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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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珠,见她看过来,他还好整以暇地对她挑了下眉。
    姜稚月:“……”
    “说好不看了?”
    宋砚辞轻笑。
    姜稚月心里憋着一股气,在这逼仄的马车里,男人的存在感太强,她又不敢真的对他发脾气。
    最后思来想去,只能死死瞪着他,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跟他讨价还价:
    “那你也要把那些画都撤下去!”
    “哪些?”宋砚辞语气中明显带着笑意。
    姜稚月:“……就那些!暗、暗暗暗室里那些!”
    她说得磕绊,一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画,脸上就发烫,连带着瞪着宋砚辞的目光也虚了下去。
    宋砚辞喉咙里溢出一丝闷笑,不紧不慢道:
    “阿月,下车了。”
    姜稚月:“……”
    第58章 “让我拥有你一回。”……
    打从那次冬雪节回来之后,姜稚月和宋硯辭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甚至过了没几日,宋硯辭还搬来了寝殿与她同住。
    起初姜稚月也抗议过,但都拗不过宋硯辭各种“威逼利诱”的威胁,最后不得不妥协。
    所幸他最近一段时间朝政繁忙,夜里回来也只是安静地睡在窗边的榻上,偶尔在夜间的时候,会起来伺候她喝水。
    除此之外,再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举。
    久而久之,姜稚月也习惯了宋硯辭的存在,对他放松了警惕。
    又过了一个多月,姜稚月已经怀有七个多月的身孕。
    宋国的新年也在一片紛紛扬扬的大雪中来临。
    除夕这日夜里,宋砚辞推了几家大臣的宴请,陪着姜稚月在寝殿里围炉煮雪。
    炉子上放着几个板栗,香喷喷的味道飘散在大殿中的每个角落。
    姜稚月托着腮,重重嗅了一下,忽然笑道:
    “执玉哥哥。”
    她现在已经很少这般叫他了,宋砚辞闻言动作一顿,目光柔和地看过来。
    姜稚月的小脸被炉中的光照得红扑扑的,明亮的眼底盛满了笑意。
    “还记得吗?从前,我们三个就是这样。”
    冬天漫长,又天寒地冻没什么可玩的。
    再加之年节跟前,太子哥哥他们都很忙,也顾不上她。
    于是往年的每一年冬天,姜稚月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与宋砚辞和宋知凌厮混在一起的。
    房间外大雪纷纷,寒风呼啸,而房间里暖烘烘的讓人出汗。
    围炉煮茶,烤板栗,对弈,这些简单的事,便成了他们三人之间对于冬日最深的印象。
    姜稚月从七岁的小女孩,与宋砚辞这般在冬雪中围着暖烘烘的炉子,一直到现在十七岁,在异国他乡,已快要为人母。
    宋砚辞剥了一颗板栗,递到姜稚月唇边:
    “那时候,你因为手指被板栗壳扎破,哭了整整一日。”
    圆圆的板栗被烤到出了油脂,橙黄黄的颜色托在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上。
    诱人的香甜随之盈满鼻腔。
    姜稚月眨了眨眼,匆匆接过板栗塞入口中,咀嚼的动作勉强遮掩住她心底的慌乱。
    宋砚辞一直在注视着她。
    眼神温柔中透着深意,他的视线所到之处,姜稚月都觉得无比酥麻。
    她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才要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奇怪的氛围,忽听宋砚辞喉结溢出一抹轻笑。
    男人指腹轻轻摩挲在了她的唇上。
    姜稚月的身子刹那间僵在了原地。
    指腹上的温良触感,瞬间从唇瓣薄薄的皮肤传到了头皮,掀起一阵酥麻。
    她不安地蹙了蹙眉,正要说话,宋砚辞将手收了回来,笑得温良无害:
    “唇上沾了板栗渣。”
    姜稚月半信半疑地往他指腹上瞥了眼,却根本没发现他所谓的“板栗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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