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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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第28章 濒临失控
    闹了白日里那一场后,宋知凌明显感觉到姜稚月心情不好。
    到了晚间,两人用过膳后,他也没敢多惹她,安静看了会儿书,等姜稚月洗漱完合衣躺上床后,自己才跟着輕手輕腳躺进床榻外侧。
    姜稚月其实早就已经不生他的气了,犹豫着想跟他说说话。
    但一想到两人如今是夫妻关系,又躺在一张床上,想了想,那点说话的勇气又瞬间偃旗息鼓了。
    花神祭的日子,恰好在姜稚月成婚后的第四日。
    她在第三日晚间回了皇宫。
    翌日一大早,姜稚月跟着皇帝和太子的仪仗,浩浩荡荡一道出宫往城南郊区去。
    因着去年干旱了三年的肃州突降甘霖,衢州莫名堵塞了十年的河道又莫名通了水,淮山上一举发现了十三座稀有矿产。
    举国上下都将此一桩桩事视作天降祥瑞,是以今年的花神祭典颇为引人关注。
    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隨行在侧,就连宋硯辭和宋知凌也在隨行队伍中。
    姜稚月今日从天不亮就起来梳妆,又被礼部的人折腾着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上礼服,戴上厚重的头冠,此刻馬車摇摇晃晃,她虽还勉强撑着正襟危坐,但眼皮已经忍不住开始频频打架。
    锦葵捧着一大束鲜花,回头看了她一眼,出声提醒:
    “公主……”
    锦葵的声音不大,姜稚月还是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来。
    正缓过神,忽听得外面街道上一阵吵嚷声。
    姜稚月打到一半的哈欠突然顿住,瞬间睡意全无,抻着耳朵仔细听去。
    听起来那些人似乎是在京兆府门前申冤。
    其中一男子的声音哭嚷道:
    “早年曾有术士断言我兄长命里带煞!先头我还不信,但去年他克得父亲重病在床,前两日又被我发现他毒害了母亲!此等克父弑母之人!乡亲们说,该如何处置!”
    旁边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道:
    “自然是街市当街凌迟!”
    “还要游街示众!”
    “对!没想到这人是个人面兽心!能做出克父弑母之事!其心当诛!”
    “就是!平日里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此等黑心肠的!”
    “连自己母亲都下得去手,禽兽都不如!定要将他碎尸……”
    那人的话没说完就没了声,想来是被府尹带人清理了。
    在御驾
    经过,尤其是花神祭这般重要的日子发生这种事,实乃重大失误。
    京中大小隨行官员一个个都变了臉色。
    姜稚月也悄悄掀起車帘,往前面自己父皇和哥哥的馬車看了一眼,却见那两辆馬车并未有什么反应。
    她犹豫了一下,又忍不住朝后面宋硯辭的马车看去。
    她与他的马车前后相隔了半条街,中间人影憧憧,即便努力朝后看去,也只能看见一个侧边。
    那楠木马车行驶平稳,檐角的黄铜色车铃有节奏的輕輕晃动,同队伍中的任何一辆马车没什么分别。
    一切安静得就好似一枚投入湖中的碎石,连波澜都没来得及漾起,就消失无痕。
    姜稚月神情复杂地收回目光,低头默默绞了绞腰间的穗子,脑中方才听到的那句“克父弑母”怎么都挥之不去。
    宋硯辭也听到了那声音。
    窗格交错,从纱窗透进来的幽暗日光铺在男人削薄的眼皮上。
    他阖起的眼帘極其微小地动了下,若非眼睫投下的浓密阴影跟着颤动,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情绪的起伏。
    他就似一尊好看的润玉佛雕一般,俊美的面容下情绪平静。
    良久,男人缓缓睁开眼,修长如玉的食指微曲,轻挑开窗帘一角朝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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