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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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她推开他,强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就有了力气。
    “真不再睡会儿?”他见她撑着坐起来的胳膊都在轻轻颤动。
    “不睡。”她毫不犹豫。
    肯定不能耽误了早起给婆母请安,坏了规矩。
    更重要的是,有这个男人在,她现在睡只怕也睡不踏实。
    “夏竹。”她喊了一声。
    房门被推开,丫鬟婆子们端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纷纷低垂着头。
    连一向话多的夏竹这次都一声不吭,只有在给桑宁梳妆的时候,看到她颈子上刺目的吻痕,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拿粉给她遮了遮。
    半个时辰后,桑宁梳妆完毕,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的长裙,很素净,只袖口处有几朵海棠花。
    她坐在镜子前都没睁眼,眼皮子沉的抬不起来,任由夏竹给她梳头。
    “夫人,好了。”夏竹小声说。
    她这才困倦的睁开眼。
    扶着梳妆桌起身,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去。
    贺斯屿已经在外间等着了,见她出来便走上前来:“用点早膳?”
    她看一眼满桌子的早膳,皱眉:“算了,时间来不及了。”
    她也没胃口。
    他也知道她没胃口,她睡不好的时候总是没胃口吃饭。
    他拿起桌上的一碗羊奶,送到她面前:“喝点羊奶垫一垫,一会儿请安回来再补觉。”
    她想了想,还是接过来喝了两口。
    她吃不下饭,但喝点羊奶还是咽的下去的。
    她把碗放下,又有些古怪的看他一眼。
    真是奇怪,这人怎么比夏竹还了解她。
    他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去请安。”
    桑宁垂眸看一眼被他包裹在掌心的小手,睫毛轻颤一下,有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他问。
    “没有。”她收回杂乱的神思,迈开步子走出去。
    “奴婢恭送三爷,夫人!”香草忙跟上来福了福身。
    贺斯屿没回头,这样的问安声他已经听习惯了,并不在意。
    桑宁脚步顿了一下,眉心微蹙。
    他们一同前往主院,侯夫人的院子。
    “三爷和三夫人来了。”
    小丫鬟进来通传。
    侯夫人愣了一下:“谁来了?”
    “三爷和三夫人。”
    侯夫人身边的婆子笑着说:“三爷成了婚真的懂事了,现在还特意来给夫人请安。”
    侯夫人轻哼一声:“那可真是稀奇了。”
    正说着,贺斯屿和桑宁一并走进来。
    “给婆母请安。”桑宁福身行礼。
    贺斯屿也拱手问安。
    侯夫人笑着说:“桑宁来了,快坐。”
    “谢婆母。”桑宁扶着左手边的圈椅缓慢坐下,稍稍吐出一口气。
    侯夫人又抬眼看向贺斯屿,有些纳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难为你还特意走一趟。”
    往常可是见不着他的人影的。
    桑宁愣了一下,转头看一眼贺斯屿。
    在谢家,子女每日晨昏定省都是正常的。
    所以贺斯屿跟她一起来她也没当回事。
    贺斯屿却面不改色:“儿子给母亲问安,是应尽之责。”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嘴角抽了抽,又默默的低下头。
    侯夫人冷笑一声,二十年了,他也是想起来他有娘了。
    侯夫人懒得理这个不孝子,转头看向桑宁,笑着问:“刚搬进来,住的还习惯吗?要缺什么只管吩咐下人,让他们去准备。”
    桑宁轻轻点头:“很习惯,流云苑一应俱全,婆母费心了。”
    侯夫人皱眉:“你这气色不大好。”
    桑宁眸光呆滞了一瞬,又抿唇:“是我睡得浅,容易被惊醒。”
    昨天半夜,她都已经累的睡着了,忽然惊醒,发现他又开始了。
    侯夫人愣了一下,看到桑宁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忽然泛起的一点薄红,立马猜到什么。
    她转头看向贺斯屿,贺斯屿恬不知耻的说:“母亲没什么事我们先撤了。”
    桑宁:“……”
    他怎么敢说这话的?
    侯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家逆子今天能来问安都已经算是破天荒了,她对他从来没有指望。
    倒是桑宁,她看一眼她这虚弱的气色,也不免有些心疼:“既然没睡好也不必强撑着来请安。”
    桑宁语气恭顺:“新妇刚进门,怎好懒怠?”
    贺斯屿应和:“她规矩重的很,娘不说一句她怕是日日都不敢懈怠,但新妇刚进门事情也忙,还请母亲体谅一二。”
    桑宁呆了一下,她有什么事忙?
    她又不是长媳,不需要操心管家之事,流云苑除了几个粗使婆子就剩下个福生,在她进门之前就光秃秃的,也不需要打理。
    现在流云苑上下的丫鬟婆子全是她带来的,跟在她家似的。
    他有脸说她都没脸听。
    她扯了扯唇角:“也没有很忙……”
    侯夫人瞪他一眼,当她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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