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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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亵渎神明?”
    “怕我岳父打死我。”他突然搂过陈秋持的脖子,耳鬓厮磨,“陈秋持,爱和恨都是流动的,像水一样,别那么执着好吗?”
    他们睡了个不算短的午觉,身上一层薄汗,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旖旎的潮湿。
    聂逍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水痕:“你先洗?还是一起?”
    陈秋持半闭着眼睛:“……动不了。”
    “那我帮你擦擦。”聂逍轻轻抚过他大腿和背上的伤疤:“你的脸和身体好像是两个人。”
    陈秋持没力气说话。聂逍过分小心的擦拭让他有点痒,又联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自顾自偷笑。
    “你笑什么?”
    “痒。”
    “不对,你的笑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很像我死了你在帮我擦洗穿衣服。”
    “呸呸呸!瞎说什么!”
    “没瞎说,我找不到正经工作那段时间,就在医院做临时工,有半年多都在干这个活,和一个护工大叔一起。他觉得我力气大胆子大,而且,帮刚过世的人穿衣服,收入比较高——”
    “陈秋持!”聂逍突然紧抱住他,“别说了,求你,我心疼得要命。”
    陈秋持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值得心疼,但这样被抱住,他也无端生出一些自怜,于是整个人松弛了,困意袭来,似乎要睡过去。
    聂逍起身去拿了点东西,再回来时,脱了他刚给陈秋持穿好的短裤。
    陈秋持下意识伸手去挡:“你干嘛?”
    “不干嘛。”他笑笑,“给你画个小画。”
    他画得很痒,却很快,陈秋持再低头看时,大腿内侧那条疤被画上一条缠绕着的蛇。
    “蛇和权杖是治愈。”聂逍说。
    “嗯,挺好,那干脆纹上去。”
    “不要。”
    “为什么?我又没有考公务员的需求。”
    “不是,文身很疼的,我怕你疼。”
    “切,说得好听。刚才这么狠也没见你怕我疼。”
    “啊?很疼吗?”
    “不疼,逗你的。”
    陈秋持虽很能忍痛,但还是得承认,这件事确实痛,当时可能被多巴胺和内啡肽掩盖了,但过后是细细密密的疼,像初春的雨,无处不在。
    或许也不是身体的疼,只是他心里的酸。
    这两天,聂逍屡次想跟他谈,屡次被他打断,不是说不想提,就是各种妖孽的方式转移注意力,到最后聂逍都怕了他,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直到最后一次用力撞碎他的声音,陈秋持没忍住,漏出一句带着哭腔:“都是假的,聂逍,我难受……”
    第61章
    陈秋持在哭诉的时候全是小孩儿告状似的话,什么“他们骗我”,“他们不理我”之类的控诉,但两天来身体的极度疲惫让他理智回归,待平静下来,他说:“我在想,就算当年她亲口告诉我她和许维在谈恋爱,我大概也不会相信。”
    “我不是为她找理由。你不知道她当时是个什么样子,身上有伤,虽然不严重,但很明显,一看就是……”他没说下去,头更低了一些,窝在聂逍胸口,被柔软的毯子包裹着。
    许维可以说是整个俞湾的反面教材。爸爸过世得早,妈妈一个人撑起家,生活本就不易,他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有赌博的毛病。而陈钟泠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任谁都不相信他们两个能有交集。
    “我冲动,但我并不后悔。不管是不是被强迫,他纯粹玩弄我姐这件事,我也忍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我懂。”聂逍轻柔地抚摸他的背。
    “她说,之所以告诉我实情,是不想我和爸爸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可有些事没办法解释,有些矛盾也没办法化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强求了。”
    “你姐姐,或者爸爸,可能宁愿相信你眼里的那个场景,而不是真相。”
    “我付出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代价,他们也都是。”
    陈秋持跑出来躲在这里,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被欺瞒的刺痛。他用手指描摹聂逍胸肌的轮廓,低声说:“任何时候都不要骗我,好吗?”
    “好。”
    “那我问你,周乘的公司,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出问题,是因为什么?”
    他看到聂逍的眉头一动,似乎想躲闪,又轻描淡写地笑一下:“因为他伤害过你,我也不能容忍他再有第二次机会。”
    “具体呢?”
    “我去找方总,哦,我们在家就这么称呼方遥的。他在集团里表面上只负责管理一间咨询公司,实际上那是个能力非常强的公关团队。那里面有资深律师、搞市场的、研究经济学的,还有不少心理专家,他们会从很多个维度分析合作方或者竞争对手的性格特点,来判断他们的商业行为,也掌握整体的市场环境。整个集团的投资方向和营销策略都是他们制定的。所以我让方总去结交周乘的上游公司,寻求一些合作机会,当然了,这些合作都是合法合规的,只是在合作过程中,会找到不少他们的漏洞。”
    “比如呢?”
    “比如,分析他们的资金流向和财务数据。”聂逍的指尖轻轻划着他的后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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