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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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陆寻清醒的话就能看出,眼前的“江熄”不仅不是雷灵根,而且还是个与他不相上下的筑基后期。
    但他明显已经不清醒了,只顾得住不让人走。
    虽没打出大动静来,但是薛照的招数全被压制,甚至再次落回到陆寻怀里。
    “我真不是……”
    一个带着青松味道的吻落到了他的唇上。
    十分炽热,万分温柔。
    薛照吻过很多人,强硬的、暧昧的、体贴的、诱惑的,却没有过珍视的。
    眼前的吻,轻的让人只觉得酥麻。
    他用尽浑身力气才从这场不真实的梦里醒来,扬手就要将陆寻劈晕,但怎奈身子一软,便又被拧住双手。
    “不要走。”
    薛照迷糊地被卸了外衫,被咬住了肩膀。
    他发誓一开始真的是要走的,中间发觉陆寻要做什么的时候也是要走的,连头槌都用上了,但是被压到最后浑身都没力气,是真的走不了。
    头顶的窗幔随着风荡到了他脸上,薛照的思绪回到现在:“我当时就说了,是我打不过你才成了那般,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没想坏你清誉。”
    “你怎么可能挣脱不开。”陆寻面色回复坚定,“只要你想。”
    “说来可笑,这事之前我废了点灵力,还没恢复,有心无力。”
    陆寻听完后欲言又止,真的是自己没用控制好,认错了人,做到了底。
    “害,你也不要用自责。”薛照睁开眼笑道。
    “我没有。”陆寻回道:“虽有错,但非我本意。”
    “是是是,是我有错在先。”看不见陆寻,薛照便觉得假装插科打诨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话也轻快起来:“你看我也遭了罪,后来被你追着打了一通,半个月没下来床,又害怕再碰见你没了命,躲躲藏藏这才和我的心肝宝贝分开了。”
    “总归你也不算吃亏,对吧。”
    心肝宝贝梁夏在房中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头,但怎么也都打不出喷嚏来。
    薛照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回声,但能感觉到陆寻的结界还在,人还没离开。
    于是他的笑绷不住了:“大晚上敞着窗挺冷的,都问完的话陆公子还是回吧,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了,掰扯这么清楚做什么,我一个加害者没资格让你对我负责到底,也不会说这么荒谬的话,陆公子要我的命应该也没用,所以。”
    陆寻看向屋内,一瞬间觉得自己来这么一趟的举动十分荒谬。
    为了从薛照嘴里听到自己没错?
    那荒唐的事里,自己没有错,这点毋庸置疑,只是缺少清醒,不够自控,所以为什么要由被人评判对错?
    “所以,以后我们就当做没这回事,各自过好日子,可好?”
    陆寻烦躁的心情在听到这话后彻底展现在了脸上——整张脸都绿了。
    这个无耻之徒硬生生闯入他的世界,打破平静,好话说尽,隐瞒到底也就算了,偏生让江熄知道这点破事,现在竟然还厚颜无耻说自己也不算吃亏,说过好日子。
    他就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为什么要愧疚?
    陆寻深吸了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理清楚,但是背上太疼了,冷静不了。
    “嘭!”
    薛照心头一震,他的结界破了。
    他捂着胸口坐起来,凝聚灵力,准备迎下一击,结果抬头发现窗边并没有人。
    “陆寻?”薛照喊了一声,掌心凝着冰凌,四处防备。
    但都没有人。
    四面八方安静得风声都在告诉他,陆寻走了。
    薛照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倚在一边站了会儿。
    陆寻大概说的对,那晚他要是决心要走,还是有机会走的。
    但是他没走,他看着陆寻委屈不舍的表情时,就沦陷在其中。
    他贪婪地想要将这种珍视的感情占为己有,哪怕遍体鳞伤,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陆寻面对他的时候只有毫不迟疑的杀招。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杀招,经脉断了又复生,每次都很疼,也就是自己还算个君子,没有将陆寻的清誉丢在地上狠狠踩过去。
    薛照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有些酸。
    自己在陆寻心里大概永远都不会是个好人了。
    ——
    向还寒的灵力没有完全恢复,只好住进附近的客栈里,对于天渊派发生的这些事情一概不知。
    他醒来就下楼吃点东西,吃完就打坐,累了的时候会站在窗边往街上看,看摊贩和路人讨价还价,看一家人其乐融融,看郎才女貌,看孩子们打打闹闹。
    这些他从前就看惯了羡慕够了的画面,又一次让他移不开眼。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活得跟十年前那个小乞丐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样浑浑噩噩,无亲无故。
    他从早到晚打坐,隐约间做了个梦,梦见江熄在离开那粥棚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你我如此分开,也算好聚好散了。”
    向还寒睁开眼,不知道这是否是真实听到的,但他们大抵担不起“好聚好散”四个字。
    开始的时候那般磕磕绊绊,针尖对麦芒,处处是谎话和隐瞒,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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