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第14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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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什么?
    符慎随着他出了殿门,一路朝凤鸣宫去,这才露出微笑。不过很快,他心中才升起一线希望,就在凤鸣宫外,被人打散了。
    那侍卫拦住秦诏:“无天子应允,秦王不可拜见。”
    秦诏刚要说话,那侍卫便道:“符将军可以进。”
    秦诏微微瞪大眼:“?”
    “你看清本王是谁了吗?为何他能进,本王倒不能进了?你信不信,本王叫将军,把你拖下去,打杖子吃!”
    侍卫无辜:“天子有令,只拦秦王,其余等人,若有要事求见,可以通传。”
    秦诏吃瘪,又没什么招数,只好“委曲求全”道:“那……那你替本王通传一声,就说‘本王想父王想得紧,诚心请安、求见’!”
    没大会儿,侍卫回来:“天子有令,不见。”
    “为何?——”
    符慎嫌他烦人,已经先进去了。没大会儿,这小子也哭丧着脸出来,说道:“太上王说了,暂时不会叫我爹回去的。”
    他两人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齐齐地叹了口气。
    符慎没求到,便告退了。
    只有秦诏,候在那里,还不死心,叫人通传了一遍又一遍。转了好多圈儿,从那位嘴里得到的回复都一样:“不见。”
    不到小半个时辰,耗了好几天没解开的阴沉,终于化成雪片,飘了下来。
    秦诏站在雪中,头顶浮起来一层白。
    没大会儿,里头便有人来传:“天子有令,请秦王进来吧。”
    秦诏大喜,赶忙点头,美滋滋地进门去了。
    他就知道,那位会心疼人,舍不得叫他淋一点雨,潲一点雪。
    殿内不似燕宫,叫人生薄汗,却也还算温暖。
    但见燕珩披了一件裘领的雪袍,暖着一杯热茶端坐在那儿,还算悠闲。自打他不管秦诏那摊子烂事儿,不必替他上朝,晨间懒床,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秦诏馋馋地往前跪:“父王,我的好父王,怎么才放我进来呢!”
    燕珩轻哼笑,垂眸问:“秦王可有事要禀?若是没有,便回去吧,不要在寡人这儿碍眼。”
    秦诏声音小了三分,“燕珩,我想你想得紧,想得快死了。往日里不在一处,现今凑在一起,还不叫我见,我心里仿佛叫虫子咬了一样!”
    燕珩讽刺他:“寡人早便说过,秦宫里有毒虫,秦王该小心才是。”
    那话一时将秦诏噎住,他没答上话来,便问:“不提那个毒虫也好。只说我又犯了什么错,叫你这样厌烦,还说什么碍眼?”
    “瞧见你,寡人便想起‘俘虏’二字,浑身不爽,岂不碍眼?”
    “浑身不爽?”秦诏伸手去摸他:“那叫我给你……”
    “放肆。”
    那话虽这样说,也将他的下流打断,可秦诏的手却实在地摸了上去。这一摸不要紧,可把秦诏心疼坏了:“燕珩,你的手,为何这样凉?”
    他沿着手腕去摸人的小臂,而后又问:“为何不曾给你备下手炉,这宫殿,难道这样冷?——德福公公,快叫人给父王再添好了炭火。”
    这临阜的天,不比燕宫冷,于秦诏而言,顶多算是薄冬……
    往日燕地苦寒之厉冬雪日,他候在燕宫,凑在燕珩身边,总是穿着单衣还要起一层细汗。
    倒是燕珩,虽然强健威风,可细皮嫩肉的,吹不起风寒。
    秦诏忙捧住人的手,捂在掌心,又塞在心口,恨不能拿嘴唇再多给人焐热一点儿。
    可这宫房制式夹层不同,以临阜之天气,倒是够用。于这位尊贵的帝王,便显得寒酸了。
    秦诏吩咐人下去:“叫他们即刻进宫,日夜赶工,这便要将里外的夹层再铸宽……”
    燕珩好笑:“现已什么时辰了。”
    秦诏往外看了一眼,发觉天色黑下去得快,可是那心情又等不到第二日,便急道:“不管什么时辰,叫工匠立即着手铺设才好。”
    待吩咐人去安排,秦诏方才拿唇去吻他的手背、微凉的指尖:“我竟没想周全,怪我混账,若是记着你这样的怕冷,早便该凿好了。燕珩,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我……你冷不冷?”
    说起来,倒也不好怪他——燕珩望着秦诏额间的薄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轻笑了一声。
    秦诏跪直,又凑上去吻他的下巴、脖颈,叫人掐住下巴拨开了:“秦王无礼。”
    秦诏又心疼,又焦灼,现如今,连个细吻都凑不上了。越是做了俘虏,越是比天子还尊贵,还不肯叫他来请安。
    如今,更是连见一面都难起来了。
    如若不然,他岂不是早就发觉,这漏风的宫殿将他的燕珩冷着了?
    秦诏恨不能现今就把燕珩摁在那里猛干,叫他好好地出一些热汗。
    可惜,燕珩冷得似玉,再暖也不过温热。
    “你这样看着寡人,作甚?”
    秦诏道:“燕珩,你别不见我,别把我撵在外头!你叫我陪着你,给你暖着。冬天里,给你暖床难道不好……比手炉还热呢。”
    燕珩道:“不好。”
    那话带着轻讥:“哪里的俘虏,还叫秦王亲自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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