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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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
    “难怪了,这次班师回朝,她都未曾出现在虎骁军的列队中,唉……罢了,反正澈澈年岁还小,以后也还能再遇着喜欢的。”
    “先不说他了,”祁言见季无虞总算是缓了下来,连眼眶都不红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到季无虞面前,“你不想想我们俩吗?”
    季无虞皱眉,“我俩怎么了?”
    祁言见她和忘了这一大早的闹腾似的,还有些委屈,“眉妩,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或许是找不到合适的时候,又或许这般多年,我自己都把自己给骗了,总之是我不好,但……”
    祁言的眼中覆上了哀求,“悔婚一事,我不许。”
    “你许不许有什么用?”季无虞昂了头,“那戳子要我自己按上去!”
    祁言立马起身到了季无虞桌案前,三下五除二地把她写的悔婚书撕了丢了。
    “你撕了我还能再写!”
    祁言手一顿,把她的私印拿了背在背后,似乎是还怕她要做什么,连同印泥也一起藏在身上。
    “你幼稚死了。”
    祁言背着手,直勾勾地盯着季无虞,“你才幼稚。”
    “我哪里有?”
    “你要不幼稚,怎么会一边写悔婚书,一边流眼泪啊。”祁言轻笑一声,“还‘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真舍得吗,季无虞?”
    见被拆穿,季无虞撇撇嘴,手也不安分地爬上祁言的腰,在他愣神之际,季无虞已经夺过自己的私印,然后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她没顺祁言的意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临弈,我说了,你许不许,没用。”
    祁言愣了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知道我昨晚上听唐遥妄说完,我在想什么吗?”
    “悔婚?”
    “不是。”季无虞嗤笑一声,随即掐过祁言的脖子,稍一用力,祁言的脸便开始泛着红,季无虞压低了声音,道,“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杀了你,是勒死还是鸩杀,哪样可以让你走得很轻松,哪样又可以让你死得很痛苦。”
    季无虞开始细细剖开自己昨晚的内心,“我没有办法强迫你去对我坦白自己不愿说出的过往,可我也没办法接受曾经你的有所隐瞒,当然这对你不公平,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对我几乎毫无信任的情况下,仍旧……仍旧选择爱我。只是,我不是圣人,或者说,在爱你一事上,我恶劣至极。”
    明明是极为自私的话,祁言的嘴角却从来没落下,他揽住季无虞的双肩,把下巴枕在季无虞的锁骨上,有些怀念地感受着爱人的气息。
    “我爱你,眉妩。”
    祁言说完便松开季无虞,从腰间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到季无虞手里,他含着笑道,
    “所以你随时都可以杀我。”
    匕首的刀柄很凉,季无虞却觉得好似握着灼烧着的碳火。
    但这话季无虞很喜欢,得了季无虞喜欢的奖励是她主动掂了踮脚,亲了又亲。
    在黏黏糊糊的氛围中,祁言告诉了他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咱俩要住的宅子已经快要翻修完了,再收拾收拾,等年一过便可住人了。”
    “挺好的,改日可以一起去瞧瞧,”季无虞又想起了什么,“不过花啊草的,还是少点好,我这宅子就是太多了,我这手被秋老虎咬得看不得。”
    祁言抓过她手来开,红印是下去了,被她抓了的痕迹却还在,怪可怜的。
    “行,我知会他们一声,不过还有一事,想与夫人商量。”
    季无虞偏了偏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祁言拿过笔蘸了点墨,最后在纸上写下“虞园”两个字,
    “新宅的名字,夫人觉得如何?”
    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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