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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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醉过去了。
    越尔泄了气力,将人半抱在怀里,心情大起大落,后知后觉疲惫。
    原来只是醉了。
    就这点儿量也能醉,越尔长叹口气,这孩子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她道也是,估计是醉晕了没能撑稳,不然徒儿怎的会毫无预兆亲过来,虽说只亲的脸算不上什么要紧的。
    但越尔闭了闭眼,艰难却不得不承认。
    是她心里有鬼。
    是她有时忍不住将这孩子当作那人,才会对祝卿安这些偶然的亲密行径如此慌乱。
    “越尔?阵法我已经摆好了,只待明日便能启动,你何时过来,我好有个准备。”耳畔忽有一道传音,是水倦云带的话。
    越尔惊顿,从方才那奇异的思绪中拔出,终于回想起正事。
    是了,所谓生辰不过是她将祝卿安拖住,留在蓬莱的借口,明日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越尔低头端详怀里姑娘朦胧的眉眼,忽就生出点后悔来,她回想今日这孩子的雀跃。
    真的要如此吗?
    越尔心口发闷,不可抑制地动摇了一瞬。
    但也只这一瞬。
    她便敛去了眸中怜惜,冷声回道,“明日午时左右,我会带她去你府上。”
    既已开始,这事就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越尔想是如此想,但她还是轻柔将祝卿安额上面具取下,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好让这姑娘睡得舒服些,随手提起剩下没能喝完的酒,慢慢在这晚风里一口口抿干净了。
    没想到最后依旧只有她在月下独饮,墨发女人眸光微沉,沉默望向天上那弧残月,口中的甜酒愈发苦涩。
    那日也是这样一弯惨淡的月色。
    她亲手送走了她的意中人。
    *
    祝卿安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喝醉。
    她那时喝得太快,情绪带动着酒气上泛,才想靠过去同师尊说点什么,便已经忍不住晕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
    祝卿安揉揉额角,蹙眉思索,记忆就此截断,再想不起什么来,她莫名地抚上自己的唇,茫然发愣。
    好像蹭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那些个甜口酒水喝起来没什么感觉,结果后劲如此大,她拧眉回忆着。
    “醒了?”不远处响起师尊的声音。
    祝卿安转头,越尔正坐在桌前吃茶,侧身以对她,墨发柔顺披下,侧颜被窗外的日光映出一层微绒,周身柔色如晕。
    “师尊……”她看着她,下意识低声喊。
    心口不自觉泛暖。
    “醒了快收拾一下,”越尔偏过脸来,对她浅笑,“等会儿为师带你去首座府。”
    “去首座府做什么?”祝卿安给自己掐了一个清洁咒,翻身下床,接过师尊的茶问。
    她昨夜醉酒,今朝酒醒分外口干,这盏茶来得正是时候,她慢慢喝完,还能闻见其中很淡一丝花香。
    有点儿像朝眠峰上那株桃树的香气?
    “去讨个彩头。”越尔面不改色柔笑,好似真的要带她出门玩。
    祝卿安不太懂,只乖顺听从她安排,又不禁想笑。
    她觉着自从到了蓬莱,师尊对她愈发好了,好得让她徒生出,要不一直留在这儿的念头。
    但祝卿安兀自摇头,师尊哪时对她不好呢,师尊愿意收留她,养她这么大就已经很好了。
    做人不能贪心,她如是对自己说。
    不过师尊似乎特别急?
    祝卿安看着等自己喝完茶就起身要出发的师尊,缓缓感到一丝疑惑,师尊急什么?
    她虽不解,却没多问,归根结底是对这女人太过信任,想也不想便跟着。
    首座府位于蓬莱仙山最高峰,一道白玉长阶自山顶垂下,似一张符纸锁住整座山头,辉煌森严。
    比上清宗更像话本里那些劳什子仙宗。
    “师尊,为何上清宗不建成这样?”银发姑娘坠在后头轻飘飘问。
    “嗯?”越尔正想事,得她问话愣了一下才是答,“早不是说过,这蓬莱仙山是仙家之地?”
    “这儿对辈分十分看中,仙山内规矩也繁多复杂,建筑自然也是同样风格。”
    “我们上清宗只能算是新生门派,祖师娘娘当年捡了太多小萝卜头没地方放,只好建了个宗门养着,建筑都是按着行凡人之方便的样式来修,与这传承了几千年的仙境当然不一样。”
    越尔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弯了眼捏捏她手心,“徒儿现在的年纪,也算是小萝卜头。”
    白萝卜头皱了眉,对师尊的比喻略有不满,“我已经十八了。”
    说到这儿她又闭嘴,十八岁的年纪放在凡人堆里确实算得上大人,但真要与这些修士对比,那的确是小姑娘。
    太过年轻也太过脆弱。
    一根指头就能碾死。
    “您的师尊是祖师娘娘捡回来那些人里面的一位?”她好不容易得此了解师尊的机会,多追问了几句。
    越尔意味不明哼笑一声,转脸悠悠拉着她往府邸飞去,“为师就是祖师娘娘座下的呢。”
    “嗯?!”祝卿安惊了。
    “不过为师倒不是她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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