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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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复又指着一旁那吏员道:“再叫人给刘家也传个话去,就说傅大事发了,原来那李训同谢珉早有勾结,怕要借着这事拿我两家开刀,叫刘老头自作准备,动作慢了,儿子难保不说,他那多年积攒,或许都要吐得出来,自己也未必能抖落干净。”
    听得这话,那杂役不敢再做耽搁,拿着扫帚前后随意巴拉几下,当即转头而去。
    他本就对衙门地形极熟,三转两绕,就从偏门溜了出去,冒雪一路跑到赵家,敲门进得宅子,也不用仆妇引路,匆忙去推东厢的门,隔门喊“二叔”。
    那房门自内关得甚紧,里头听的声音,骂道:“一大早的,什么事。”
    那杂役不敢吵嚷,忙道:“衙门有急事,押司喊我来给二叔传话!”
    不多时,一人裹着外袍,一手挽着头发,衣衫凌乱来应门。
    那杂役只觉面前扑来一阵香风,抬头去看,认出这是自家二叔才从楼子里纳的小妾,虽不敢多看,还是不免被对方外袍下半敞胸脯给勾了神,过了几息才回神。
    那小妾把人放得进去,忙去隔间穿衣服,剩得那二叔赵攀敞着肥大肚子,半搭靠在床上,不满道:“什么事情?”
    杂役才将赵押司话一学,赵攀脸色就变了。
    他当即翻身起来,在床上摸出一张毛氅披了,趿着鞋走出来,急忙问道:“怎的回事,早间还好好的!”
    一面说,一面催里头小妾出来给自己换衣裳。
    那小妾被吼得心慌,顾不得旁的,自家光着两条腿,匆匆给赵攀寻了衣服换好,因房门大开,冻得两腿瑟瑟,也能等人走了,才匆匆掩门,含泪打个喷嚏,自进房中。
    而赵攀出得门,先派人去刘家报信,又急忙派人去衙门打探,自家却是不用马匹,也不带那杂役,只靠两条腿,悄悄直奔那同德路而去。
    他手中自有钥匙,到得地方,本要开锁,却发现那锁眼不对,半日捅不进去,只好拍门。
    门后一人低声叫道:“是谁?!”
    赵攀报了名号,那门才自内而开,让了一条小缝,把他放了进去。
    应门的人将门一锁,还不甚高兴,道:“大白天的,你来这作甚?”
    赵攀皱眉道:“啰嗦什么!文寨主在何处?我寻他有急事。”
    第76章 爱女
    赵攀话才出口,就见那应门人死盯着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十分吓人。
    他立即就有些后悔。
    这处院子他跟着自家大哥来过两回,当然知道里头住的人什么身份。
    俗话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群人手上不知断送过多少性命,本是阴沟里的臭虫老鼠,半点见不得光的,自己一身产业,妻子俱全,把事情办妥了便是,何苦争这个闲气。
    幸好那人只盯着看了一会,却没有再做什么反应,很快把赵攀领进了一间厢房。
    文寨主就在屋中坐着。
    他一身短打,搭了个短披风,脚下的羊皮靴子外还仔细捆裹了一层草套。
    这样打扮,大冬天的,又是在屋子里,实在颇有些不伦不类。
    赵攀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那文寨主抬头瞟了一眼,便把脚一伸,指着那草套道:“没见过这个?你们整日在城中,遇得雪天不是躲着,就是坐马车,路上也早把厚雪铲干净了,却不晓得这种时候,那靴子不套草便会打滑。”
    赵攀勉强一笑。
    文寨主道:“你们打个滑,不过跌一跤,我若打个滑,运道不好,说不得就要跌条命了。”
    语毕,一指身旁空位,道:“赵押司那出了什么事,叫你大白天的就来寻我。”
    他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柄短刀,伸手即得。
    那刀显然已经开过刃,不知是不是日日在磨,刀口不仅极薄,还发着亮,而刀身却是呈半圆弧形,刀背上斑斑点点,不知什么陈年旧痕。
    看着刀口,赵攀多站了几息,才强逼着自己上前坐下,急忙把自家大哥交代说了。
    文寨主不悦地道:“你家押司口气倒是大,还‘这一二日’,又要把收尾收拾妥当,城中处处都是兵丁巡卫,我杀人简单,杀了之后怎么脱身?”
    等听得说要动的那人唤作李训,是为李氏镖局中二当家的,他更是不满。
    “你当我作甚要来这均州城中?若非这一家太过扎手,折损我太多兄弟,何苦要来此先做查看?你还叫我去对付他一门二当家?”
    他冷哼一声:“平日里我百十来号兄弟,今次跟来的只一二十人,怕不要撞得头都烂了?赵押司要是看我姓文的不顺眼,不想给这宅子与我住,那便直说,无须这般!”
    赵攀连忙解释道:“不是一桩事!”
    他把傅大同李训相争缘由说了,方才道:“这几年当中,城中李氏镖局管事的一向是姓傅的,那李训三年两载不回,手照旧还长。”
    “今次是那傅大起了主意,因不满自家只干活,却无权,想要争个位置……”
    “镖局的自家窝里斗,难道于我不是好事?”文寨主道,“叫我出手,就是叫贼帮着官府自家打自家,我难道看着是个傻的?”
    然则他很快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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