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第17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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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晚……我的心,便要碎了。”秦诏挤进人膝间,去抱他的腰,一只手忍不住去拆解那玉带:“你知不知道,燕珩,但有一天,你不娶我,我便心里没着落……”
    他心里是没着落,但他夜里却狂得很。
    燕珩现在瞧他,仿佛已经将那卖惨的话烂熟于耳,遂哼笑:“混账。”
    秦诏埋下头去,咬住人心口那颗,哼哼道:“求你了,燕珩……”
    燕珩吃痛,轻嘶了一口气儿:“寡人没有那等东西喂你,别咬了——”
    他抬手掐住人下巴,强行捏住他的嘴,要他松开;那声音听起来,略显得咬牙切齿:“白日咬,夜里也咬,秦诏,寡人真想缝上你的嘴。”
    秦诏笑,仍乱惹他。
    燕珩只好微微俯下身,递给他一个湿润的吻,叫他含着这点涎水回味:“九月将至,祭天祈福之事,可有眉目了?”
    秦诏转了转眸子,不等燕珩再说,便明白过来了:“燕珩,你是说?——”
    那位,是要问问“上天”的意思。
    毕竟,帝王姻亲牵系众多,群臣口舌并民间风闻也不得不去防着,那祭天祈福之事,若能妥当安排,到时,兴许少一些阻力。再者,他若接手权柄,也须要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秦王归顺,授受权柄;自有承天之命,天子归元之好。
    “那我,这便去准备。”秦诏露出笑来,“我连嫁妆都现在去准备!你放心,燕珩,这等事,我必不叫你……”
    燕珩打断他:“祭天祈福之前一月,须得清戒。”
    秦诏傻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到寡人宫里来——”
    “那不行。”
    “怎么不行?”
    “那我想你,可怎么办?我想你想得睡不着。燕珩,你都不知道,那半年,我是怎么过的!若是你不叫我来……”秦诏憋了很久,才道:“不如……今晚,咱们补回来?”
    燕珩叫他“滚”。
    但那个字被人堵进唇里去了。
    燕珩挣了两下,没推开人,肩膀便叫人扯得露出一大片来。
    秦诏美滋滋地凑上去吻,才挨着人,外头便起来一道响亮的通传声:“禀王上,司马大人求见。”
    秦诏:……
    燕珩拨开人,朝着他屁股轻踢了一脚,哼笑:“滚出去,秦诏。”
    那日,打开门。秦诏从燕珩殿里走出来,与来人符定打了个照面,一如当年初见似的客气行礼,可目光,却全是幽怨。
    符定:……
    第119章 其何望
    符定还以为秦诏心中愤懑, 是因交还权柄之故。因而,他进了殿门,便跟燕珩说道:“眼下, 秦王已经归顺,依臣之见, 您也该归燕回宫,主持大业。”
    ——免得留在他身边, 叫人一直打坏主意。
    燕珩道:“兵马诸事, 暂且不动。寡人唤你来,是想叫你……配合迁都之事。”
    符定以为自己听错了:“迁都?请秦王——”
    “不, 寡人要迁都临阜。”燕珩道:“临阜易守难攻,地势合宜, 不止毗邻江海,冬暖夏凉,而且地利处于九国之中, 四通八达, 可俯照天下。当年,寡人便有意迁于临阜。如今, 秦诏归还权柄, 交回玺印, 此处早已定下天子行宫,作为都城,再好不过了。”
    “可是……迁都大业,事关紧要,朝臣未必同意。再者……”
    燕珩轻笑,将人那话打断了。
    片刻后,他平静开口:“符定, 寡人现在,是天子,是九国之共主。天下之民,尽皆寡人之子民,天下之疆,尽皆寡人之山河。”
    那意思分明。那一块燕土虽好,除此之外,却仍有许多要照拂的山河。因而,一方燕臣,未必左右得了天子定论。
    符定跪得端正,心口始终有种被巨石压住似的沉重:“此事,是否还需……从长计议?”
    他不是不信任燕珩,他是不相信秦诏——那小子这样交还权柄,能有什么好心?指不定背地里又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燕珩道:“九月祭天之后,寡人自会昭告天下,此事当有司空、司徒等与你共商。因而,你须即日归燕,将万事筹备开来,为防变故,兵马仍压在原处——”他停顿一会儿,便道:“秦国兵符并玺印都在寡人手中,这,你不必担心。”
    符定点头,受命。
    可他跪在那里,并不急着走,仿佛还有话要说。燕珩见他磨蹭,便问:“可还有什么难处?尽管道来。”
    “天子迁都临阜,那……那秦王?”符定道:“是不是该退行三百里,回秦土封地。”
    “封地?”燕珩微抬下巴:“寡人不会给他任何封地。他就只以秦王之名,守在临阜。”仿佛觉得说得不够明白,燕珩又唤他道:“符定,你明白吗?寡人想,将他,留在身边。”
    符定:“……”
    耳朵是明白了,但那颗忠臣老心不明白。
    “您……您难道,也……”符定支吾不明白:“秦王,可是狼子野心,留在您身边,于江山社稷无益,恐怕会使朝野不宁,天下不安啊。”
    燕珩平静道:“寡人,将他留在凤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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