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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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老人端起茶杯,沉默了一下,“…把南苇带去吧…她也有些时日没出去玩过了,她应该会想出去走走的…她小时候也是见过李老几面的,这次去看望一下也好。”
    叶北枳有些诧异,抬起头看向老人,发现老人只是盯着手中的茶杯,茶杯里蒸汽缭绕。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谁也没说话。
    “明早就出发吧…”这时,老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封用红漆封好的信封递了过去,看着叶北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
    “大雪封山…道不好走,一路小心。”
    从吴老爷子院子出来,叶北枳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但是他一个也没问,因为他知道吴老爷子如果真的想说的话那么肯定会直接说出来的,没有说,那一定有不能说的理由,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池南苇住处。
    叶北枳抬起头,几枝从小院里探出头来的梅花正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树枝上累积的薄薄一层积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铮——”一道深沉委婉的琴声从小院里传来。
    叶北枳就这样靠着院墙外面,侧耳听着,他记得这首曲子,似乎是叫《梅花引》。
    琴声由缓慢渐渐变得有些急促,由沉稳变得稍显轻快;忽的又是一震,叶北枳眼前似乎看见一只玉手在琴弦上一压一拨,琴声就变得高昂了起来,几番起落以后才又渐渐变得轻柔平缓,如此反复三次,琴声才又重归了深沉委婉。
    叶北枳推开小院虚掩的门,一进去就看到坐在屋檐下的池南苇,池南苇手指拨动了最后一个音节,余音寥寥,不绝于耳。
    坐在屋檐下的弹琴女子还未发现这位不速之客,
    只见她一身雪白衣裳,脚边摆着个烧着炭的碳炉,与漫天的大雪相得益彰,寒风微微吹动着她的秀发和披肩上的绒毛,似一支在雪中盈盈孑立的寒梅。
    “…你会弹琴?”叶北枳站了许久终于说话了。
    池南苇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才发现叶北枳正站在院门旁:“嗯…你回来了?”
    叶北枳点了点头,走了过来,低头看着面前的这架琴。
    “听说城外乱得很…你没事吧?”池南苇从凳子上站起来,偷眼看着叶北枳。
    “没事,”叶北枳摇了摇头,手在琴弦上拂过,“…第一次见你弹琴…”
    “啊…”池南苇俏脸飞上一朵红云,“弹得不,不怎么好…”
    “弹得好。”叶北枳转过头来看着她,然后想了想,似乎是回味了一下,又确定的说:“真的。”
    池南苇被说得小脸绯红,抱着琴转身跑进了里屋。
    叶北枳站在里屋门口,对着池南苇背影说:“…明天要去泸州。”
    抱着琴的背影停住了:“…泸,泸州?”
    “嗯…吴老托我送信。”
    “吴爷爷?”池南苇转过身来,“可,可是这么大的雪…”
    “送信…不是走镖。”叶北枳看着池南苇,他发现池南苇好像有些焦急,但不知道怎么劝。
    “可,可是…”
    “你和我同去…”叶北枳突然打断了池南苇,“…吴老安排的。”
    “可是…诶?”池南苇一脸的诧异,指了指叶北枳又指了指自己,“你,我?同去?”
    叶北枳认真地点了点头:“吴老说…带你散心。”
    “哈哈——”池南苇高兴地一蹦一跳的,束好的头发都散开了。
    叶北枳看着面前开心的女孩,心里想到的却是吴老那句“路不好走”,既然“路不好走”,为何还要带上她?
    叶北枳想不通便把这些抛在了脑后,对池南苇说:“明早出发…别起晚了。”
    池南苇却似乎没有听叶北枳的嘱咐,正用指甲划着下巴考虑着自己要带些什么。
    叶北枳站在原地看了会池南苇,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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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爷子,吴长风此时正坐在大堂内,手边的茶水早已经凉了许久。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断断续续的敲着,过了良久,吴老爷子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来展开, 赫然就是一张缉捕文书。
    文书上的画像是谁倒是不认识,只知道是名男子样貌,不过下面写的字却能让人大吃一惊——
    朝廷钦犯,叶北枳,男,善使刀。嗜杀成性,十恶不赦。举报或缉拿有功者,赏银千两。生死不论。
    吴长风叹了口气,点燃一支蜡烛,将文书放在火上点燃了。
    文书渐渐被火吞噬,化为飞灰。
    与此同时,整整一卷一模一样的缉捕文书正躺在驿使的包内,随着驿马快马加鞭地散布到了整个中原大地。
    北风呼啸,雪更大了。
    第31章 多事之秋
    赵飞虎觉得自己最近是诸事不利。
    前几日在城门处亲眼看到镖局当家的吴老爷子亲自来帮叶北枳那小子解围,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便来了这翠微楼。
    他已经在翠微楼待了三天了。翠微楼在嘉定州算排的上名号的青楼了,赵飞虎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他是这翠微楼当红头牌小桃的恩客,他给小桃都说好了,待他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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