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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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
    姚伏则没有提出任何意见——这是他与明子礼最大的区别。
    明子礼会与姜十佩商讨其每一个决定,不认可的绝不许执行。
    而姚伏则只会低下头诺诺答应,顺从得真如买来填房的妾侍。
    姜十佩不是喜欢独断专行的人,也不爱听马屁,对此不甚适应。
    但毕竟也没得选了。
    待到动身那日,姚伏替他准备好了一切事物,牵着马送他到王府门口,认真说道:
    “若是日后富贵了,不求殿下记得我,只希望殿下千万不要忘记明师兄啊。”
    惠王大为感动,拍拍他的肩,带兵走了,激起一路飞尘。
    姚伏则抹着眼泪,步伐不急不慢,踩着石子小路走回书房。
    下人问他:
    姚先生,您哭什么呢?
    姚伏由抽泣转为嚎啕,惊飞了数只树上的鸟:
    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实在是放心不下他啊!
    一时间许多人都感动于他这赤诚忠心,跟着哭哭啼啼起来。
    惠王这一去生死未卜,他们这些人的命运也都系在他身上了。
    若是事成,他们都能迁到宫里去,享一辈子荣华富贵;若是事败,他们连做了刀下鬼都不知要埋在哪里!
    一团震天哭声中,姚伏转身朝马厩走去,牵了一匹好马,边哭边走。
    有人哭着拦他,他也哭着答道:
    不要拦我!我要到殿下身边去!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有一颗愿为陛下挡剑的心!
    那人则扣住马头,拽的死紧,哽咽着说:
    殿下早担心先生的安危,吩咐了,说他回来前哪里也不能让先生去啊!
    姚伏又仰天大哭三声,眼泪突然停了。
    这代理了三日首席的姚先生收起愁容,露出森白的牙,冷笑了几声:
    “我就知道这厮信不过我!”
    若是明子礼随行,此时定两马并辔跑的高兴呢!
    “——无妨,他也不像个能成事的!”
    随后拔出佩剑,电光火石间剁下了对方的手。
    那拦他的人还不及惨叫出声,又被他一剑刺向颈间了结了性命,鲜血喷了满地。
    霎时间,府中人全安静了。
    姚伏一手牵马,一手持剑,眯着眼环视四周。
    有拔出武器对着他的,有跑了报信的的,但更多的是畏缩不敢上前的。
    ——先不说姚先生此时跑了,追罪未必会追到他们身上;即使是看着马笼头上挂着的那只断手,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多加考虑。
    姚太从翻身上马,剑光如电,又杀了几个拦路的并王府门口的守卫,如入无人之境。
    在新一片哭声震天中,带着半身血狂笑而去。
    从此再不见此人任何踪影。
    ……
    姜孚几乎要鼓起掌来。
    “想不到那几年里还有这样的侠情传奇。”
    沈厌卿无奈看他:
    “叛主背心本是死罪,陛下怎的当成故事听了?”
    姜孚眨眨眼答道:
    “姚先生此举,不是为我和老师省了许多事么?”
    惠王一死,惠王府连失三位主心骨,乱作一团,沈厌卿留的后手们相当容易地就打包全收拾了,倒算个意外之喜。
    “再者,老师有意留下他,大概也是想着今日能为我们所用吧?”
    沈厌卿离席再拜:
    “陛下明察,臣实在有愧。”
    此人性子奇特,蜉蝣卿出身却不忠于自己的主上,背负着满身才华不得重用,苟活至今日一定心怀不甘。
    棋子无主不能行事,姚伏游离在外不成气候,正是捉出来重新启用的好时机。
    就像是树间穿过的锦鸡,谁展网捞下谁就可剪它的彩羽,给自己的衣饰添一份装点。
    虽有前科,但若小心控制,未尝不可以一用。
    年轻的君主站起身,呵住帝师双手:
    “老师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罪?”
    “您方才诈那贼人时,我就有所猜测了。”
    帝师心思深沉,若真认为对方背后是这位姚先生,定然不会直接相询,以防打草惊蛇。
    而那些贼人若没能勾上姚伏,大概受刑时不用多久便会将所知和盘托出。
    为的是对这位一想便是可疑的前惠王客卿进行攀咬,吸引视线。
    盼他们失算入局,查错方向,为后来人争取时间。
    可惜啊。
    姜孚有些高兴地想着,可惜老师话里的那些意思,尽皆让他听懂了。
    眼下无需老师多做半分解释,他便清楚老师想做什么。
    默契呀,默契。
    无可替代的默契!
    沈厌卿惭愧道:
    “这也是一招险棋。”
    “臣以为,姚伏这样的人,虽然不可共苦,但可同甘。”
    至于要清理惠亲王的旧部,此人更是不可或缺的人选。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若是他没猜错,对杨家的构陷恐怕也与这群人脱不开关系。
    敢对姜孚的母家下手,又盯着姜孚的位置……
    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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