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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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好听见了,耳根变红:“……”
    其实最开始他牵上她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
    可慢慢,两人衣衫摩挲,她心底又鼓动出另一种喜悦与疼痛。
    春好知道,这是心跳在撞击肋骨。
    身边,秦在水坐进来。
    她赶紧将鼻尖的汗抹掉,装作一切正常。
    秦在水也没多言,他一坐上车,仿佛骤然变了一个人。
    前面蒋一鸣也打开平板开始确认后几日的行程。
    车辆随着车流驶出停车场。
    安静的车厢里,蒋一鸣一直在汇报工作。
    春好简单听了下,只听懂一些“出席”“会议”“报价”等词语。
    她看眼秦在水,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全神贯注的,甚至有些严肃,时不时打断蒋一鸣,给予答复或者批准。
    她望向窗外。天桥在头顶掠过,粉紫色的彩霞凝聚在西边,街灯明亮,树影清澈,一切都很崭新。
    她到北京了呢。
    这个她寄了三年信,又等了三年信的地方。
    这个她心心念念的,有他在的地方。
    春好直起身趴在车窗上,她认真看外面每一幢大楼,每一个路牌。
    红灯停住,短暂地安静少许。
    蒋一鸣往后询问:“秦总,老宅的阿姨打来电话,老爷子让您今晚回去一趟。明日集团和扶贫办一起开试点工作会,老爷子有话要交代您。”
    秦在水:“行。”
    “阿姨问需要备菜吗?”
    “不必。我回去坐会儿就走。”
    蒋一鸣转达完毕,挂了电话。
    秦在水还想着事儿,他从一旁拿出矿泉水拧开,余光微闪,察觉到身边人的安静。
    这一路从机场出来,她安分得有些过头了。差点让他忘记还有这么一小孩儿在车上。
    秦在水喝口水,瞧向她。
    春好还满心扑在窗上,她微张着嘴,眼里光芒闪闪,看得很是痴迷。
    夏日的树木高而茂密,城市的余晖就这么洒在她身上。
    玻璃并没阖上,风断断续续吹起她齐脖的短发。
    秦在水出声:“发什么呆呢?”
    她眸子里还有夕阳,闻言回头,坐回车厢的阴影里。
    “这里的树都好大啊。”
    她说着,还挪了挪屁股,有些兴奋。
    “北京老树多,很多都上百年了。”前面蒋一鸣说,“最晚都建国后七八十年代种的,也有几十年了。”
    “哇!”春好感叹,“难怪这么好看。”
    秦在水知道她今天一路都失魂落魄的,他虽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估摸是和感情有关。
    本以为她这一天都要低沉下去,可转眼看见好风景,她又恢复雀跃的模样。
    秦在水牵牵嘴角,他又拿了瓶矿泉水,拧松瓶盖递到她手里。
    春好立刻接过:“谢谢。”
    她舔舔嘴唇,仰头咕咚咕咚喝掉一半。她飞机上睡了一路,都没补充水分。
    她说:“西村山上的树就没有这么大,很多都被村里人砍了拿去烧。”
    她有些遗憾地抿抿唇。
    秦在水:“现在环境保护管得严,砍不了了。”
    他说,“等你什么时候再回去,山头上的树也长得很好了。”
    春好不信:“西村的人才不管政府那些规定呢。他们无法无天惯了。”
    “乱砍乱伐得蹲局子的。”秦在水松泛下身体,“砍了就进去。没什么好说的。”
    “真的?那还挺好的。”她一笑。
    春好又看眼窗外大片的绿树,这时太阳已经落了,天空干净而灰蓝,另一头,一抹月亮浅白浅白的。
    她其实很喜欢西村的山水树木,那时候妈妈还在,一切还有归处;即便她不喜欢那些村民,不喜欢那个暴戾懒惰的父亲。
    但那里的景色确是好看的。
    “以前,村伯伯教我背唐诗,我割草的时候,就会背给那些树听。”春好说,“还有其他小孩儿笑我,说我是宝气*,和树说话。”
    “宝气?”秦在水记得这个方言,“说你蠢?”
    “对呀。”
    “那你怎么回?”
    春好眼睛一瞪:“我才不回他们,我直接撕掉他们的嘴。”
    车厢里响起轻笑。是前面蒋一鸣。
    他立马从后视镜里澄清:“不是,我没笑你,我在看别的。”
    春好:“……”
    她又看向秦在水,他嘴角微动,似乎也在笑。
    春好皱眉:“你也笑我。”
    秦在水眉梢一扬,清清嗓子,“没。我什么时候笑过你?”
    她一脸怀疑。
    秦在水笑归笑,但想起白天那光荣榜上她的“事迹”,还是提了一嘴:“以后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在别人面前就别说了。”
    春好却道:“你不懂。这话就是要当人面说才管用。”
    秦在水没接腔,只幽幽看着她,带了些训诫的意味。
    她有些怵,嘀咕着“噢”一句,消停下去了。
    但大概心里还不服气,腮帮鼓老高。
    秦在水:“……”
    他没管她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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