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第3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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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渊当下只心道:坏了!
    新仇旧怨正无处发挥。卫抚轻喝:“何人在此?”
    秦诏站定, 冷笑睨他:“才几日不见,卫大人竟忘了我不成?”
    卫抚强忍怒意,反问:“秦公子难道不知,身为质子,与朝中重臣来往,乃是重罪,竟还想在聚在一处,谋密不成!”
    相宜微怔,这会子,自个儿才领了牌子,倒成重臣了?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人家卫抚压根儿没算他在内。
    公孙渊忙行礼道:“都尉大人,此乃误会,因是旧相识……”
    他话没说完,秦诏拂袖,冷哼道:“卫大人,果不愧是死人堆里爬上来的,竟不知与活人打交道的规矩。秦诏虽为质子,却也行得端,站得正,何来密谋?——无有证据的事情,竟也给我扣帽子。”
    他顿了顿,挑起眉来,轻嗤:“怎的?大人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另一边脸上,也要挨我父王一刀不成?”
    他用词尖锐,卫抚怒意尤甚。
    “质子私会重臣,已是坏了规矩。秦诏,休要仗着王上的纵容,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官乃燕宫都尉,”他拱手朝一边示意,狠戾盯着人道:“为保卫王上安危,自当恪尽职守,责权在身,岂容你横行!”
    公孙渊自拦住秦诏,低声凑在人耳边,“公子勿要冲动,此乃卫女之兄,那日席间所提,颇得王上心悦。待他日,恐怕是王上正经的‘小舅子’,惹恼了,少不得日后要看人脸色。”
    秦诏略一回忆,方才想透,那日殿上所说绝色卫女、他父王首选的美人儿,竟是这么一号人物儿的姊妹——原先只说是秀女,哪里知道是谁!
    公孙渊不说还好,这话挑开,秦诏顿变了脸色。
    ——跟我抢?
    ——自不量力。
    但他面上不显,叹道:“哦……我知道了。原来咱们威风的卫大人,竟还有个国色天香的姊妹——少不得沾亲带故,惹不得。”
    他将视线落在身后侍卫横起阻拦的手臂上,垂睫轻笑起来:“既有这样一层关系,我今日也不与大人计较。还请大人勿要……为难我,免得自找不痛快。”
    卫抚道:“秦诏,休要插科打诨,此事,须说个明白,方才能与你放行。”
    “听这意思,大人是要强行阻拦了?”秦诏冷笑:“不是我说,卫大人,你若真想寻我的错处,报那点子私仇,也该先回去问问我父王,今儿这场宴会,他允也不允?”
    秦诏毫不收敛,锋芒毕露。
    那往常行事谦和、连分寸火候都拿捏极好的人,竟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卫抚冷眼看他,“若果真如此,随我去见王上。”
    秦诏笑了,他缓声开口:“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卫抚,你放行不放?”
    “不放。”
    “好一个不放,我就等你这句话。”
    说罢,秦诏抽开头顶的簪子,摔在他面前,簪子顿时跌成八瓣。
    卫抚不解,猛地皱眉。
    “早间,我去请示父王,父王允我与相宜大人来往。不仅如此……父王还特地赏了我一枚簪子,要我正了衣冠才去。卫大人,我劝你,最好捡起来,小心仔细地看清楚。”
    卫抚捡起一截来,看的仔细,心中惊虑,面上犹不肯松,冷道:“你摔断泄愤也无用。纵这是王上用物,你也不该恃宠而骄,借机生事。”
    秦诏垂眸,轻笑起来……
    片刻后,他扬起下巴,毫不胆怯:“恃宠而骄——如何?借机生事——又如何?”
    说罢,他自向前一步,也捡起一截碎簪子,搁在手心攥出血痕来,连声音也狠戾狂纵起来。
    “卫抚,若我是你,这会子,便先去金殿请罪,免得……待会对峙起来,吃了‘不得宠’的亏。到那时,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恃宠而骄!”
    “你!”
    见卫抚险些抽刀,相宜忙打了个圆场,与人拦住,说道:“卫大人、卫大人见礼!”
    “因当年来燕,一路相伴,故而是旧相识。前几日,王上怜悯公子不曾得见秦宫故人,故允了这一样规矩。”他拎出符牌与人瞧了一眼,“日后,我也在宫中当差,咱们也算认识了。想来今日是个误会,大人勿怪。”
    卫抚不好发作,客气与人拱手道:“原是这样,两位大人见谅,我也是奉命行事,方才打扰。”
    说着,他又冷冷地看了秦诏一眼,道:“正巧这几日,在追查王上受伤之事,因那有干系的小仆子往来扶桐宫,故而,多留心些。”
    秦诏并不解释,坦荡道:“这等事儿,实在无关我们知晓,大人自去忙自己的便是。”
    卫抚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秦诏这才上前,捡起剩下的几瓣碎簪,拿手帕安置妥帖收起来,又缠了一张帕子在手心止住血痕——嗬笑:“少不得又吃一次痛。”
    公孙渊解了其一,不解其二,便问:“公子何苦与他争执?”
    “此处说话不便,请随我来。”
    三人随行入殿,待德元一切安置妥当,秦诏才开口道:“争执这事儿,我自有定论,现下无须管他。秦诏今日,是想请两位大人,帮个忙。”
    他二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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