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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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樱虽然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但是还是装腔作势地捧了捧,又故作矜持地打开。
    楚一舟见此,也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信里的字很短:
    致乖侄祁樱:
    今日午时三刻,灵虚殿,有要事相商。
    留名:祁之夷。
    祁樱哑然,微微张嘴,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抬头望向一旁的楚一舟,道:“五师兄,是叔父!”
    楚一舟闻言,眨眼道:“掌门?”
    祁樱将信纸放了回去,轻轻揪住自己的衣角,道:“叔父是不是发现我昨日打碎了乙山老头的花雕,要罚我了?”
    楚一舟一怔,摇头道:“掌门向来对樱子温柔和蔼,况且,樱子昨日也是不小心的,定是有要事要找你,樱子莫要担心。”
    祁樱闻言,忽然绽出一个灿烂的笑,拍了拍他的胸脯,道:“也对,师兄,我方才那是逗你呢!樱子我才不怕呢!”
    楚一舟瞳目微缩,又笑着挠头道:“也是也是。樱子真是越发会逗笑了。”
    祁樱摆摆手,目光却格外认真,看着他道:“五师兄你看,其实你并不愚笨,也会瞻前顾后,认真屡思的。”
    楚一舟一怔,心底那片最阴湿的地方忽然生出一道温暖的光源出来,照得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觉得惬意。
    他正欲开口,却见眼前的少女已经起身走向屋外,还对着他笑着道:“师兄,我先去找我叔父啦,一会再过来找你!”
    说完,便像一阵春风一般消散了。
    院堂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了,迟深携着半身沾了血的衣裳走了过来,见到在门廊上发愣的楚一舟,便向他打了声招呼。
    见楚一舟没理,倒也自讨没趣的走了,没走两步,却被人抓住了衣衫,他回首过去,却见楚一舟眼眶微红,声音也接近哽咽,却又执拗的开口道:“迟师兄,我...”
    他话未说完,却在迟深面前跪下,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才肯说道:“感谢师兄当年在山下救我!劝我学道!”
    迟深闻言,不明所以,却也耐着性子将他扶了起来,开口道:“不是早就谢过了?”
    楚一舟泪眼模糊,觉得自己心里实在是酸涩得很,摇头道:“师兄,我...我总觉得自己是不配的。”
    不配活下来,不配像这般呆在祁樱身边,不配得到这般待遇与殊荣!
    迟深一顿,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回首望了望周围,又垂眸看着他,道:“好了,说什么配不配的,一会师妹回来该说我欺负你了。”
    楚一舟摇摇头,擦去自己的泪水,靠前一步道:“迟师兄和祁师妹是这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
    迟深后退半步,略微沉了沉脸色,道:“嗯。”
    “我衣服脏了,别靠近了。”
    楚一舟闻言,便听话的退了一步。
    迟深松了口气,走进自己的卧房,却在关门那刻提醒道:“近日记得看好她。”
    楚一舟微怔,抬眸看去,却见那门已关上,只好回到右边的山石下坐下,一边修炼一边等祁樱回来。
    南冥宗,灵虚殿。
    祁樱慢吞吞地爬过万里长阶,赶在约定的最后一刻来到了殿外。
    殿门外的弟子见了她,也是忙不迭的给她开了门,祁樱便一蹦一跳的来到殿堂内,又在离玉座有几里的地方老老实实地抱拳作揖道:“南冥宗弟子祁樱,拜见掌门!”
    殿堂内,祁之夷一身素白长衫,坐在那大殿的最中心位置,抬眼望去,确实像有仙门风骨的仙人。
    不过,这偌大的大殿内便只有一黑一白衣服的两个人,说好的要事,也只不过是因为祁樱打伤了祁之夷养的一条狗。
    祁之夷闻言,便撑开一双手轻轻挥袖,笑眯眯道:“小樱来了?快进来!”
    一旁的莫诩见此,眼中的厌恶像是要滴出血迹一般可怕,却不能张口阻止,只好握紧衣袖里的拳头。
    祁樱慢悠悠地走过来,见到祁之夷旁边满脸血痕的莫诩,故作惊讶地问道:“叔父,你这是又从何处捡来的小怪物?”
    莫诩凶狠地咬咬牙,看着更像一条恶犬了。
    祁之夷闻言,脸色微微一顿,倒也开怀笑道:“樱子不记得了?这是上回同你比试的同门莫诩。”
    我的...义子。
    也不知道是觉得羞耻还是丢脸了,这句话他竟然没说出口。
    祁樱闻言,微微张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皱起眉头,道:“原来是叔父收养的义子呀!我说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她瞧着一旁的莫诩,又道,“莫同门不是北冥宗的弟子嘛,怎么来我们南冥宗玩啦?”
    话音刚落,她见莫诩想要开口,又对着祁之夷道:“莫不是,来看望我叔父?”
    莫诩想道出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祁之夷闻言,只好笑着开口道:“樱子...说得也不错。”
    祁樱眨了眨眼,又垂下头去,歉声道:“叔父,樱子错了,不该如此口无遮拦。”
    这一番话,倒是让祁之夷微微一愣,摇头道:“无妨无妨。”
    莫诩瞠目,在一旁轻哼一声,道:“你当然有错。”
    祁樱眼底划过一丝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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