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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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来?”
    他这副身子还说要学武,在阮灵萱看来分明是痴人说梦。不过阮灵萱还是秉承信守诺言的优良品德,不会临时反悔。
    反正身体是他的,能不能学也要看他本人的意愿。
    “要过上几日。”
    “几日是几日呀?”阮灵萱撑着下巴,“你倒是说清楚嘛!”
    一般人说“改天”、“过几日”都是推脱之词,意思是现在还不想提这个,可阮灵萱非但没有心领神会还刨根问底了起来。
    萧闻璟蹙起眉,转过头,“你……”
    “我?”阮灵萱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等着他的后话。
    小姑娘一脸天真,两眼澄澈,若不是知道她的经历,萧闻璟绝不会把她与十六岁的阮灵萱联系在一块。
    别说是五岁了,就是说三岁他都信。
    “你难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什么样?”阮灵萱眼睛圆溜溜的,好奇起萧闻璟的话。
    谁知他张口就吐出三个字。
    “缺心眼。”
    缺心眼可不是好词,只不过是文雅点的蠢字罢了。
    阮灵萱听懂了,眼睛都瞪直了。
    其实在嫁给太子之前,阮灵萱也曾和一位公子险些定过一门亲事,可那位世家贵子却在背后笑她字如鸡爪,才如草屑,让一向张扬的阮灵萱没了颜面。
    忆起此事,加之大婚那天萧闻璟对她“拒之千里”的态度,让阮灵萱回过味来。
    他既不喜欢自己,也瞧不上自己!
    阮灵萱这个人高兴也罢,生气也罢,都来得很快。
    这会就哐当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旁边的巧玄机,气道:“你才缺心眼!你就跟这个巧玄机一样缺心眼,才会病病歪歪!”
    萧闻璟的瞳仁倏然一缩,撑身而起,许是动作太急,牵扯到了什么伤痛,他又按着胸口倒了回去。
    额头上的汗滚滚而落。
    “你怎么了!”阮灵萱刚鼓起的气就像是被扎破的鱼鳔,咻得一下消了下去,正想前去看,门口就传来脚步声。
    谨言端了茶点进来,见萧闻璟这幅模样,赶忙又出去唤人,没多久路伯带着药箱进来,谨言就把阮灵萱送了出去。
    阮灵萱不敢不离开。
    等把人送走后,谨言看着萧闻璟吃了药,追悔莫及道:
    “属下不知公子厌恶那阮小姐!早知如此就不放她进来,没得害公子病情还加重了!”
    萧闻璟昏昏沉沉侧卧在榻上,沉眸望向被屏风挡下的那抹柔光。
    谨言又以为是光的原因,“属下这就去把门关上!”
    “……留着吧。”
    他只是觉得有些光。
    迷人……也刺眼。
    第9章 该死
    端午将至,天上的龙舟水滂沱不停。
    临安县的大小河道纷纷涨水,为端午的竞龙舟做了充分的准备。
    只是在此之前,县里还有要事忙碌。
    因为淤泥堵塞了沟渠,街巷里到处都有积水臭泥,东篱书院有好几日都没有开课了,只是布置了功课让学生在家里自行学习。
    丹阳郡主怕阮灵萱又出去胡闹,遇到危险,生生陪着她从早到晚读书习字。
    “爹爹这么大的雨在外面忙碌,会不会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啊?”阮灵萱想要偷懒,故意和娘亲搭话。
    果然丹阳郡主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
    淅淅沥沥的大雨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四溅的水珠腾起烟雾,瓦片青砖也被敲得叮叮咚咚,没有一刻停歇。
    “你爹就是个实在人,忙起来都不顾自己身子,这些事让下头人去做就是了,何必样样都要亲力亲为呢?”
    丹阳郡主出身尊贵,从小众星捧月,前簇后拥,就没吃过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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