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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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连老夫人都瞒着。就连她也是到了今日才敢来看她一眼。
    “除了瞧瞧你的身子如何了,我来还有一事。”
    “那日同你说的庙会,不知你的身子还能否颠簸,若是不成,此行不去也罢,你的身子要紧。”
    “昨儿个出了趟府,怕是还得养几日。”
    闻言,清依眉眼颤动,她是真的想去,前十几年她都是在府中为奴为婢,出府也是做事,再者便是随着老夫人参加宴会,老夫人同余氏一样,不喜应酬,她也习惯了在府中的日子。
    如今成了安霁云的妾室,好歹算个主子,那日听闻这个月有庙会,若说她不心动是假的。
    “嫂嫂能想着清依,是清依的福分,只是清依近日有些疲惫,便不去了。”
    “也罢,你好生休养着便是。”
    略微思索,舒瑾拍了拍清依的手道。
    临走时,舒瑾望着她,“二弟是真心待你的。”
    清依微滞,心头随之一颤,“清依明白。”
    深深望了一眼清依,舒瑾才缓缓踏门而出。
    她真的明白吗?
    “姨娘”
    舒瑾前脚走,秋痕和红纹就走了进来,谁知便看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宋清依,神色恍惚。
    “这是方才膳房送来的燕窝,您趁热喝了吧。”
    红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又将燕窝拿出来,转身道。
    “有心了。”
    清依回神,抬眸望着那燕窝一步一步朝前走,玉手端起瓷碗,也没急着用,汤勺慢悠悠搅着。
    不用想也只是刘潺送来的。
    他虽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昨日夜里是红纹与刘潺会面的,“他可曾说了什么话”
    清依抿了一口燕窝道。
    红纹道:“未曾。”
    “不过……”
    清依坐下身子,看着她。
    红纹继续道:“昨个夜里奴婢去时,他好半晌才将药拿出来,直到奴婢一再催促,他才将东西塞进奴婢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依摩挲着瓷碗,闻言一句话也未说,默默将燕窝用完。
    那药是她参加寿宴前一日通知刘潺的,不知为何拖到了今日。
    他是否有什么私心
    于刘潺而言,她只是妹妹,这样做无外乎是担忧而作出的反抗,她想不出什么其他理由了。
    原来,还有人会在意她的身子是否康健。
    -
    罗府
    罗武的丧事极为简陋,只办了三日便匆匆下葬。罗母王氏日日以泪洗面,日渐憔悴,儿子下葬那日哭晕在棺椁前。
    罗老夫人更不用说,强撑着身子日日来瞧一瞧,大病一场,如今成了老妪模样。
    她现在都记得孙儿被抬回来时的模样,浑身是血,看不清脸的模样。她自知孙儿被养废,平日里花天酒地,逛青楼养瘦马,都是她护着。
    她可忘了,自己护不了孙儿一辈子。
    什么都晚了。
    老爷子还昏迷未醒,恐怕是凶多吉少。
    至于为何老爷子会昏迷至今,得知消息和身子只是次要。那日尸首运回来不到半个时辰,府中来了一名仵作,说是要替罗武验尸,儿媳王氏一听激动不已,明眼人都知道罗武死的蹊跷又突然,便同意了那人的要求。
    可自始至终那人对幕后主使之人,并未透露一分一毫。
    令罗武致命的伤,在胸口。
    那人说的没错,给尸首净身换衣时,胸口的瘀伤可不至极,隐隐见骨,吓得丫鬟惊倒在地,儿媳王氏见状还当众扇了那丫鬟一巴掌,亲自颤颤巍巍上了手。
    老爷也是看见罗武身上的伤痕才一倒不起。
    长子罗乾也罕见的落了泪。
    丧礼上自是没什么人来,或者是说,谁人敢来
    谁又会跟一个落魄家族,又是这样窝囊的罗府沾染上关系?
    罗老爷子窝囊了一辈子,靠微薄的家底撑着,轮到长子与孙子却没什么家底可撑。像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又能撑多久。
    那些人既然敢动手就不会怕有什么呢麻烦,若是身后没人撑着,又怎会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老……老夫人……”
    “公子……公子院子里的……都跑赶紧了……”
    身边伺候的婆子苦着张脸,快步走到她身边道。
    罗老夫人呆了半晌,眼神空洞洞地,恍惚了好久,才讷讷道,“走了好……走了好啊……”
    若是不跑,跟着他们也不知能不能养活的下来。
    也不知是福是祸,罗武没有子嗣。老爷死子下了命令,正妻未进门前,妾室通房不得有孕,即便是有了,也是一碗堕子汤喂下去。
    不知罗武拖欠了多少银子,老夫人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婆子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两人一点一点向着门外走去。直到走到门口,老夫人停了步子,佝偻的身子,小小的一个。
    她伸手扶着门框,抓得很紧。她缓缓抬起头,环顾着这罗府的一砖一瓦,这是她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不知还能住多久。
    “走吧,都走了。”
    婆子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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