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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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一角的阴影中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垂头直立:“在。”
    耶律解甲杵着下巴沉思着:“岐黄社那边怎么样了,进展如何?”
    被唤作“当归”的人立刻说道:“岐黄社一百二十人已悉数进了闰朝地界,以三人或二人一组,其中三人组二十,双人组三十,共五十队,时至三天前传回的密报,已斩获首级七十有六,其中包括了小宗师二十一人,大宗师八人。”
    耶律解甲点了点头,转着扳指不置可否,半晌后又问:“你觉得…此举会有用么?”
    当归这次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就目前来看…闰朝江湖已有人人自危之象,据说已经到了夜路都不愿走的地步…当归认为,兴许是有用的。”
    “闰朝朝廷可有反应?”耶律解甲又问,“江湖中既然动静不小,朝堂上没道理没收到风声。”
    “并无反应。”当归摇了摇头,“岐黄社的人嘴巴很牢,应该还无人能确定是我们出手了,
    就算有聪明人猜到了也应该只是怀疑。”
    耶律解甲抿了抿嘴:“闰朝朝廷真的没有反应?这倒还真如寇顾恩所说…这么说来从闰朝江湖下手应是一步好棋,江湖是朝廷的盲点,再闹出更大动静前朝廷应该不会下手,更不用说现在边关战事还牵扯着闰朝的脚步。”
    当归点头:“大王说的是。”
    耶律解甲吐出一口气,吩咐道:“那便如此,传我令,命岐黄社诸人继续活动,现在杀的人中就算有极具名望之人,却缺少一个能真正动摇闰朝江湖的有分量的人…懂了么?”
    当归拱手道:“明白。”
    第295章 作壁上观
    东海,鬼见愁总坛。
    杀心殿内殿,司空雁歪靠在软塌上,阿三与他隔了个桌子,盘膝坐在对面。
    司空雁的气色较往日在阁楼里好了许多,他似乎压算了腿,于是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道:“戚宗弼作何反应?”
    阿三垂头看着脚尖,摇了摇头:“并无反应。”
    司空雁也摇着头:“我是说…他听闻妻子噩耗后,有什么反应。”
    阿三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会道:“当时…他当时本就已操劳多日,正是身心俱疲的时候,听到我口述噩耗后便失了魂,当场昏厥。”
    司空雁嘴角抿起一丝笑意,这笑意在他脸上逐渐扩散开来,到最后已变成了仰天大笑:“哈
    哈哈——我这傻师兄哟…”
    阿三静静地看着司空雁肆意张狂地笑着,一言不发。
    司空雁笑得累了才停了下来,他擦掉眼角笑出来的一丝泪花,喘着气,带着笑意问道:“哈,你觉得,你觉得他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阿三毫不迟疑答道:“伤心欲绝。”
    司空雁又问:“你觉得他恨吗?”
    阿三在司空雁脸上一扫而过,发现司空雁正好奇地盯着他,阿三反问:“恨谁?”
    司空雁抓了一把颌下的胡须:“当然是朝廷。”
    阿三的目光停留在司空雁脸上半晌,似乎想看出司空雁此时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于是他点了点头:“应该…是恨的。”
    司空雁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阿三,紧跟着又问道:“那你觉得接下来…
    他会报复么?”
    阿三犹豫了,他看不穿司空雁,但同时对戚宗弼也不了解,司空雁的这个问题没头没脑,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于是只能带着疑惑回答道:“也许…会?”
    “错了。”司空雁得意忘形地摇着手指,“你猜错了,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阿三下意识问道。
    “你太小看我这个师兄了。”司空雁稍微凑近了阿三一点,眯着眼盯着他,“戚宗弼和你不一样,他不像你,把仇恨看做自己的全部。”话语中似含深意。
    阿三微微皱眉,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想离司空雁远一点,司空雁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索性也不盘膝坐着了,学着司空雁靠在扶手上:“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我是司空雁,而你只能是黑伞阿三。”司空雁拿手指在桌子上敲着不知名的拍子,
    “戚宗弼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朝廷迟早会对自己动手,而且他的罪名随便拧一个出来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仅他活不了,他全家老小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陪葬。所以其实他早就有了对这一天来临的心理准备,他伤心不假,不过并不是因为妻子的死,只是因为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阿三皱眉沉思:“不对,覃夫人留下遗书,说愿以命抵命…”
    “这话也就你们这些人才会信。”阿三的话被司空雁粗暴地打断了。
    阿三冷眼看向司空雁,司空雁那句“你们这些人”,让他很不舒服。
    司空雁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想想,她覃夫人算哪根葱?她的命就能抵戚宗弼的命?就算她愿意,朝廷愿意吗?陈家父子愿意吗?那些早盼着戚宗弼不得好死的满朝文武愿意吗?”
    阿三哑口无言,司空雁说得确实有道理。
    司空雁说得口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道理覃夫人也是清楚得很,她那句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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