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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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它对视的瞬间,她发现红色的眼睛彻底融化变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淡紫色同心圆,像是晃荡的涟漪。
    云里雾里,万物模糊。
    她醒来了。
    在闭上眼的时刻。
    ……
    “应该是这栋楼。”
    止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里是危楼吧?”
    杏里仰头,看到一栋黑漆漆的建筑,“校长一直说要拆了它,但一直没做成,里面到处都是垃圾,脏死了。”
    止水笑了,勾住杏里的脖子,把她往前揽了揽。
    他道:“据说二代火影初建忍者学校的时候,就是在自己的实验楼旁边划了块地,眼前这栋建筑,正是那位大人曾经办公的地方——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
    “哪里不可思议了?”
    她挣扎着从止水的胳膊肘逃出来,捋了捋头发,道,“他老人家就是图个氛围,真正重要的实验是不会放在这里做的。”
    ——所以二代火影一走,这栋楼就废了,据说退下来的实验器材也没卖几个钱。
    “你啊……还真是缺点浪漫。”
    “我倒觉得自己是个相当浪漫的人。”
    杏里不想浪费时间,率先一步,走进实验楼。止水耸耸肩,纵容一笑,也跟了进去。
    这栋楼的玻璃没有一片是完好的。脚踩在水泥地上,凹凸不平,偶尔还能听见踩到细小玻璃的咯吱声。
    杏里对这里还算熟悉,因为忍校的孩子们会偷偷溜进来玩。
    她虽然没有朋友,但偶尔也会藏在里头,默默观察那群上蹿下跳的小孩,当个消遣。
    止水对这里比她更熟。
    他们一路往上,楼梯的灰尘溅起,杏里捂着口鼻,一脸嫌弃,但没有抱怨。
    小泉老师确实是往这儿走的。
    杏里能看见愈发深重的残秽,蜿蜒而上,像是伤口淌下的脓血,摇摆着灰黑色的诅咒,浓郁而腥臭。
    看来止水没的说错,小泉老师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他们一路追到天台,门没有锁,把手周围划痕崭新,像是被人撬开的。
    推开门的瞬间,他们听到了遥远的仿佛在地狱边境的坠落声——
    砰咚。
    一切都迟了。
    止水先一步冲到栏杆边,抓着扶手,往下望。
    杏里慢了半拍,看到了栏杆外摆着的红色高跟鞋,以及压在鞋下的一封信。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她走到栏杆边,正准备往下望,就被止水捂住了眼睛。
    “算了……别看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算了”,两次的语气截然不同。
    她很少听见他说话打颤,这是第一次。
    “别看了。”他重复道。
    “嗯。”
    她没有想看。
    生死不过一瞬。
    死亡也是一种自然现象,她上辈子见多了,这辈子再见,也没有特别的感触。
    她只是好奇,小泉老师为什么会自杀?
    但征兆也不是没有。
    前面说过,她是个比止水还要“婆妈”的人,她很会为别人考虑,自然也很敏感。
    在这样一个疯狂的时代,敏感的人总会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
    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杏里弯下腰,拾起压在高跟鞋下的信封,顺便把鞋子也往里放了放。
    她拆开信封,只见遗书的第一句写着:
    ——对不起。
    ***
    又是“对不起”。
    杏里想起了止水准备的遗书。
    师生,师生——
    所谓师生,不至于连写遗书的习惯都要传承吧?
    杏里和斑走出了教室。
    室外是一片虚假的祥和。
    天空很蓝,白云一圈一圈扩散开,像是凝固了涟漪的水潭。
    离开教室的学生都不见了,四下空荡荡的,台阶蒙尘,水池生锈,没有一丝生活气息。
    “所以那个人就自杀了?为什么?”斑问道。
    “哦,遗书上写,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学生,一批又一批的新人都是她亲自送上战场,压力太大了。”
    “就因为这个?”
    “反正遗书是这么写的。”
    她回忆道,“那个时候,在边境战场,我们上一届的毕业生团灭了,消息传进来,闹得沸沸扬扬,她可能就想不开了。”
    “那穿什么漂亮衣服?又不是殉情。”
    杏里耸耸肩:“为什么女人一反常态的打扮,非得跟男人扯上关系呢?”
    她走了两步,靠着教室外墙,停下来与斑说话。
    “那天是她的生日,又是计划中要死的日子,想要盛装出席也很正常吧?”
    她说着,视线落在教室门口的纸箱上。纸箱里装满了旧报纸,纸面因为受潮而发黄起皱。
    “哼,杀死自己算什么气性?还盛装出席,听着就来气。”
    斑皱着眉头,表情阴郁,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行啦,老祖宗,我们先看看眼前的线索吧。”
    杏里指了指报纸。
    盖在最上面一层的报纸,日期印着木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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