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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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不是不顾场合的色欲熏心,对方做这些是为了激怒自己。
    他想要什么?
    想要自己改口说恨?
    想清这些,郁安觉得头疼得厉害,“薛无折,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是恼火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语气。
    对上郁安平澈的眼眸,薛无折呼吸乱了,无措地将他拥住,失去了一切的高高在上与游刃有余。
    “郁安,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容忍充满恶意的傲慢羞辱?
    为什么可以一走了之却要毅然回返?
    为什么即便到了现在也依旧不生气呢……
    不恨?
    怎么会不恨?
    如果这感情不是恨,那又该是什么?
    薛无折迷惘至极,头脑中的问题越积越多,只能将郁安越抱越紧。
    奇怪的是,分明靠得很近,却好像隔了山水。
    怀抱里的青年清瘦,被这样无礼的对待也没有挣扎,甚至还在短暂的停顿后,虚虚按住了他的脊背。
    潺潺灵流注入僵冷的躯体,修复着已成白骨的下肢。
    薛无折手臂一紧,脑中分明还乱着,却忽然用很轻的声音问:“郁安,你爱我吗?”
    是万分茫然的语气。
    温热灵流没有止歇,郁安一直没有回应。
    薛无折气息不稳,撑起身体去看郁安的脸,对视片刻后,忽然发疯似的将对方重新揽住。
    拥抱一紧再紧,似乎要连分隔的血肉都融成一体。
    薛无折倏然笑了,不成调的笑声越来越大,在寂静的浓雾中愈显诡谲。
    笑音渐低,低成了微不可察的呜咽。
    “师尊,你是爱我的。”
    气息凌乱得像离陆海的狂风,但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空明。
    亘古苍穹传来了隐隐雷声。
    薛无折松开了郁安,看着对方怔然的眼睛,指腹擦过对方血迹斑斑的下唇。
    灵力如水,伤口愈合如初。
    “寻处避险地,不要受伤,”薛无折扶着郁安从地上起身,眉目如月夜清风,“此劫过后,我不会再放开你。”
    语毕,他不管郁安有何回应,将手一抬,无形的灵力将郁安送开很远一段距离。
    千机髓幻化撑伞,为郁安挡去簇拥而来的阴冷。
    数不清的浊暗气息顷刻退散,薛无折周身运转起澄澈灵力,连同那侵蚀殆尽的身体复原大半。
    灵力涌动,汇聚微光,驱散了深重暗潮。
    穹顶雷声渐近,无尽浊气避退,唯薛无折不动如初,身边光亮愈显。
    不过一载就能突破元婴,真不知是羡慕对方资质不凡,还是该叹天道偏心。
    此时已经顾不上追究薛无折先前灵力不够的谎言了,郁安握住伞柄,“一切小心。”
    突破雷劫只能用自身修为相抗,若用到防御法器,会引来天雷变本加厉的惩戒。
    所以郁安除了叮嘱对方要小心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薛无折身处灵流中心,目光却始终落在郁安身上,闻言轻轻颔首。
    青年眸如墨玉,双唇一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疾猛的惊雷已近在耳边。
    天劫到来前,强大的威压将此方天地挤压得不住下陷,连角落的枯骨都被化作了齑粉。
    无人之境袭起灵流带来的狂风,所有深沉怨气都退避三舍。
    令人胆寒的威压里,郁安撑伞静立,目光一错不错注视着灵流中心的人。
    深渊之外。
    聆仙掌门处理完心头大患后一身轻松,已多日不曾修炼,这日算出平卦,也没管太多,注入灵火烧鼎炼器。
    云砚山薛氏的后代这些年竟一直活跃人前,成了广为称颂的正道君子,要将掩藏的真相重现人前,为此几次三番闹出事端。
    对方如此不知死活,那便以此为饵,将搅乱几大宗门的这两只游鱼瓮中捉鳖。
    当日移灵大阵被注入封印咒术,成了专为薛无折准备的杀阵,犹嫌不够,就再以殒神幻境为笼,辅之以聆仙倾尽一派之力练就的无虚玄链。
    压阵之物,就选薛氏得来的镇厄锁,从薛家人尸骨中搜来的东西用着终究晦气,不如就拿来给他们的少东家用,这才是物尽其用。
    灵火还未燃尽,聆仙掌门只听远方雷声阵阵,不由眉头紧锁。
    有人要突破了?
    他执起拂尘欲继续炼完灵器,却慢慢感觉到一层一层的威压落了下来。
    灵鼎震颤,生出裂痕,初具雏形的灵器直接被烧成废铁。
    地面开始晃动,聆仙掌门疾步来到窗边,睁着浑浊的眼睛外望,
    东山之上,重云倚叠汇聚成海。
    山中弟子们左摇右晃,惊惶地望着连至远天的漆黑劫云。
    劫云层层累积,由东面海渊绵延至高耸东山,最外沿就是浓重的黑,层层深入,到东山的临海阁地界时已成了暗紫色。
    闷雷滚滚,响在上空,云海翻涌,电光耀目。
    有人要在东山渡劫?
    弟子们纷纷猜测是本派掌门沉寂已久终于突破,但见到高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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