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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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徐徐滚到宫忱的脚边,轻碰一下,停住了。
    师兄的发冠。
    宫忱喉结轻微滑动了下。
    “宫忱,”徐赐安声音平稳,几缕白发在手中悄然变为黑色,顿时与平常无异,“你帮我捡一下。”
    “好。”宫忱几乎应声而下,半蹲去拾,又拿袖子细细擦拭过,握在手心,才抬头轻声问,“这里没有铜镜,这个我来给师兄重新弄,可以吗?”
    他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徐赐安哪怕一个发冠,望过来时的眼睛跟小鹿一样,温柔又明亮。
    如果没有那几缕白发,徐赐安应该,不,肯定就要说“可以”了。
    但那些刺目的白让他几乎瞬间就想起来了,现在的宫忱,是他用三十年的精血复活而来的。
    「一旦术成,死者将如同初生之婴儿,潜意识里视生者如至亲至爱,对其百依百顺。」
    至亲至爱,百依百顺……
    我怎么没能早点记起来呢?
    徐赐安指尖发凉。
    那个在鬼市街头轻声说着“师兄,我来与你成亲了”的,在孔明灯爆炸时紧紧搂住自己的,在三千剑阵降临前推开自己的宫忱……
    所有这些,其实,都不过是因为这该死、又可笑的雏鸟情结。
    徐赐安完全清醒了。
    从得知宫忱死讯开始,到丧心病狂不惜一切代价地动用禁术,再到稀里糊涂地成亲,他疲惫不堪的大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
    徐赐安闭了闭眼,伸手去拿发冠:“不用,我自己来。”
    宫忱却将手忽然往后一缩,由下而上地看了他一会。
    “给我。”徐赐安皱眉。
    宫忱视线移开些许,听话地递给他,又不知为何,在关键时刻把五指突然握紧了。
    苍白宽厚的手掌瞬间将徐赐安伸来的手连同发冠一起包裹住。
    没等徐赐安发火,他就低声说道:“我做不到啊,师兄。”
    “你在耍什么赖?”
    “耍赖的不是我,是师兄你啊,你怎么能一边拒绝我,一边又,”
    宫忱微微一顿,仰起头,深深地望着他:“露出那种,好像很希望我帮你弄的眼神。”
    徐赐安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问他:“我那样看你了吗?”
    宫忱:“我觉得是。”
    真是生平第一次。
    也不知道是他没掩饰好,还是宫忱在乱说,反正……啊,不想知道了。
    徐赐安没什么表情地抓起宫忱的衣领,又问他:“那你觉得,我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宫忱将空着的另一只手搭上徐赐安的后脖颈,目光晦涩,“我现在应该要闭眼睛吗?”
    还真是,让人没办法清醒了。
    “不用,”
    下一秒,徐赐安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宫忱的唇瓣,“看着我。”
    这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可又没那么纯洁。
    冰凉柔软的发丝落在脸上,不仅没能抚平宫忱心中的燥热,反而像滚烫的油溅了进来。
    要烧起来了。
    “我说过,要惩罚你。”徐赐安的声音在唇间厮磨。
    啊,惩罚。
    宫忱记起来了,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李南鸢的剑阵下时,点了徐赐安的穴位把他推开,徐赐安说过的「等我好了,再罚你」。
    但这真的,是惩罚吗?
    宫忱仰着脖子,张开嘴,任由徐赐安做他想做的一切。不管是咬,还是舔,不管是轻,还是重。
    不太对劲。
    直觉告诉宫忱。
    他看着徐赐安包裹在两帘幽影下的淡色眼瞳,看着里面倒映的自己,被那瞳孔里愈来愈深的东西纠缠住。
    但又挣脱不了。
    宫忱隐隐约约地想。
    蓦然,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徐赐安的舌尖滑进口腔。
    熟悉的,腥腻但微甜的味道。
    又是血。
    宫忱瞳孔一缩,想要推开徐赐安,却被后者霸道地摁坐在地上,后脑抵着亭柱,被压着亲。
    “师、师兄,”宫忱感觉是很好,但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不……”
    “我给的,”徐赐安咬住他的嘴唇,眼神一暗,“你敢不要?”
    不知是怕还是怎么的,宫忱心脏猛地颤了一下,还什么都没说,又被堵住了嘴。
    “………唔。”宫忱不知道他怎么了,没办法,又不能任他放血。
    下一秒,他五指顺着徐赐安的腰往后,似乎是不经意地下滑,落到某处,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徐赐安的身体一僵。
    有反应,就是还差一点。
    宫忱狠狠心,加了些力——
    下一秒,宫忱的脖子被掐住了。
    “宫惊雨,”徐赐安擦了一下嘴角淡红色的黏丝,总算放过他的嘴了,森然道,“想死吗?”
    “师兄,疼……”
    “少装。”
    宫忱低低呛咳:“……师兄忘了吗?我差点被人掐死过。”
    话音未落,本来就没用多少力气的手瞬间就松开了。
    好险。宫忱在心里抹了把汗。
    徐赐安看了他一眼,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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