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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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以种种拙劣的借口将他捉回去禁锢关押,以此压制仙魔两界之间的明争暗斗。
    “毕竟,”记忆之中的人勾唇一笑。
    “他们可是从未信过魔族。”
    “砰滋”一声,无数道耀目剑光在半空之中炸开强烈的黑紫雾气,紧接着,迟深他们身后的悬山猛然倒塌,金光乍现,随之而来的便是窒人彻骨的压迫,寸步之上全然冰封,霜白死寂的草缕一下子便成为了一个璀璨的雕刻品。
    ——“少主!!!”
    蜒虚惊呼一声,第一时间将迟深整个护在自己的怀中,胸腔之中的聖火几乎是本能地往四周喷射。
    迟深难掩着、剑眉微微蹙起。一众排的青衣开始设下魇杀阵,最其为首之人,离他们尚且只有几里远,一袭白衣金玉冠之下,冷白的面庞由黑沉天色渲染出一层阴鸷,眼眸之中的道心或是圣然不见,留给他的只有猖獗与恶狠狠的杀意。
    “蜒虚,我…无事。”他咳了几声,抬起指尖抚了抚蜒虚的毛发。
    魇杀阵是专门降制魔族最强的阵法,不过在早些年因五界大和而有所削弱,不会致死,但会削去魔根。
    迟深呕出一口鲜血,冰凉的发缕掠过他的眼睫。
    “少主,我们还不走吗?”蜒虚一边同聖火破阵,一边传术与迟深交流。
    “走什么?”迟深冷哼一声,好看的眼尾微微勾起,坐于宝座的模样甚是矜贵。
    若是走了,不就坐实了他们所说的罪名?
    迟深倒是没想过自己会死,毕竟他身旁还有蜒虚这样一个上古异兽,若是再不济,他便在最后关节叫蜒虚带他走,反正。
    他就是在赌。
    赌祁樱会不会来。
    只这一瞬,蜒虚觉得背上的人同魔尊迟珩一样桀骜冷峻,骨血里的偏执无情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改变的。
    只不过眼下……
    若是不走,该如何破局?难道要一直耗下去吗?
    仙派的人又开始发话,这一次,冷不丁叫起他的大名:
    “魔族少主迟深,本仙已查明你在担任戒律司左青之时屡次以权谋私、徇私舞弊。清云居被烧那晚,你在灵虚殿说是掀起大风,可是那晚上其实并无大风。
    “还有那私自给墩兽下药的弟子,是你私自将他逐出。
    “那日楮獒逃至黑山洞,你命人逃走独自封印,可是却无意中放出上古异兽蜒虚。迟深,那日楮獒封印是假,解救上古异兽蜒虚才是真,对此,你可真是没什么想说?”
    一众人针对一人,这样的场面对于迟深来说屡见不鲜。
    魇杀阵的阵魂逐渐形成,金光异闪,耀眼夺目,寒彻凌人之气更为逼人,鼻腔之中几乎是要难以呼吸,迟深却只是微微笑着,从容而坚决。
    蜒虚见此,金瞳瞪圆,恶狠狠地瞧着他们,张牙舞爪地将自己的聖火与灭恹朝他们喷去。
    什么以权谋私,它蜒虚明明便是魔尊迟珩的灵兽,被魔域少主释放出来不是理所当然?!
    迟深微微抿唇,脑海中回想起这些年在戒律司的所作所为,论起渎责、以公谋私之事,他确然做过不少,可是只不过是——
    “我师兄迟深从未做过以权谋私、徇私舞弊之事!”
    他赌赢了。
    剧烈而强盛的阵眼之中,缕缕月影被乌云遮得不见尖牙,只能见到千万道刀俎锐剑形同千万人的眼睛,一张一合之间,能将心底的所有肮脏与不堪全盘揭露。
    只可惜——
    “滋啦啦”的好几声,悬于半空之中,强大盛流凝结成的坚硬阵眼,被人一剑斩出一道三尺长的空隙。
    众人面色惊变,只闻其声却不闻见其人,齐整的步履顿变,彻骨之寒反噬自身。
    “祁樱!你这个孽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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