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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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头抵在石壁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思索起最重要的那个问题——施淼淼为何会被魔族附身,又是什么时候被魔族附身的?若如施淼淼所言,宗门内弟子昏迷事件是因她身上的魔族而起,那么按时间来看,也只有在宁沂秘境那时才会出纰漏让魔族钻漏洞附身。可凫华和百灿同施淼淼是形影不离,想要绕过她们俩接触到施淼淼几乎不可能。但如果不是那时,便只有在宗门中的人有机会下手。
    思及此,薛予蓁缓缓缓缓睁开眼,自言自语道:“浮鸢……”浮鸢长老,最有机会对施淼淼下手的人。要是没记错的话,在离宗之前,为了以防在路途中发病,施淼淼先用过一次药。
    可对浮鸢这人,疑处颇多,尽数无凭无据。
    “凌河药谷……”
    浮鸢原先也是凌河药谷弟子,按她的资历和备份应当是在药谷做长老,却不知其中出了什么意外,她叛出药谷,辗转到了知源宗。
    “阿娘……”
    如今已然得知阿娘是凌河药谷出身,那往日口中常常念叨的师父便也在凌河药谷。观她那时的怀念模样,也能看出这位师父对阿娘来说尤其重要。那既然重要,阿娘又为何要离开凌河药谷?四年前又是谁人要将她们一家人赶尽杀绝。
    薛予蓁早便能接受这个事实,可再回忆起那时的场景也心脏紧缩,神思恍惚。
    大雨,黑影,狂言,尖啸,血污。抓在肩上叫人生疼的手,眼前泛着寒光的尖刀,厉声逼问阿娘的黑袍人……
    那人当时在说什么?
    在哪?什么在哪?在找什么东西?
    诸事皆疑点重重。
    薛予蓁光是想想就浑身直冒冷汗,明若遥先前的话到现在当头给了她一棒,将她从浑噩中砸醒。
    她还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就算要她给师姐偿命也不该是现在。杀害至亲挚友的幕后黑手还没找到,手中的长剑暂时还不能放下。
    混沌了数日的头脑总算清明起来,薛予蓁扶着铁栏杆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大骂自己是个蠢货。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她又该要如何脱身,后续之事又待如何?
    啪嗒。
    一枚小石子从阴影中落到了她的脚下,她循着来处看去,一道颀长的人影慢慢显现出来。
    谢云涧朝她眨眨眼,竖起一跟手指抵在唇前,“嘘。”
    【作者有话说】
    天空一声巨响,小谢闪亮登场!
    经历了太多痛苦的事了,让小风筝谈谈甜甜的恋爱吧~[红心][红心][红心]
    以及,写太多苦难,自己也会很苦,这两天狂改论文[化了][化了][化了][化了]
    第四十五章 争执
    ◎若是她决定了要走,来找我便是◎
    谢云涧的突然出现让薛予蓁惊讶不已,山门处的阵法除了有弟子牌外非请勿入。这人是怎么进知源宗的?
    也许是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了,谢云涧走到她面前,笑道:“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他得意地从怀中摸出一张隐身符,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薛小姐,看来贵宗的看守实力实在不足呀。”
    近年来虽然异动颇多,但并非严重到要将人带到知源宗看押,地牢已经很久没用过了,看守门口的弟子也是临时从执律堂中调派过来的。
    谢云涧隔着铁栏杆看着薛予蓁,笑意渐渐消失,眼神透露些许心疼,“一月不见,你怎么如此憔悴?”
    憔悴?薛予蓁闻言一怔,地牢不见光,只零落几盏昏黄的灯笼,看押犯人之处,自然是没有镜子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摸出来什么名堂,倒是久违地笑了笑,“是吗?”
    谢云涧并不搭腔,胸前的衣服鼓鼓囊囊的,松果在里面挣扎一番,钻了出来。牢笼对它来说不算什么,简单一跃就能进去,但谢云涧揪着它的尾巴又塞了回去,另从袖中抽出一块手绢递给薛予蓁,指了指自己的侧脸,示意她,“这里脏了。”
    薛予蓁接过手绢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令一动,慢吞吞地擦拭着自己的脸,临着要将手绢还给他时才说了句,“这是靠在墙上时蹭的。”
    两人间的对话驴头不对马嘴,但谢云涧也没说什么,将手绢捏在手里,问道:“你要出来吗?”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谢云涧唔了一声,别的什么话也不说,只移开视线四处打量着这座地牢,阴暗潮湿,漆黑压抑,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等不到他的回答,薛予蓁自顾自地开口道:“也是,过了这么久了,什么消息都该传出去了。”她攥着栏杆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指节处微微泛白。
    谢云涧转悠了一圈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她的手上,听薛予蓁说着话,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地牢幽寒,薛予蓁的手很冷。
    谢云涧低着头,将她的手指轻轻地从栏杆上掰开,最后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抬眼看着她,“我不知道什么传言,我只听到他们在欺负你。”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到手心被很轻很轻地抓了一下。
    薛予蓁保持了很久的冷静被他一句话击破,眼眶霎时就红了起来。谢云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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