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山 第10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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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戚家想为二皇子折镇北军作鹏羽,我不曾许过她什么,又何必对得起她。”
    谢清晏低眸,指腹勾描过她唇线,薄轻作哂。
    “安家也好,戚家也罢,到头来都是一样的目的……你作为两家之女,上我的床榻,不是正合了你家长辈那些龃龉心思么?”
    “那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你又怎知,安望舒活着时,不是同安家人一般想的?”
    “…!”
    戚白商气极,偏又动弹不得。
    恰逢谢清晏微凉的指骨勾描到她唇边,她低下头就恶狠狠地咬上去。
    半点没留力,刹那间,她唇齿舌尖就尝到了谢清晏的血的味道。
    ……同他从薄唇间吐出的嘲弄话语间的冰冷刺骨不同,谢清晏的血是灼人的,仿佛烫得她舌尖一颤。
    血腥气将理智冲得清明了几分,戚白商僵着要松开唇齿。
    只是她万没料到,谢清晏非但不躲,竟是继任她咬着之后,察觉她退意,反将指骨压着她舌尖往里更深地抵了抵。
    “呜!”
    戚白商衔咬着他修长如竹玉的指骨,又惊又气又惧地扬起眸,色厉内荏地威胁他。
    这眼神大约是“你再妄为我就咬断了你手指”的意思。
    谢清晏却隐晦着幽暗的眸,声音哑下来,含笑似的戏弄她:“小医女,你怎么不再用力些咬。”
    她惊睖着他,满眼写着疯子变态。
    被她拿眼神骂得凶,谢清晏却更笑,眼神也更暗下去,他拿指骨抵着那截温香软玉的烫意,眸子里如墨泼天倾。
    “就这点力道,比被雀鸟叼了下都轻。……我怕你待会咬不住,声音将琅园里的人都招了来。”
    ——什、什么待会儿?
    若不是头顶细绳缠着手腕,戚白商一定被这句话吓得跳下榻就跑了。
    可她再挣扎,也只是徒劳地叫勾在围栏上的金钩来回挂荡,黑檀木被金钩撞着,叩出岁月历久的清沉声响。
    “想我给你解开?”
    谢清晏长眸轻挑起,一眼瞥过缠着她手腕的细绳。此刻床榻上,他尽脱去了那张温润如玉的画皮,随意流眄间竟也风流难抵。
    戚白商有口难言,衔咬着他指骨,又恼然又屈服地红着眼尾,泪意盈盈地点头。
    能屈能伸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至少要先哄谢清晏解开了金钩,她才有再反抗逃掉的可能。
    “好。”
    谢清晏终于放过她那寸舌尖,散澹从容地将被咬破的指骨蹭过她唇角。
    他似半点不在意自己指骨间看一眼都觉着疼的血迹殷殷,只侧倚在榻外侧,慢条斯理地给她解着手腕上的钩绳。
    “我知道,你正在想,要怎么逃出琅园。”
    “……”
    默然蓄着力的戚白商蓦地一滞。
    “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你。”谢清晏低声说着。
    戚白商恼得咬唇。
    可是方才唇肉叫他咬得厉害,这会儿碰一下都觉着疼。
    “那可真是,”她忍,揉着从绳圈间脱开的泛红手腕,试图起身,“多谢谢公了。”
    “不过,戚姑娘是不是忘了件事。”
    刚望着自己断开的裙带慢慢红了脸的戚白商警觉地往里怂了怂。
    “什么?”
    她靠在床柱上,却见谢清晏神情疏慵懒淡地抬眸望着她。
    “你不是要偿我的救命之恩么。”
    谢清晏轻声,“我给你机会。”
    停了几息,戚白商反应过来,激起的情绪叫她本就雾气湿潮的乌眸更恼得欲滴:“我何曾说过用这种法子!?”
    “旁的,你觉着我需要么。”
    谢清晏亦支起身。
    “我…我可以作你琅园医师,今后随叫随到,风雨不——”
    戚白商没说完,被谢清晏捉住了手腕。
    她僵在他漆黑晦沉如山倾海覆的眼底,只能任他捉着她手腕,指骨一点点抠进她掌心,迫得她松开攥紧的指节。
    “恰好,谢某是病了。”
    谢清晏将戚白商的手拉向自己,而他向后,倒在了床榻里。
    这一次是他下而她居上——
    “谢某之病不在身,在心。”
    他握着她的手掌,最终覆在了心口。
    谢清晏按着她根根纤细指节,一点点贴合上他胸膛,触及白纱下的伤他似也不觉着痛。
    直到叫她能够感觉到他胸膛下鼓噪的心跳,衬着他低睨下来的那个眼神,他如此清缓,随意,疏慵散澹,却又满是叫她挣扎不得分毫的侵略性。
    “砰,砰……”
    某个寂静至极的刹那,她的指尖像要被他心跳顶起,戚白商苍白的面颊蓦地透红,她本能想将手指蜷起。
    只是谢清晏像早有预料,他低了低头,垂下的长发遮了他清冷容颜,而她的指尖再一次被他逼着展开,贴覆得更不留缝隙。
    这一次不再满足于停留,他拉着她向下,拂过了半解的中衣,最后落在了真正顶着她指尖跳动之地。
    “——!!”
    戚白商回神刹那,想都没想就要收回,面色更是一瞬就涨得红透,她不可置信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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