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都怪自己,怎么就被早上那软云一样的馒头迷了心!没当场提出问题,到现在哪儿还有人会管馒头足不足秤的事儿……
    可笑他从前贪来贪去,现在倒是被贪来贪去了。
    该死的贪婪的衙役,还有那贪心的连一点儿面粉都要克扣下来的三桥驿!他三百两都给了!一两银就够买百斤的面粉了吧!贪这么点儿面粉有意思么!
    别人不知,不过三桥驿的田婆子必然是觉得有意思极了。
    有儿有女旁边还有个远方侄儿的她,即便再恨丰州之患孔方裘,也不能给他投毒,就连下个巴豆都不敢。那么,南粉北调,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黑着脸往儿孙脸上砸着杂面馒头的孔方裘不知,那些让他怨念不已的“被贪了的面粉”,这会儿正在他不远处,一棵有着大石的树下。
    盖着紧身面粉小被被的杜引岁安详地躺着,闻着空气中越发浓重的菜肉香味儿,心心念念却都是怀里馊馊的鸡蛋。
    杜引岁自诩是一个务实的人,比起衙役们锅里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东西,果然还是怀里这些据说给江芜送的东西,她更有机会蹭两口。嗯,当然,现在鸡蛋馊了,就不是蹭两口了,至少这些鸡蛋都是她的了,嘻嘻。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能说话啊!
    更没想到……只能说两个字。
    杜引岁听着耳边江芜没个停地“只要你肯醒,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找到鸡蛋吃”,“只要你愿意好好生活,以后我能找到的每个鸡蛋都给你吃”……灵魂叹气,有种梦回昨日刚穿来时,听江芜的劝活紧箍咒感。
    要是早知道,这珍贵的机会只有两个字,她肯定不会用在“鸡蛋”的身上。
    无论是“脱衣”,“看肚”还是“摸我”……都比“鸡蛋”强啊。
    汤水滚了,汤水好了,汤水干了……
    食物的香气随着食物的消失,渐渐散了。
    夜也沉了下来。
    不得不说,空旷的河边,到底是要比拥挤的马厩或是发霉的偏房冷很多。
    不用睡觉的杜引岁感受着身边不近不远的呼吸声,不禁想,或许那两个字还可以是“我冷”。江芜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睡那么远,这里的风有点大啊!
    过去的两个字,就让它过去吧,现在重要的是……后面的话。
    这一晚,因为树木距离的关系,杜引岁没有等来好心团子投喂的霉糊糊。但是好歹经过一夜的努力,在清晨江芜托起她准备喂水时,她终于又憋出了两个字。
    刚从树上解下脚镣,来看看这边情况的楚秀兰弯腰盯:“杜姑娘……她刚才是说话了吗?”
    “是吧……”江芜有些恍惚。
    “她说什么了?我好像没听清。”楚秀兰摸了摸耳朵。
    “别扔……”江芜讷讷。
    “啊,就是这个,原来我听清了啊。不过,别扔是什么意思?”楚秀兰问着话呢,腰又弯了下来,还微皱了眉伸出了手,“她是不是脸有点红啊,额头好像也有点烫?”
    第15章 右手撩起了囚衣下摆,开始掏掏掏……
    刚躺着还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扶起来一托手的功夫,水都没喝上一口呢,就烧起来了?
    江芜用手背贴了一下杜引岁的额头,看着那红扑扑的脸,沉默了。
    别说江芜觉得意外,就连杜引岁自己也觉得……怪突然的。
    明明晚上的痛感比在三桥驿时的那一晚已经又低了一些,怎么早上刚把那两个字憋出来,整个人就烫起来了……
    楚秀兰又问了江芜几句,猜测可能是晚上风大吹着了。不过江芜小心地打开杜引岁腿上和手上裹着的布条看了一眼,感觉更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江芜再一次舍了脸去找谭望求药,结果是如她所料的一无所获。
    就这么一耽误功夫,队伍就整合得七七八八,就算江芜厚了颜想到了那卫家姑娘,此时也暂失了时机。
    于是,今日杜引岁耳边的流放路“伴奏”便从马齿苋,肉豆蔻,地锦草,五味子……变成了青蒿,柴胡,淡竹叶,蒲公英,金银花,栀子……
    怎么说呢,文化课不错,实践依旧战五渣。
    半山高的蒲公英大花园,再见。
    五十米外的柴胡,拜拜。
    一上午光路过了,啥也整不上啊。
    躺在车上的杜引岁听着唐僧念那错过的经,苦笑着只觉自己像被塞进了空气炸锅和微波炉的综合体里,外面被太阳烤着,里面被奔腾的热血烧着,怕是再过不多时,就能闻到肉香了……
    今日的天气,应是相当不错啊。
    别整什么青蒿,柴胡了,直接上孜然吧。
    杜引岁不大理解,自己这连锦国夺命毒药都能克服的体质,怎么就倒在了一个小小的发烧上。
    总不能……总不能是因为自己昨晚为了再多说两个字,精神过于集中努力了吧?
    不能吧!
    嗅觉的增强依旧没有规律,忽然而至,又忽然消失,就如那逐渐远去的蒲公英山与素未蒙面的柴胡……说真的,若说起末世各种各样的变异动植物味儿,杜引岁可说如数家珍。可末世后就被蚕食消失了的那些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