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山 第1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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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哪还有假?那凌永安在招月楼喝醉了酒,当众败坏姑娘名声!外面都在传,说姑娘貌似无盐、丑陋至极,他还、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着要退婚!”
    “他想死吗?”紫苏捏紧了拳。
    “这不是好事么。”
    “哪里好——”紫苏蓦地停身,皱眉,“姑娘,您何时醒了。”
    “院里动静,我想不醒也难。”
    戚白商慢吞吞迈出房门,见两个丫鬟面色俱是惊怒,不由莞尔:“来京路上,不喜这桩婚事是你们,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那当然不一样呀姑娘!”连翘急了,“若是被退了婚,还是被凌永安那样声名狼藉的狗东西这般闹着退了婚,以后姑娘还如何议亲?上京哪家还敢迎姑娘入门啊!?”
    “那便不议,做个游医。”
    “姑娘!这可不是玩笑的时候!”连翘恼得跺脚。
    紫苏却看出什么:“姑娘不意外?”
    “嗯……还是有些意外的,”戚白商轻顿,“退婚来得如此之快,我没准备好呢。”
    连翘一懵:“姑娘早就料到了?”
    戚白商未答,紫苏则想起了白日入府时,自家姑娘那句若有深意的话——
    【你说,凌永安若听了今日府门前的流言,会作何反应?】
    紫苏若有所悟。
    “事不宜迟,”戚白商道,“带上药箱,出府,去招月楼。”
    连翘大惊失色:“那可是花楼,姑娘去那儿做什么??”
    “自然是去……”
    戚白商轻眨眼,翩然似笑,“求他怜我,不要退婚的。”
    第7章 好戏 “她的声音,有些耳熟。”……
    “平阳王府,凌永安?”
    那人低声清缓,将那几字念过一遍,像是要从一棹月色湖光里掇起旧时影。
    “看他声量这么足,还得晾,”云侵月嫌弃地掏掏耳朵,“你本就极少归京,对这个纨绔子弟没印象也正常。仗着平阳王府的军功和名声,他在京中为非作歹无人敢管,全上京都知晓他的恶名。”
    “记起了。”谢清晏敛眸,“我祖母与他祖父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太后和…老平阳王?”云侵月拿折扇一敲掌心,“我怎么忘了,长公主与平阳王是姑表,那你才该和凌永安称兄道弟啊?”
    他立刻腆着笑脸过去:“你弟弟,你去管。”
    谢清晏举盏饮茶,清容玉章,如在山水间。
    等虑定,他才抬起漆黑乌润的眼眸:“凌家何时定的亲。”
    “就前几日,平阳王夫人与庆国公府戚家大夫人定下的。不过只是口头商定,尚未下聘,”云侵月顿了下,促狭笑道,“算起来,你和他有做连襟的缘分呢。”
    “戚家…”
    谢清晏眺向东阁,似越过层墙叠堰,窥见那边比对供词证物的戚世隐。
    眼底隐有霜寒,却又藏入云山雾影里。
    “年初我在春日宴上见过,那位婉儿姑娘琴画双绝,无愧上京第一才女之名。虽然人无趣了些,但也算清丽脱俗,配你……”
    云侵月展扇,移目:“总好过你那个阴阳两面、整日见了你就哭哭啼啼闹着要嫁给你做正妻的征阳表妹。”
    像是不曾听见,谢清晏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许给凌永安的,在戚家是何名位。”
    “你说呢?”云侵月唇角勾起讥笑,“大夫人只有戚婉儿一个嫡女,二房虽是庶出,但也只有一双儿女,这种‘好事’不会轮到她们。”
    谢清晏淡声温润,如春山流水:“再卖关子,便请旨叫征阳嫁你。”
    “?你好狠毒的心。”
    云侵月凛眉,语速却自觉快了一倍:“我去打听过,叫戚白商,庆国公早年的外室所出,身份低微,养在偏远的乡下庄子里多年,不曾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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