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第120节(2/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地告白,说得眼底都闪着水光:“那时候,在秦宫,我以为我要叫人打死了呢。再后来,我想着……到了燕宫,我搏一搏,兴许燕王能饶我一命。可后来,你不止饶我一命,你还那样好看、威风。”
    “饶他一命”和“好看威风”之间有什么关系,燕珩没听太明白。然而,他知道秦诏的心是如此的热切,那话继续说下去了:
    “那都不能算是我选的。燕珩,谁会不爱上你呢?——”
    这句话,燕珩听明白了。
    因为,他偶尔也这样想。帝王觉得,秦诏这样聪明,勇敢,热烈而张扬地在狂风中御马狂奔,仿佛去猎一片虚无的阴影。
    越是野性难驯,越是用最漂亮、猛烈的姿态和命运斗争、抗衡,谁会不喜欢他呢?
    所以,那等纠葛,仿佛绳索,将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我看你一眼,也那样爱;不爱你一眼,又是那样想。我想藏着,可怎么也藏不住。燕珩,我那时候小,可我情窦初开——”秦诏认真道:“若没有你,我又怎么会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儿。”
    燕珩轻轻笑了。
    那些话分明孩子气,可不知为何,叫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他细细地回想,觉得秦诏好像也没说错,他总在哭的时候,拿一双泪眼盯着自己,那里头的深沉,到底意味着什么,大约是被自己刻意忽略了。
    在流血、抑或疼痛的时候,就更明显了。仿佛那痛越多、伤口越深、血流得越浓重,越能证明他的爱不掺假似的,秦诏将整一颗心都挂在自己身上,全顾不上别的。
    秦诏的爱,同他想象中的还不一样。
    但燕珩并不能回答他。帝王隐约挑起点不自在。若是秦诏乖顺,就留在自己身边,又能如何?——难道任由他“专宠”?
    若是不。
    那黄金台便容不下他。
    这小子嫉妒心那样重,必要整个西宫,只留他自己才好。若是嫉妒心重,为人却天真蠢钝,也好说;可偏偏,再没有谁比秦诏更诡诈的了!
    帝王心凉了三分,沉默下去:“你……还是,不要给寡人留着了。”
    秦诏见人变脸,当下狐疑:“啊?为何?——燕珩你才舒服过去,便不要我了?”
    可燕珩也没说明白,只哼笑道:“若是秦、燕两国,尽皆西宫空悬,寡人可不好与天下人交代……”
    “那我来交代。”
    燕珩:“……”
    秦诏冤屈道:“不就是说什么有隐疾、不成体统之语吗?我自叫他们知道,你哪里都好端端的。什么不成体统,若他们这样关心,那我再造一个体统好了!”
    “再有,那些贤良忠臣,不是口口声声说着于社稷不安吗?——若是王君专宠,便社稷不安,那依我看,倒是他们这帮吃王君饭的没本事。”
    燕珩:“……”
    秦诏低头,又凑在燕珩嘴角亲了亲:“燕珩,你说,对不对?”
    燕珩无奈笑了一声。待他也叫人缠得头疼,对那帮人却杀不得、训不得的时候,再说这话才好。
    他懒得理人,抬手摸住人的脸,拇指蹭着他的眉毛,道:“好了。寡人不爱听你那等歪理,留着给旁人说去吧。这会儿时辰晚了,该乖乖地睡一觉,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秦诏叹气,分明舍不得阖眼。他只恨不能将燕珩的面容刻在眼底才好,于是这会儿,只好左边轻啄,右边轻嘬的,乱亲、乱惹。
    仿佛小虫子趴在自个儿脸上作乱。
    燕珩不堪其扰,揪住人塞进怀里抱着,亲了亲他的眼皮儿:“乖。闭上眼睛,叫寡人好好地抱你一会儿。”
    那声息略显沙哑,低沉而复又磁性。
    秦诏满足的心里冒泡泡,满腹的热和爱几乎浓的溢出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仿佛再多说一句话,哪怕是热烈的表白,都会破坏了这一刻的静谧与柔情。
    燕珩微微弯起嘴角。
    ……
    好似才睡了一会儿,他便感觉唇肉发痒。
    燕珩略微睁开眼,赫然就撞进来一张痴迷的脸。秦诏身着甲衣,腰饰佩剑,站在床榻前,俯身罩下来,阴影并着晨曦微光,交融出明与暗的色泽。
    秦诏含住人香舌,眷恋不舍地深吻。他几乎舔过那位唇齿之内的每一寸,分外细柔,吮裹,吞咽,叼住把玩,再舔舌面,颚肉,仿佛藏着兽似的野性,放肆地将涎水扯出来,交缠,热烈……沾湿下巴。
    燕珩被人偷袭,喘息都被罩住了。
    ——直至两唇肿麻,秦诏方才舍得放开:“父王,燕珩,我走了。我的王——等着我的好消息。”
    他又说:“您的秦王,去给您,打天下。”
    燕珩才想开口,他已然转过身去,阔步朝外走去了。
    光影落在他背上,姿态坚定、果决,燕珩缓慢地撑起身来,目送他越过纱幔……而后是门扇轻敞的声音。
    脚步渐远。
    秦诏出了燕宫,翻身上马。他短暂的将燕珩并那座雄伟的燕宫抛掷在身后,迎着风,一路疾驰朝卫国的方向去了。
    秦诏回营第一件事,本是想睡一觉。
    可符慎和姬如晦却毫不心疼他,又拉着人说了一通作战计划才作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