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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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想默不作声地走,却只是给了他一个系鞋带的台阶。
    他说上楼收拾他,却在他要跪的那一刻用脚垫到了他的膝盖下面。
    他不止一次回忆过白存远的这些行为。
    白存远已经不仅仅是他记忆中的春光。
    白存远在他们见第一面时就和他说过:“你要救一些人,就一定会让另一些人受到伤害。这也是你必须认清的选择。”
    那时候的穆澜峪,决定要在白存远虚弱的时候留在白存远身边,保护他。
    他那时候想过,他要救人,就会让另一些人受到伤害,但这个受伤害的人,不能是答应他愿意帮助他的白存远。
    他想过,但是他忘了,他在关键时刻忘了自己曾经的想法。
    他确实让白存远受到伤害了。
    如果白存远没有碰见他,白存远带着唯爹是从的任戈,能够在末世叱咤风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任戈会像自己对白存远说的那样,为他扫平一切路障,会坚决地拥护他维护他,任戈那小子,不舍得让白存远受一点伤害,一点气。
    不仅如此,任戈估计真的会为白存远找各种好看的小男孩,找双胞胎,找清冷的,活泼的,找桀骜的,淡雅的……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只要白存远笑着摸摸任戈的头,任戈都会给他绑回来,问他:“爹,你看这个怎么样,不行我再去抓?”
    穆澜峪深呼吸,可白存远在他身边,白存远要迁就他的理想,他让白存远忍一忍。
    白存远让他献身,根本不是过分的要求。
    “澜峪。”
    白存远侧躺在床上,用白皙的手肘撑在床面,叫他。
    他的声音在此时的穆澜峪耳中简直是犯规的存在。
    穆澜峪的那点纠结,在白存远的轻声点名下全部又变成了浮想联翩的悸动。
    他根本扛不住白存远这样叫他。
    “想什么呢,又发呆了,在回味把我压在床上的触感?”
    穆澜峪喉结滚动,重重咳嗽起来,他咳嗽的狼狈不堪,高大的身体躬背弯曲着,欲盖弥彰的背向白存远面向靠着墙的实木衣柜。
    他想咳一下就马上整理好自己的状态,不让白存远看到自己的失态,但他越咳嗽越厉害,根本止不住。
    白存远不会放过每一个调侃穆澜峪的时机:“馋到被口水呛到?”
    咳得脸都似乎染上红色的穆澜峪转身,开口央求:“……存远。”
    他的音线偏冷淡,但这一声却可怜的不行,被迫扶车,被迫下跪时穆澜峪都没这么可怜。
    仿佛被白存远调戏是比把他扔到丧尸群里、让他跪在众目睽睽之下更难以承受的惩罚似的。
    白存远收敛笑意,突然道:“不允许隐瞒我任何事,明白了?”
    穆澜峪心中的浮动和浮想联翩,也因为白存远这句似乎突然严肃起来的话而改变。
    白存远收了支撑在床垫上的手,翻身躺平,声音又轻又慢:“不允许一声不吭地离开,让不让你走,允不允许你变成丧尸,我说了算。”
    他突然唤他的名字:“穆澜峪。”
    白存远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唤他的名字,至少今天,从刚刚开始,白存远都很喜欢叫他“澜峪”来逗弄他。
    “不要让我伤心。离开我,要正面告诉我。”
    “无论你们做什么对我好的决定,要告诉我,那才是真的对我好。”
    “存远……你……”
    穆澜峪上前一步,又好像畏惧上前一般在半路上停止。
    他不会哄人,对木头来说,最好的哄人方式就是不哄,穆澜峪喜欢逃避别人给他的深沉的让他无能为力的情绪。
    白存远熟悉他。
    不把他逼到那个份上,他会自己压抑着装作没看见,因为他怕自己不会哄人,怕自己出错。穆澜峪很不擅长用言语哄人,他喜欢沉默地献身。
    白存远正要说话,穆澜峪却先主动开口了:“我不会走。”
    似乎是这个决定太过于坚决,穆澜峪更改说法道:“如果我做了什么决定,我会想到你这句话,我会告诉你。”
    穆澜峪竟然先开口了。
    他好像和上一世历尽磨难的他不太一样,他在努力尝试开口,而不是像上一世一样被他逼着调教着开口。
    上一世的穆澜峪好像心死过,这一世的穆澜峪不知道因为什么,有点活人味儿。
    “拉我起来。”白存远伸手命令。
    穆澜峪上前拉住白存远朝他伸来的手,却猝不及防被白存远用力朝下一拉,他整个人又扑在白存远身上,不同的是,刚刚他扑在白存远的小腹上,此时此刻,他和白存远正对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白存远的鹿眼带着慵懒半睁着,清澈漂亮的食草动物的眼睛在凝视他时,仿佛有肉食动物盯上猎物的专注感。
    “想不想吻我?”躺在他身下的漂亮青年突然说。
    他柔软的头发发尾散在雪白的床单上,黑发白床单映得他唇红齿白。
    白存远的嘴唇实在柔软,又实在是漂亮,穆澜峪没忍住微微压低了身体,他喉结滚动,想亲的欲望溢于言表。
    穆澜峪在看白存远,白存远也在看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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