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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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喝酒怎么能没有姑娘?”方定武突然站起身来,须发皆张地发出一声大喝,“鸨母——把你们这儿的姑娘都给我叫来!”说完这句话,方定武仰天栽倒,不一会就传来了响亮的鼾声。
    “娘希匹个光明磊落…”雪沏茗看着方定武喃喃道,“简直就是门儿清啊——”
    月上中天,方定武揉着发疼的脑门儿悠悠醒转:“他娘的,这是哪儿…”转头一看,雪沏茗抱着一坛酒坐在树上,正盯着天上的那轮满月发神。
    “呃…雪大侠,你在看什么?”方定武撑着地站了起来,一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空酒坛,酒坛骨碌碌滚到了墙角。方定武这才发现,小院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空酒坛子。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方定武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而且还没喝醉…”
    雪沏茗纵身跳下树来,拍了拍方定武肩膀:“你
    喝的也不少,行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方定武被拍得一个踉跄,不由苦笑道:“真是喝了不少,到现在还晕着呢…”
    “行了行了,”雪沏茗捞起方定武的一边肩膀,扶着他往街道上走去,“回去下碗面条就醒酒了。”
    与此同时,一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借着夜幕的掩护,轻飘飘地从城墙攀附而上,在城墙马道的阴影中几番腾挪,在没有惊动一个守兵的情况下,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一把大伞在空中撑开,托着他缓缓落地。
    阿三收了伞,望着城中零星的灯火喃喃自语:“可算到了…不知道要等上几天,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说罢,提步往城内去了。
    再说雪沏茗这边,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也是头晕得厉害,两个人晃晃悠悠地往客栈行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本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人,这人着装颇为怪异,雪沏茗不由得抬头多打量了他几眼——只见此人黑衣黑裤一身劲装打扮,一头黑发被黑色头巾包裹其中,背负一怪异的长柄兵器,上宽下窄,三
    分像枪七分像剑,只是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到底是个什么物什。
    雪沏茗挑了挑眉,心中明了是个武人,却也没过多在意。
    双方渐渐走近,却是谁也没有打算让开一步的样子。
    方定武还没醒酒,浑浑噩噩地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迎面走来。
    “砰。”方定武肩膀被撞得一歪,他忙摆了摆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对,对不住,喝多了…”
    “…没事。”阿三微微皱了皱眉,冷冷吐出两个字,然后渐渐走远了。
    雪沏茗酒意微醒,刚才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终于看清了那人背上背着的东西,竟是一把金铁所铸的怪伞。
    “黑伞…”雪沏茗眼睛微微眯起,他摩挲着下巴寻思,“好像在哪听人提起过…”
    第236章 骊歌一叠
    这是阿三第二次来到凉州府这个城市,不过上一次来到这里是师傅带着他们师兄妹逃命。
    已经是八年前了。
    那年自己十六岁,师妹才十四。
    阿三还记得在城南石牛巷里的那家小面馆。此时他就站在这里,巷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的住户,看来是人都跑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还记得这家面馆不是因为他家的阳春面有多好吃,而是因为自己的大师兄便是死在这里。
    阿三抬手拂过店门前的门柱,然后拇指食指轻捻,捻落一撮灰尘。看来这店家已经走了有段时日,门前已经积了一层灰。
    阿三上前一步,轻轻去推店门,不出意外的,门被锁上了,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却是推不开。阿三叹了口气,伸手往右边的门柱上摸去,不多时便
    摸到了一个深深的凹痕——这是箭痕。八年前,就是这一箭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要不是大师兄在关键时刻拉了自己一把,便也不会有今天的故地重游了。
    箭痕犹在,只是已经不见那日的木屑新茬,这处痕迹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油亮。阿三突然摇头笑了笑,莫说不见新茬了,就连那股子难闻的油腥味都闻不到了。
    想到这阿三突然一愣,他退后几步,抬头看去,只见头顶牌匾上写着——石牛布庄。
    “呵…”阿三自嘲似的笑了笑,原来早就没有什么面馆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已经成了一家裁缝铺。
    物是人非。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春雨润无声,细细的雨点落在皮肤上几乎感觉不出来,就像是下了一场雾,等真的衣物已经有些湿润了,阿三才意识到——原来真的下雨了,不仅打湿了自己的衣服,还淋湿了自己的心。
    阿三从来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鬼见愁的杀手,他觉得自己和那些只知道拿钱办事的人不一样,他觉得那种人就像是恶犬,有人扔过去一根骨头,说:“去,咬他。”然后恶狗便不问原因,不问理由,冲过去把人咬死。阿三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人,他懂得喜怒哀乐,有想做的事,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也有不想告于人知的秘密。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理由的,都是为了某一个目的,而不是像那些恶狗——拿钱办事。
    就比如说现在,面对物是人非的一切,阿三知道自己有些感性了,但他并没有去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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