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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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星落容不得犹豫,起身跨过门槛。
    “你是何人?”
    “民女参见公主。”
    国安寺不比王城,此处清净,不允重兵把守,因而时常会有寻常百姓路过。
    眼前的少女用豆青的粗布条扎着一条墨黑色的油光水滑的长辫,一身寻常的收腰窄袖长裙,怀抱着一柄成色上好的箜篌,作势便要朝她跪下行礼。
    徐星落赶忙低声制止。
    片刻后,院子里头长得足有百年的榕树下,老旧的圆盘石桌前,冷白的月光自历经寒霜冬日后,从萌生出点点春意的树冠坠落,被横生的枝叶筛下了寸许阴影,悄然抖落在指尖的杯盏之中。
    “琴女?”徐星落重复了一遍她所说的。
    琴女抱着箜篌,忐忑点头。
    徐星落扬唇,倒是人如其名。
    “公主恕罪,明日大典,民女实在是不安,便想着勤加练习,不想竟惊扰了殿……”
    “无妨。”徐星落直接打断了她欲盖弥彰的说辞。
    今年的国祀大典的确从民间选了十个生辰八字的少女合力演奏古乐,其中的确有负责箜篌的。
    然而,此处是徐星落作为公主歇息的住所,若无寺中人有意透露,并不会有人来此偏僻之处多加逗留。
    更何况,此女方才竟是背着沉重的箜篌,爬到了高树上,对月演奏。
    练习归练习,寻常人何须这般大费周章?
    再者,她怀里那柄箜篌的用材、做工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并非寻常人家能购置的,上头也并无出自皇家礼乐司的标识。
    可见此女所言,漏洞百出。
    眼下,无非是有心人派了她来,刻意要在今夜引自个儿出来相见。
    一开始徐星落也怀疑过此人刺客的身份,但她知晓,她身为公主的这条命,留着对朝中那些人还有用,先前那些个入幕之宾,想来并不想她这般快的死去,指不定就在暗处布下了眼线,防着她一时想不开自戕又或者被人暗杀。
    “方才那曲子,是你所作?”面对琴女拙劣的谎言,徐星落看破不说破,顺着她的话,预备继续探听一番。
    “一位书生赶考,逢附近的九年客栈住宿,此未名曲乃书生年前中秋夜所留,民女侥幸,仅听得半曲。”
    徐星落颔首示意她再奏一遍。
    琴女今夜演奏的箜篌,那未名曲,乍一听竟与她先前听过的《诀别书》有几分相似。
    今晚借着月色,轻快空远的奏曲,倒越发惹人心伤。
    她拂了拂袖,若是能见着作此曲之人便好了。
    曲逢知己难言,伯乐更为鲜少……
    想来他当时的心境便与自个儿相差无几。
    且慢,书生?进城赶考──
    那人,岂不是与今年秋闱有大关联?
    ──她就知道这游戏的场景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徐星落强压下心头的震撼,静默等着琴女,见她抱着箜篌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自个儿的回应。
    “你早些歇着。”徐星落试探开口。
    琴女如蒙大赦,抱着箜篌躬身行礼便匆忙退下。
    徐星落:……
    失策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夜她听见的二分之一的未名曲,有什么用呢?
    夜渐深,她紧了紧松散的浅薄春裳,抬步回了屋中。
    褪下鞋袜,刚要侧身躺下,便跌入了一个极为厚实滚烫的胸膛。
    “唔!”徐星落刚要大喊求救却被那手捂住了唇。
    “皇姐,你近来,可是在躲着我?”
    糟糕,被发现了。
    “怎么?心跳得这样快?是被我说对了么?”身后人另外一只手则覆上了她的心口,指节微微屈起,渐渐的,便移了位置。
    “嗯唔……”
    别,别揉了……
    她身上的淤痕虽然因着舒痕膏的关系褪去了不少,只是,明日便是国祀大典,容不得他这般放肆纵为!
    “哼哧!”
    徐星落抬手,一把抓住他灼热的手掌,趁着他微顿之际,毫不犹豫地张开嘴。
    “皇姐又欺负人了。”那人假意抽了口气,故作委屈出声。
    徐星落沉眸,气息微喘,平静地望着寝居漆黑的平顶。
    几时开始,身后的少年已长成了青年的模样,肩宽腿长,揽着她腰身的手也长,还有那处,更是气势嚣张,硌得她腰疼。
    身为他的皇姐,她先前竟浑然不觉。
    若非春日夜宴那一晚的荒唐纠缠,她……
    被她咬得脱了掩唇的手,风止还有另外一只手,索性一手托着她的腰身,一手环覆她的肩,露出利齿,咬住她的耳朵质问:
    “为何不肯见我?说话。”
    小公主无声敛眸,喉间酸涩斐然,若能重来一回,她宁愿就此结束于那一夜。
    如今面对风止这般催逼,他显然是不愿同自个儿好生了断的。
    现如今,再多的说辞只会激怒他。
    以风止如今的心性,缠拉着她发生比先前还要过分之事也未可知。
    更何况,她此时衣裳单薄,稍一挣扎,更能便于他行事。
    “皇姐……”
    “皇姐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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