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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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楚蘅听到这话神情立马不善的看向他。
    沈淮砚将碗中的最后一口汤饮尽,轻轻放下了碗:“这也没有办法。现在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人赚银子,实在是入不敷出。而且藏的那些救急钱又被你拿走,要不然还能周转一下。”
    “你那银子可是为了给你治病。”
    元楚蘅气笑,从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沈淮砚听完没觉得释怀,反而绷紧唇角:“不过是发热,躺几日也就挺过去了。从前我都是这般,根本不用浪费银钱。”
    一想到他那半串子钱他就心疼。这可是他存了许久才攒的。无论多么艰难,他都没想过要花。
    “好的很,这么说倒成了我的错——”
    元楚蘅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性之人,哪里听得了埋怨,“我就应该让你烧成傻子!”
    她一脚踹到桌腿上,将桌上的碗都给震倒,发出砰的一声。
    沈淮砚被这一声惊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轻咬住唇瓣,嗓音细弱:“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妻主你怎么也该给我留下一两枚,起码让我有个念想……”
    “妻主莫生气…”
    沈淮砚端起小姿态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挪至元楚蘅身边,扯上她的衣袖:“我错了……”
    一双清澈圆润的杏眸眨啊眨,希冀她能够心软。
    元楚蘅板着脸没有吭声。
    沈淮砚大着胆子,手指顺着她的衣袖摸上她的胸膛,指尖在她拢起的胸骨上画着圈,“我今晚就给妻主做好吃的,鱼汤?鸡肉,还是兔子肉?”
    元楚蘅没料到这小蠢货这般大胆,她一把按住他作乱的手指。气息有些紊乱。
    “你个儿郎到底知不知羞?”
    什么地方都敢乱碰,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沈淮砚立马抽回手,眼底带着歉意。清澈又一见到底。
    似乎真不知道他这动作意味着什么。
    教养先生只说过,女人的胸骨很特殊,一个儿郎若想得到宠爱,就要懂得安抚它们。让自己的妻主开心。
    沈淮砚就只是想让元楚蘅别再生气,快点开心起来而已。
    元楚蘅自然不信他真的懵懂无知,只觉得他在欲擒故纵。
    她平稳住气息,将他推离身边:“今日我要休息,除了吃饭,别来打扰我。”
    沈淮砚有些泄气的点点头,总觉得她气性更大了。
    他眼巴巴的看她一眼,最终还是收拾起碗筷离开了屋子。
    晚间用过饭,元楚蘅直接回到床榻上躺下。
    沈淮砚欲言又止,终是没有打扰她,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深人静的时刻,正屋窗扇发出一声细微响动。
    床榻上,元楚蘅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借着窗外泄进来的皎洁月光看向跪在地上的时雨,嗓音沉静:“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正是前来汇报此事。”
    时雨垂眸应道。
    娓娓道来:“小公子的身份属下已经查清,是沈尚书府的庶子沈淮砚,排行第二,与…沈大公子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七年前,因为推沈大公子落水被沈尚书送到了这乡野别院,除了每月有仆从来送银子,再无其他人关心,看样子是打算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庶子?”
    元楚蘅有些意外,毕竟他那张脸可是和那沈淮序像了个七八分。
    “他的生父是谁?”
    “属下只查到是个做洒扫的小侍,在沈尚书正夫养胎的时候爬了床。后因难产而死,早早便逝去了。”
    “那小侍和沈曼正夫可有关系?”
    “这个……属下倒是没有查到,似乎就只是个寻常小侍罢了,一时动了歪心思。”
    “是吗?”
    元楚蘅轻挑了挑眉眼。
    这倒是稀奇,生父不过是个做洒扫的小侍,沈淮砚却和沈淮序长的犹如双胞兄弟…
    “查一查沈曼正夫的母族,看看他有没有兄弟。”
    “是。”
    “对了,你刚刚说沈曼将她这庶子送到了沈家别院,那他又为何呆在这里?”
    沈淮砚上山采药的时候,元楚蘅观察过这小院。
    就是一普通乡野猎户的居所,建在半山腰处,位置荒僻而又隐秘。
    “这和属下接下来要说的事有关。”
    时雨立马回道:“这小院以前是那陈猎户的家。沈二公子的别院离此处不算远,一年前别院遭了山贼,沈二公子侥幸逃出被这陈猎户搭救。沈二公子不敢再住这遭过山贼的别院,这陈猎户便将自己住的地方让给了他,她自己则是住进了那别院。许是出于感激,沈二公子便将沈府每月送来的银子一并给了她。自己则每日上山采药草卖,勉强度日。”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嗓音变得低沉:“只是…这沈二公子不知道的是,此陈猎户并非真的陈猎户,而是冒名顶替的。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直在这片地界游荡的山贼。一年前沈家别院遭劫,便是她干的。至于这山贼为何迟迟不肯离去,属下猜测她们应该是为了沈家送来的银子。而且住在沈家别院也能遮掩她们的身份,不被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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