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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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你那个房间,我不进去可以,但你得把里边那些用完的草稿纸、纸袋子都拿出来扔了,别说没有啊,我都看见了。”
    ......
    迟牧年对大扫除的熟练度多亏他爸。
    迟北元资深宅男,平常除了上班,就是宅家里研究编年史,累了就搞卫生做饭,要不然就摆花弄草。
    就这生活模式,好像他这么多年找不到对象也正常......
    两个人上午在迟牧年家忙活,下午在江旬家忙。
    江旬家比迟牧年想象中的干净,但折腾一下午看起来还是比来的时候顺眼。
    到最后整个家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就是忙一天的他俩从头脏到尾。
    尤其迟牧年,江旬不让他脱羽绒服,他忘了带袖套,白色的袖口全黑了,发丝撩起来的汗珠底下全都是灰。
    江旬先是看着这个家发了会呆,再拎起迟牧年的袖口看半天。
    皱眉道:“我回去给你拿肥皂搓两下。”
    “不用不用,这个拿水泡泡,随便揉揉就掉了。”
    迟牧年挺不在意,随便往上卷一道,“反正每年都是要洗的。”
    打扫卫生的工具比家具还要多的一楼大厅,俩小崽崽趴在落地窗上贴窗花。
    起初迟牧年征询过江旬的建议。
    江旬说不想贴得太招摇,他俩就选了两只红色小兔子。
    一只执着鞭子,另一只怀里抱着个棉花糖。
    下午三点的阳光洒在这个家里。
    空气里再没浮尘,红红的窗花从里面一直透到外边,倚着阳光打在人脸上也红通通的。
    江旬坐在窗户旁边,忍不住往旁边去看,光亮飘忽,迟牧年软糯的脸上因为外边的光印上棉花糖的一角。
    看起来很甜。
    江旬盯那看了许久,舔了两下嘴唇。
    突然想吃棉花糖了。
    好像只要这个人出现在哪儿,就算是地狱都能开出花来。
    迟牧年却一下站起来,叉着腰站远处看看,到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环顾四周后对他说,“走吧走吧,都这个点啦,估计我爸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好。”江旬收回目光。
    两人马不停蹄地收拾地上的东西。
    抹布脏得没法要了,迟牧年干脆一块儿丢进垃圾袋里。
    咔哒——
    一直紧锁的门突然被从外边打开。
    阮婉婷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惨白的脸看着比之前更瘦,长发被高高盘在脑后,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箱子。
    进来的时候先在门口顿了下,又瞥向窗户上贴着的两只小兔子,最后才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俩。
    这几年里迟牧年一共见过江旬的妈妈两次。
    第二次是那天在江旬他们家门口。
    和上次不用,那回虽然隔得远,但眼见她来回踱着步子,反复拎起行李箱的拉杆,虽然焦躁不安,但起码感觉还是个人。
    这回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目光空洞,嘴唇颜色极淡,从头到脚裹挟着一身凉气。
    像个活死人。
    而且看向他俩的时候,目光像是透过他俩看到房子后边去,好像他们在不在这都无所谓。
    江旬下意识把身边人护在身后。
    心脏沉到谷底。
    他知道,在过年前一天,阮婉婷回到这间房子是意味着什么。
    阮婉婷看了他一眼,抬眉看向被护在后边,比他儿子还高一点的男孩,什么都没说。
    只是走到客厅旁边,抬手把窗户上刚贴好的兔子扯下来,在手里对折之后撕得粉碎。
    红色的纸屑被丢在刚打扫过的地上,远看像是块摊在地上的血。
    迟牧年看在眼里,眉头微皱,就要上前跟她说话,被江旬从前面一下挡住。
    “你先回去。”江旬对他说。
    他声音不大不小,在这里的三个人都能够听见。
    迟牧年没有应他的,仍站在原地没动。
    “哥。”江旬又喊了他一声,这次比刚才急促,不自觉带了点平常极少出现的命令,“你回去。”
    迟牧年依旧没动。
    阮婉婷在那声“哥”以后神色抽动了下,再度把注意力放到那个高一点的男孩身上。
    迟牧年没听他的,绕开后,走到江旬前面,礼貌地冲着眼前的女人:“阮阿姨,新年好。”
    阮婉婷仍在看他。
    “阿姨,因为我们家年夜饭做多了,我和我爸吃不完,就想喊江旬来我们家一起吃。”迟牧年抬起头问:
    “要是您愿意的话要不要也一起过来,我爸爸他做菜挺好吃的。”
    迟牧年心里其实不指望对方会来,只觉得这句过后江旬的妈妈八成扭头就走。
    没想到阮婉婷低头看了他会,忽然问:“你爸爸对你好么。”
    “挺好的。”
    阮婉婷又问,“他和你妈妈关系怎么样。”
    迟牧年不理解她怎么突然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他们很早就离婚了。”
    阮婉婷愣了瞬,突然笑出声,看上去有些神经质:
    “那难怪你们能玩到一块儿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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