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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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樱跳出来,摆手道:“这怎么行!那是云朔长老留给他未来的弟子的,若我去住,也太不合规矩了。”
    她转头,对着祁之夷道:“叔父你说对不对,叔父,我愿意去住外门的弟子居的!”
    “樱儿说的确然不错。”
    安灵玲道:“怎么不合规矩了,咱们樱子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祁家的金枝玉叶,住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有何不妥!”
    “况且,那裴云朔整日逍遥云外,都不知道有几年没回来了,那么大个房子,怎么不能让我们樱儿去小住几日了?”
    祁之夷一副忧心样,轻声道:“母亲,可樱儿向来喧闹,迟深他再怎么看也是个喜静的,若是同住的话,未免会有些不便吧?”
    祁樱闻言,心中忍不住暗暗发笑。
    这什么蹩脚的理由。
    和谁住都比不上与他同住更危险吧?
    “不若还是…”
    他话未说完,安灵玲便道:“这有什么,他们两人从小便是青梅竹马,对彼此了解的很,迟深,你说是不是?”
    “......”
    祁樱最后还是住进了栖羽堂。
    祖母动嘴能力实在太强,恐怕整个南冥宗的人再也找不出一个能与她一决高下的人。
    平心而论,祁樱觉得栖羽堂不比清云居差多少,只是地处偏远,平常人爬上来会很费劲。
    不过倒是清净,门前还种了许多花树,每逢三四月便有很多同门专门过来赏花。
    ...
    祁樱握了握手里的月白令牌,抬眸对着面前的人道:“师兄,你为何非要提住所这事?”
    她祁樱,无论是什么屋子都能住的!
    迟深坐在椅上,手里端着一杯青蓝瓷杯,修长玉指轻动,有如乐师勾弦之雅,目光却冷冷清清,淡淡道:“见你可怜。”
    祁樱瞳目骤缩,一手捏紧手里的令牌,一手从化出一柄冰蓝的剑身朝着他砍去。
    “谁要你可怜!谁要你可怜!你再说一遍!”
    砰!剑锋还未碰到他的衣服便被弹了回来。
    迟深下意识地给自己开了一个护盾,避免了血溅三尺的惨剧。
    他放下茶杯,眼底荡过一丝笑意,抬起眼来却烟消云散了,语气比刚才舒缓了很多,“师妹,你果然和以前一样。”
    啊?祁樱脑袋突然空了一块。
    倏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寒,收回了剑,头也不回地跑了。
    迟深见她跑了,嘴角的笑意终究是露了出来,不过没多久,又收了回去。
    祁樱跑到门口,拿出令牌开门,脑海中却还是想起他方才的话。
    坏迟深,难道是看出了她前世于现在的不同?
    难道是昨天昏迷的时候不小心说了胡话?
    祁樱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些。
    算了,下次还是小心为是。
    ...
    祁樱很快就来到了珍药阁,刚踏进去没几步,却见里面的人都步履匆匆,甚至还有几个戒律司的人。
    她定了定神,朝着最里边的病房走去。
    没想到,越往里走人却越多,祁樱的心一紧,抓住个人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方才最里边病房的礅兽突发恶疾,竟出手伤人,害得好几个人受了伤!”
    “什么!那礅兽不是向来温和不会伤人的吗!”
    “好像是中了惑术!”
    祁樱想看看里边,却被乌泱泱的人群遮挡,还被好几个戒律司的人轰了出来:“师妹,这边不允进入!”
    “里面的病人呢?躺在右边那个病人!”
    “好像转入西苑了,师妹去那边寻一寻。”
    西苑?那不是重病之人住的地方吗?
    祁樱咬住下唇,跑向西苑。
    路过中堂时,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这人不是谁,正是迟深。
    “楚师弟没事。”
    一句话,就像是定海神针,将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迟深放开她,手心冒出一层薄薄的汗,他浑然不觉,只是担心会弄脏她的青萝衣裙。
    祁樱抬起头,望向他问道:“他现在在哪?”
    “东苑第三间房,现在睡过去了。”
    祁樱蹙眉,扯了扯嘴角,“迟深,你方才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迟深刚启唇,却被人叫住——
    “迟师兄,这边有新发现!”
    祁樱不再等他答话,自顾自地走向前去。
    也是,他们早就不似幼时那般两小无猜、心心相惜了。
    迟深总是很忙,忙着修炼,忙着悟道,忙着处理戒律司的事务,还要替他的师父处理外债。
    云朔长老什么都好,就是爱招蜂引蝶,还喜欢去赌场小赌一把,输了钱还要管他的倒霉徒弟要。
    好在迟深实力够硬,背后是五界中最会赚钱的魔界,不然年纪轻轻就负债累累。
    祁樱走入屋内,一眼便见到还在酣睡的楚一舟,他的脸色比昨日红润了许多。
    记忆之中,他这副卧在病床上的样子不占少数。
    上一世,楚一舟将死之时,把一个秘密告诉了她。
    一个很久远却平常的秘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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