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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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宋砚辞终于将她抱离了那个刀光剑影的地方。
    太子的銮驾停在一棵树下,常乐在马车旁焦急地来回徘徊。
    一见宋砚辞抱着姜稚月出现,立刻“哎哟”一声迎了上去,匆匆从宋砚辞手中接过姜稚月,抱着进了马车。
    宋砚辞随后也被常乐扶了进来。
    意识朦胧间,姜稚月见宋砚辞制止了太醫想给他把脉的动作,语气艰难地对太醫说:
    “先给她看,无论如何,保住……阿月的孩子。”
    姜稚月的心底骤然划过一抹细小又尖锐的刺痛,意识彻底消散前,眼泪无声沿着眼角滑落。
    再度醒来时,她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寝殿。
    然而这次的心态却同上一次略有几分不同,曾经束缚自己的樊笼如今倒令人莫名安心。
    姜稚月侧头去看,宋砚辞正一手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小憩。
    他侧躺着的动作,恰好将他脖颈上一道不浅的伤疤暴露在她的眼中。
    姜稚月的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犹豫了一下,想要伸手去触碰那道伤疤。
    才剛一动作,宋砚辞便坐了起来,眼底的清明让他瞧上去分明像是并未睡着的样子。
    “你醒了?”
    他的语气干哑,毫无血色的脸上神情极其疲惫。
    姜稚月抿着唇,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放心,你的孩子……它很好。”宋砚辞轻笑了一声,语气像是讽刺,“它和宋知凌一样生命力顽强。”
    姜稚月眼睛一亮,低头去不自觉抚上小腹。
    随后略有几分尴尬地对上宋砚辞的视线,轻声对他道了句谢。
    她心中满是被孩子劫后余生的喜悦占据,丝毫没听出宋砚辞后半句话中的不对劲儿来。
    宋砚辞盯着她眸底真心实意的喜悦,神色复杂:
    “阿月用命去护着的孩子,我当然也要替你保护好,你我之间,何必用‘谢’这个字。”
    见姜稚月低着头没出声,他在她头顶摸了摸,温柔安抚:
    “吓坏了吧,好好休息,我让人端些清粥小菜来。”
    说罢,他替她将被角掖好,起身离开。
    然而才剛一起身,还未走出两步,宋砚辞的脚步突然顿在了原地。
    姜稚月有些不明所以,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却见宋砚辞的身体晃了两下,轰然倒在了地上。
    “执玉哥哥!!”
    姜稚月倒抽一口凉气,惊呼着跑下床去。
    -
    直到看到太醫替宋砚辞将身上的衣裳剪开,姜稚月才知道宋砚辞身上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常乐在一旁直抹眼泪。
    “殿下先前本就受了重伤,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又听闻夫人被绑,明知那四周都是弓弩,专等着他去,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只身前往……”
    宋砚辞身后有好几处箭伤,如今伤口全都裂开了,鮮红色的血从伤口往外涌,止都止不住。
    原本腰腹间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也早就血红一片。
    而在他胸前,此前最致命的一处刀伤,此刻才堪堪被太医包扎好。
    极度的失血和重伤,让宋砚辞的脸色如纸一般惨白,紧闭的眼睛似乎下一刻就会永远睁不开了。
    “抱夫人回来的路上,殿下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可如今殿下初初在宫中站稳脚跟,可用的太医本就少之又少,殿下便只让太医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说是、说是……”
    常乐有些说不下去,哽咽了好几下才道:
    “说是一定要看着夫人腹中的孩子保下来,他才安心。”
    常乐瞧了姜稚月一眼,语气哀切:
    “夫人,我们殿下对于您,真的没有那么多算计!他、他是真的……”
    姜稚月紧紧攥住手中的袖口,听着常乐的话,惨白的小脸上神色复杂,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褚屹替宋砚辞点住止血的穴道,退到后面来恰好听见常乐的话,冷声制止道:
    “主子之前怎么交代的你忘了?”
    他皱眉看了姜稚月一眼,对常乐道:
    “你去瞧瞧厨房的参汤怎么样了,主子这里情况危急,还容你在这说主子闲话?!”
    常乐擦了擦眼泪,哀叹了声出去了。
    常乐走后,褚屹看了姜稚月一眼,语气冷淡道:
    “屋中血腥味太重,夫人如今有孕,还是回去休息吧。”
    察觉出褚屹对自己语气中的不满,姜稚月眼睫轻颤了下,看着他低声恳求:
    “可否……劳烦告诉我,锦葵和琉璃,是……怎么回事儿?”
    褚屹神色一顿,抬眼看了她一下:
    “夫人还是自己去问你的丫鬟吧。”
    “那宋砚辞他……”
    姜稚月攥紧掌心,内心挣扎了许久,才艰难地问出那句话:
    “他有可能会死,对么?”
    褚屹神色难堪,视线落在床上的宋砚辞身上,良久,低低吐出一个字:
    “是。”
    一瞬间姜稚月只觉得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眼泪不自觉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她微微弯下身子,双手掩面,死死咬住唇,然而沉痛的呜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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