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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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晗呼吸一滞,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疑点突然串联成线,李柘若真要杀李松,何必用这么容易暴露身份的箭?除非……
    “有人要嫁祸李柘?”他声音发紧。
    李松将断箭往案上一掷,“叮”的一声脆响:“今晚婚宴,新娘是白阳会的联络人。”他忽然逼近,带着珈兰香的气息笼罩过来,“谢大人可愿与我演这场戏,看看你的沈辞有没有胆量现身?”
    谢晗盯着李松抖开的那件胭脂色裙裳,绣满合欢花的衣摆在烛光下泛着柔光,腰封上甚至还缀着一串细碎的银铃,走起路来怕是要叮叮当当响一路。
    “白阳会既然敢陷害李柘,这事就不能不管。”他冷声道。
    李松轻笑,突然将裙裳披在他肩上。他衣袖拂过谢晗颈侧,惹得他耳尖微热。
    “米商嫁女,宴请四方。”李松凑近他耳畔,嗓音里带着蛊惑,“我们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进去。”
    谢晗侧身避开这过近的距离,却见李松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对碧玉耳坠,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新娘子是白阳会安插的眼线,这场婚宴,就是他们接头的地方。”
    “所以是夫妻?”谢晗冷笑,“你怎么不扮妇人?”
    “我倒是想。”李松叹气,指尖点了点自己轮廓分明的下颌,“可惜这张脸,王城谁不认识?”
    谢晗还想反驳,李松却已凑近,突然伸手在他腰间一探,“唰”地抽走了他的绣春刀。
    “你——”
    “米商与白阳会有勾结,宴上必有埋伏。你穿这身,他们防男子,防刺客,却不会防一个娇滴滴的’夫人‘。”
    谢晗盯着裙角,额角直跳:“你让我扮女装,就为了混进去查案?”
    “也不全是。”李松忽然压低嗓音,“听说米商家的合卺酒,是二十年的梨花白……”
    谢晗:“……”
    “还有一道蜜炙羊肋,用的是北戎宫廷的配方。”
    谢晗的睫毛颤了颤。
    李松趁热打铁,拎起裙子在他身上比了比:“再说了,谢大人这般姿色,不穿一次女装,岂不是暴殄天物?”
    “……闭嘴。”
    半刻钟后。
    谢晗黑着脸站在铜镜前,李松正替他系腰封。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后腰,激得他浑身紧绷。
    “别动。”李松的声音贴着他耳畔,低哑含笑,“耳坠还没戴。”
    微凉的玉石贴上耳垂,谢晗呼吸一滞,镜中映出二人身影,他一身胭脂色裙裳,李松靛蓝长衫,玉带风流,活脱脱一对璧人。
    “好看。”李松忽然道。
    谢晗抬眸,正对上镜中他灼灼的目光,心头蓦地一跳。
    “我是说这裙子。”李松慢悠悠补充,顺手将帷帽戴在他头上,垂纱落下,遮住了他骤然泛红的耳尖,“走了,娘子。”
    谢晗咬牙:“……你的情报最好没错。”
    李松大笑,牵起他的手推门而出。夜风拂过,谢晗腕间的银铃轻响,混着某人得逞的低笑,一路散在长街月色里。
    不多时,二人踏进张灯结彩的米商宅院。
    谢晗帷帽垂纱及腰,腰间到底还是藏了把软剑。
    李松突然揽住他腰肢,热息拂过耳垂:“娘子且笑一笑,哪有新妇冷着脸吃喜酒的?”
    “你……”
    谢晗正要发作,忽见周围人投来诧异目光,只得咬牙偎进李松怀中。
    隔着衣料,仍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震动,这厮在笑!
    谢晗反手一记肘击撞向李松肋下,被对方轻巧格挡后,顺势扯过他腰间玉佩低声道:“若今日见不到白阳会的人……”
    李松闷笑出声,温热掌心覆上他手背:“那便任卿处置。”
    谢晗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他佯装不胜酒力倚在女眷席的雕花凭栏处,余光却锁死新娘子的动向。
    那新娘子正被喜娘搀着挨桌敬酒,石榴裙下莲步生姿,怎么看都是个寻常闺秀。
    三巡酒过,戏班子都唱完两折《拜月亭》,预想中的刺客却迟迟未现。
    谢晗又喝了一杯梨花白,开始怀疑所谓白阳会根本是李松诓他穿这身罗裙的由头。
    正思忖着今夜该让那厮下跪认错还是睡马厩,忽听前院传来侍从变了调的唱喏:
    “北戎东领主到!”
    唱名声刺破喜乐,满座宾客霎时噤若寒蝉。
    谢晗循声望去,只见白玛一袭玄色锦袍踏入庭院,腰间金刀映着灯火,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满座哗然。白玛金刀华服踏入厅堂,目光却直勾勾盯着李松。
    谢晗敏锐地发现,这位昨日与李松针锋相对的领主,今日竟薄施了脂粉。
    白玛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李松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夏国御使竟也来吃喜酒?怎么,连商贾的宴席也要插手?”
    李松不紧不慢地饮了口酒,笑道:“领主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个寻常商人,带内子来沾沾喜气。”
    白玛冷笑:“商人?李大人前日才用吉利亚首领的下落,强要了我南部落的矿权,今日就装起良民了?”
    满座宾客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北戎南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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