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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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他已经揪住原息的衣领,将他高高拎了起来。
    “说,是不是你拔了我的树?”
    手边的酒坛就地一滚,原息半醉半醒打了个酒嗝,一脸茫然:“……什么树?”
    此事说来话长。
    天一擦黑,傲来峰上来了两个抱石童子。
    他们将木桶和铁锨交到苏涉水手里,微笑告知:“涉水前辈,明日起,您要再去种树。”
    苏涉水不干:“凭什么?”
    他起早贪黑许多天,明明已经种够了。
    抱石童子还是微微笑着:“不够的,你种的那些树,现在只剩一百一十个树坑了。”
    苏涉水两眼一黑,险些西归。
    他垂头丧气地坐下,将原委一一道来,恨不得一剑将房顶捅穿:“那是我千辛万苦种的树……”
    整整一百一十棵,几乎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究竟是谁……”
    原息整理好被他扯歪的领子,幸灾乐祸道:“这几日被罚去傲来峰的可不止你一个,平日里你就毛毛躁躁的不招人待见,保不齐是谁看不惯你,背地里暗下黑手呢。”
    苏涉水冷笑连连,他早就将能想起来的仇家都质问过一遍,最后才想起了原息。
    他单手托着脸,牢牢盯住原息的脸,想看出一点端倪:“真不是你?”
    原息无奈,坦荡道:“我对灵山师祖起誓,这回还真不是我。我没这么下作。”
    见他二人不再剑拔弩张,有其他弟子上前出谋划策:“涉水师兄,你不妨去问问抱石童子,近日有没有谁未在惩罚名册,却去过傲来峰。”
    “我已经问过了,它说……”苏涉水话音一顿,面色大变豁然起身,“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了……”
    一圈儿人头当即凑过来,“谁?”
    还能是谁?
    最可疑的就是那个约枝堂。
    苏涉水一拳砸在桌上,“我就知道……”
    她无端的问起傲来峰,能有什么好事。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苏涉水取出一袋灵石,抛到原息手边:“叨扰了,给你赔罪。”
    原息两眼一亮,火速收了,“不愧是二世祖。”
    “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闵宁泫与周迎送照例自道场练剑归来,途经无极殿前时,遇到一个面熟的仙童。
    他曾是丛不芜跟前伺候的奉茶童子,自打丛不芜移出无极殿,便退回了山中。
    现在竟然又出来了。
    闵宁泫稍一忖度,立刻喜不自胜,跑过去问道:“师娘搬回来了?”
    仙童木头似的僵住:“宁泫前辈何出此言?”
    闵宁泫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瓜,又被他手上的东西吸住目睛,两只又黑又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笑说:“这不是师娘的妆奁吗?你还想瞒我……”
    仙童瑟缩一下,嗫嚅道:“这是我要拿去丢掉的。”
    笑意缓慢地冰冻在脸上,闵宁泫一时没理清楚:“什么?”
    她的目光有些吓人,仙童硬着头皮继续说:“约姑娘要入住侧殿了,不芜前辈的东西得挪出来。”
    他的用词已经足够委婉,用“挪”,而不是“丢”,已算是顾及丛不芜的颜面。
    这在人人都要踩一脚丛不芜的灵山,堪称可贵。
    习惯使然,闵宁泫匆忙看了周迎送一眼,又飞快地转回脸,将仙童手里的妆奁一把夺过。
    “胡说八道!”
    仙童捏住衣角,委屈道:“我只是听命行事。”
    “我要去见……”
    “师尊”二字还没说出口,闵宁泫的话就被生生打断。
    “我道是谁举止无状,敢在无极殿前大呼小叫,原来是你们啊。”
    周迎送与闵宁泫齐齐回首,长长的阶梯尽头,一人慢悠悠走来。
    待看清那人的脸,他狠狠拧了拧眉。
    闵宁泫认得他,在礼晃苏醒的那一日,他曾拦丛不芜上山,还伤了她的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闵宁泫一点面子也不想给他留:“你又是谁?也敢在无极殿撒野。”
    谢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在台阶上停住脚步,幽声道:“区区不才,姓谢名盈,受夫人之命,来无极殿保护约姑娘。”
    闵宁泫“呸”了一声,“狗仗人势。”
    如此两桩新仇旧恨添在一起,憋得人心里冒火,饶是端庄守节如周迎送,也来献言献策。
    他们正是火气旺盛的年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屁话一概不信,有仇不报非君子,善罢甘休是孬种。
    熹微时分,无极殿侧殿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约枝堂两眼通红地倒在地上,清泪流了满脸,颤颤地用手指着镜子:“有……有鬼……”
    仙童忙将铜镜翻转,再回头,她已经娇娇弱弱地晕了过去。
    殿中弟子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礼晃才终于自侧殿而出。
    他脸上浑然不见怒气,却比以往任何时
    候都要骇人。
    “谁干的?”
    一片噤若寒蝉,无人应声。
    苏涉水抚平袖口上的折痕,他袖中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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