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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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在后来探查时,发现了端倪。
    ——那马被人下了一种苗疆的致幻药,无色无味,极短的时间便可消散干净。
    旁人查不出,但他可以。
    宋砚辞的手白皙如玉,骨肉匀亭,掐在那满脸胡渣的莽汉脸上,怎么看都显得无力。
    然而谁都没看清他怎么用得力,只听“咔嚓”一声,沈望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宋砚辞手一松,壮汉立刻捧着下颌瘫倒在地上蜷缩着,“呜呜呜”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来。
    “我的腿断了快三年,也扎了快三年的针——”
    宋砚辞漂亮的手指间拈着一根极细的银针,阳光照上去泛着冷光。
    褚屹将沈望拉起来,宋砚辞倾身过去,唇角含着笑,将手上的银针一点一点、缓慢而玩味地送进沈望的太阳穴位置。
    “最是知道,这银针,扎在身体的哪处,最让人痛不欲生。”
    银针的针尾没入皮肤,宋砚辞唇角微勾,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你不会立即死,这种痛会昼夜伴随着你。”
    宋砚辞坐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抖若筛糠之人,玉一般俊美精致的脸上神情悲悯,仿佛那神庙里供奉的神佛像。
    “……但你若一心求死,我倒是也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沈望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唇角溢出被自己咬破的血,闻言呜呜应着。
    宋砚辞低低笑出了声,垂首用帕子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了手指。
    良久,他掀起眼帘,冷若寒霜的眸朝地上人瞥去一眼,声音带了狠戾:
    “回去给你家主子传句话,若是还敢有下次,求死不能的人可就该轮到他了。”
    宋砚辞说完,转身的时候,看了褚屹一眼。
    褚屹立刻跟了上来。
    宋砚辞将帕子扔还给他,眼帘低垂,眉眼间一副厌世之态,语气淡淡的:
    “将沈望的手筋脚筋挑断,留一口气丢到宁康巷的兰漪妓馆,自会有人救走他。”
    -
    宋砚辞刚出竹林,常乐就忙不迭地跑了过来,急道:
    “主子,昭华公主都来找了您两趟了。”
    宋砚辞动作一滞,蹙眉道:
    “现下人呢?”
    “没等到您,人已经走了,瞧着应是……应是被太子叫去了英国公那里。”
    轮椅上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嗅了下身上浅淡的血腥气,吩咐常乐:
    “你前面走,叫人备水,准备身新的衣裳,这件待会儿尽快拿去烧了。”
    围场另一面要热闹得多。
    姜稚月陪着太子在外祖父那里说了会儿话。
    太子将她那副坐立不安的猴急模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又陪着裴老说了几句,便带着她出来了。
    “可是又急着去找宋执玉?”
    姜稚月飞蹿的脚步一顿,回头对太子嬉笑了一下没说话。
    太子睨着她,腮骨绷了绷,最后轻叹一声挥手道:
    “去吧,只是围场人多眼杂,注意着些。”
    小公主的小脑袋点得飞快,口中胡乱应着,脚底下却像是生了风,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姜稚月掀帘进去的一瞬间,便闻到了屋中淡淡的潮湿的皂角香。
    她脚步一顿,心不由跟着吊了起来。
    又压低脚步探着身子慢慢往进走了几步,越过屏风,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桌前摆弄香炉的男人。
    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水雾,发丝也是将干未干地垂着,鸦青色绣云纹长衫收束齐整,只在肩头被发丝晕开了一小片深色。
    不知为何,姜稚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定在了他的襟口处。
    鸦青色襟口内里叠着一层白色绸缎,两边领口交叉的弧线恰好卡在男人喉结的下方,衬得他喉结愈发明显。
    一滴晶莹透光的水珠恰好从脖颈流下,坠在他喉骨最凸起的地方,要落不落。
    尽管烟丝袅袅,姜稚月还是清晰地看见,男人的喉结极其细微地上下缓慢滑滚了一下。
    “啪嗒”,那滴水珠落在了前襟绣着的青竹的竹叶上。
    姜稚月的手心跟着猛地一紧,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宋砚辞听见声音回头对她温和一笑,又很快被她手中的东西吸引去了目光。
    娇俏的小公主此刻手中正捧着一只小云雀儿。
    那只小雀儿圆嘟嘟的,还不及少女掌心大,通身柔软的蓝绿色羽毛,只有额间一点白色,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歪着脑袋瞧宋砚辞。
    宋砚辞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失笑道:
    “公主养了只云雀儿?”
    他的嗓音像是还染着水汽,有些沙沙的。
    尽管姜稚月来找他以前,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此时面对他时,又不可控制地生出紧张。
    她吞了吞口水,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下意识抚上小云雀儿柔软的羽毛。
    “方才在来时路上捡的,它受伤了,我看到它的时候,它的娘亲已经带着其它孩子飞走了,它小小一只在地上挣扎,好可怜。”
    姜稚语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心疼,那只小云雀儿似乎能听懂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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