试婚丫鬟 第8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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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签?
    “有病!”
    江书纤细的手指用力,颈上红绳直接崩断,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
    和火辣辣的刺痛。
    “痛点好,痛点是叫我记住,以后勿要相信男人。”
    每次相信幕亓一,她都没有好下场。这次还搭了一条命,若再有下回……
    谁信男人谁是狗!
    “嚓!”
    江书把那块小小的玉牌,用力地摔在自己那寒酸的小棺材里。
    玉牌碰撞到石棺壁上,登时就断成了两截。
    江书看都不看,转身就走。
    她若逃得出着顼帝墓,往后,她就自由了!
    三年后。
    溧陵,王家酒楼。
    不大的小镇子,这三层高的王家酒楼就是规格最高的建筑了。
    王家酒楼,是溧陵二十多年前的老牌子,有自家酿酒的秘方,酒水便宜,芬芳适口。可惜王家后来遭了横祸,老王、媳妇儿和两个半大小子,短短半个月竟接连病故,听说只剩下了一个闺女已是进了宫做了宫女,连奔丧都赶不回来。
    这一家人的丧礼还是镇上人凑钱给办的,落魄得不行。
    谁知这十年后,竟还能重新看到王家酒楼的招牌。味道还是镇民们怀念的老口味,价格便宜量又足,眼看着从王家酒铺变成了酒楼,又盖起了二层、三层。
    当真是蒸蒸日上。
    掌柜的王娘子据说是宫里放出来的,端庄大气,不卑不亢,很会察言观色做生意。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十五六岁,叫做芳雀的妹妹,两个人就撑起了一座酒楼。
    芳雀小姑娘爱说爱笑,平日里帮着跑堂,镇上酒客都认识她。
    据说,王家酒楼还有位神秘的幕后财东,身体不大好,镇上人都没怎么见过。
    这一日,镇上几个男人散了个工,聚在酒楼一层,叫了坛三个铜板儿的老酒,就着赠送的花生米,正准备着松泛松泛筋骨。
    酒过三巡,筋骨松泛了过来,话也密了。
    其中一个矮瘦子挽起袖子:“贺屠,听说你昨日杀了口大猪,怎样,卖得如何?”
    一身腱子肉的贺屠夫把眼前酒碗一饮而尽,“呯”地扔回桌上,“这买卖不好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又和昨日,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说得灰心丧气,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听得其他几个酒客面面相觑。
    一个白面长须的中年文士叹了口气,“民生……到底多艰。”
    先帝崩逝三年,民间忌燕乐,忌嫁娶,大家伙儿都跟着素了三年。可今年,眼瞅着出了孝,大家脸上却都没什么喜气。
    原因无他,只因新帝登基以来,短短三年,赋税提高了三层,百姓苦不堪言。
    白饭都快吃不上了,哪儿有多余的闲钱买肉呢?
    “老子就是想不通!”贺屠是真得喝多了,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老子起早贪黑,干得比往日更多更辛苦,怎么这日子过得反倒不如往日?这世道,真是不如前几年,不如啊……”
    其他几个酒客虽没说什么,也都跟着点头。
    贺屠:“听说,皇上大婚将近了。”
    是一出孝,就要迎娶镇北王嫡女做中宫皇后。这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等的大喜事,必是要大操大办一番。
    可……
    “那皇帝老儿大婚的钱,还不是从你我身上各刮下去三两肉?”
    其他人刚要跟着开口附和。
    数道玄色身影,自门外进了王家酒楼。
    几人都腰背挺拔,目光犀利的模样,虽没言声儿,却莫名给人带来极大威压。尤其是被拥簇在正中间的瘦削男子,他脸色稍嫌病态似的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只一闪,五大三粗的贺屠莫名觉得连气都喘不上来。
    贺屠身旁,白面文士连忙对着他摆手使眼色:“勿要瞎说!”
    他竖起一只手,遮住口型,冲着贺屠:“怕是……阉狗!”
    第107章 阉狗
    贺屠喝多了,脑子转的慢。听那文士说,口中便不由得跟着重复:“阉……阉——”
    一个“狗”字尚未说出,被那白面文士跳起来,下了死劲捂住半张的嘴。
    另一张桌上,那几个黑衣人,正齐刷刷看来。
    目光凌冽如刀。
    文士不由缩了缩脖子,面上赔笑,也不知在向谁解释,“我这兄弟,喝多了胡诌。莫怪莫怪。”
    他口中是软和话,可在黑衣人群中四处乱瞟的目光,却坐实了,这句“阉狗”骂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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