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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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他的死皮磕到小少爷娇贵的嘴了,不然怎么会看起来那么不高兴。
    毁了,都毁了。
    白清宵近乎麻木地拧开水,连冷热都没力气调,任由冷水顺着发顶流窜全身,一股股颤栗,鸡皮疙瘩起一身也不管。
    他都做了什么。
    他给了心爱的人糟糕的初吻体验。
    “真该——”
    “白清宵你怎么不开热水?”
    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顾影自怜喃喃自语,他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装傻:“没有啊。”
    江稚鱼倚在门外,看着没有一点白烟钻出的门框底,眉紧紧拧在一起,冷笑道:“谁家热水不冒烟的,你当我傻啊,快开起来!”
    “发烧烧傻了啊敢洗冷水,冻死了我可不管。”
    话丢在地上,顺着凉气钻进了白清宵耳朵里,赶忙手比脑快调高了水温,皮肤终于有了热气。
    见依稀有白烟溜了出来,江稚鱼这才放心回了房,走前还不忘威胁一句:
    “白烟在,你在。”
    真是的,这人怎么想的,生病还洗冷水澡,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身体,难怪发烧呢。
    不悦地甩着拖鞋蹭进了屋里,把自己扔到床上,霸道地占领整张床,眼睛时不时瞄一下屋外的地面,白烟有没有消失,精神紧绷直至水声停下。
    不自觉松了口气。
    然后是嘎吱嘎吱的拖鞋声,江稚鱼闭着眼说:“你也给我把头发擦干。”
    脚步声停下,身侧的床塌陷下去,低笑在耳畔响起:“赌气呢。”
    闻言,江稚鱼睁开一只眼扫了扫他,又合上眼,哼道:“特喜欢生病是吧。”
    “唉。”
    一声叹息,感觉自己的脸颊又被捏了,无语道:“白清宵你要死啊。”
    睁开眼,白清宵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近在咫尺,心猛地一紧,又松懈下来。
    白清宵:“我不像你是长头发,随便擦擦就干了。”
    说完,为了证明,把脑袋凑过去。
    江稚鱼犹豫几秒,伸手摸了摸。
    软软的,不是很扎手。
    于是勉强说:“好吧,我允许你睡上来了。”
    接着往旁边挪了挪,睁着双大眼睛望他,看得白清宵笑得不住翘嘴角。
    啪,灯关上了。
    江稚鱼睫毛微颤,背过白清宵侧着睡下。
    安静没几秒,耳边响起细碎的窸窸窣窣声,身下的床单也在微微挪动。
    ……
    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白清宵在捣鬼。
    身后的人像是得到了默许,从一开始凑近渐渐演变成贴了上来,见江稚鱼依旧没有嚷着让他滚,不禁心尖发痒。
    江稚鱼眼睫微颤,睁开一条缝瞄了眼腰部,那里搭上了什么东西,压得他一沉。
    是白清宵的手臂。
    江稚鱼无语,正想抬手推开,脑海里却蓦然掠过今晚的某些画面,转瞬即逝。
    面皮和耳根子乍然烧了起来。
    手也跟着停下,悬了半天还是落了下去,没再推开腰间紧搂的手臂,任由他搭着。
    重新闭上眼,压下内心的躁动,索性不去管身后那人偷偷摸摸干什么了。
    白清宵轻搭一会儿,借着月光发现江稚鱼的眼睫颤了颤,但还是没有推开自己,抿抿翘起的嘴唇,愈发得寸进尺。
    松松搭着的手臂轻微使力,变为了紧搂,纤细的腰被整个环住,两具相贴的身躯密不可分,白清宵甚至能感受到怀里小人呼吸的一起一伏。
    眷恋地埋头在后颈蹭了蹭。
    一夜好眠。
    接下来的几天内,江稚鱼就在这间小破屋扎根了,誓要看着白清宵完全痊愈才愿意离开。
    白清宵对此感到很无奈,看这架势,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其实只是个小小发烧而已,不过……
    能天天借着生病和小少爷贴贴,也不失为好事一桩啊!平常江稚鱼对他哪有那么多的耐心。
    可惜美梦总是短暂的,不过三四天,病已好全了,他又是个生龙活虎的健康人。
    他站在简陋但干净的客厅内,心里一丝内疚升起,环顾一圈,没有江稚鱼的身影和叽叽喳喳的叫喊。
    洗完澡江稚鱼突然就出门去了,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干嘛,独留他守空房。
    啧,白清宵把自己摔在床上,目光放空地盯着墙皮斑驳的天花板,叹了口气。
    他出去干嘛呢?
    “我就蹲楼下呢,”江稚鱼大喇喇靠在墙角,眼角瞥了眼楼梯,“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他对那个亲……那个意外是什么想法啊?”
    他特意溜出来就为了找军师给他分析一下子,叽里咕噜把事情缘由全部倒了出来,惊得余乐果半天没回应。
    “我天……”震惊顺着电话钻进耳朵里,江稚鱼忐忑等着军师的分析,“你们真是一次又一次打破我的世界观啊。”
    “啧咋说呢,我不太了解他这个人,但是一般正常人不小心亲到嘴了,怕尴尬选择直接不提这个事,也挺正常的吧,”余乐果压下惊叹,开始认真分析,“我觉得你搞错重点了,你该纠结的不是他怎么想,而是你怎么想。”
    得到了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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