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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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有,我逗她们的,”宫忱实话实说道,“其实就看了那么一眼,哪里看得出好不好看。”
    “那你再看一眼。”
    宫忱愣了一下:“这……不是别人的东西吗?”
    徐赐安:“不是别人的。”
    “什么意思?”
    徐赐安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等一下,”宫忱心脏缓慢地跳了一下,把还没走远的明珠宝珠拉了回来,“这个盒子放了多少年了。”
    明珠:“好像是两年还是三年?”
    宝珠:“三年半。”
    “那你们知道是谁定做的吗?”
    明珠:“不知道啊。”
    宝珠:“盒底有刻主人的姓氏,摸摸就知道了。”
    宫忱伸手,指尖在盒底轻轻一抹,接着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是徐。
    是宫。
    。
    生宁238年,朱夏。
    燧光阁正式宣布宫忱为守碑人,黎明前万人空巷,第一缕天光刺出一条彻长的道路,尽头是十座牢笼,穷凶极恶之鬼在里面张牙舞爪。
    宫忱穿着守碑人的黑色服饰,孤身立在第一座巨大的牢笼前。
    那天段钦也是去了的。
    他虽然怕鬼,但还是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站在人群里看他。
    于是宫忱没按惯例花上一个时辰向世人一一展示十种驱鬼术,而是一把火将恶鬼全烧了。
    一步。两步。
    宫忱每往前走一步,就有一座牢笼的恶鬼被燃烧殆尽,整整十簇。有人说,那年朱夏格外的热,就是宫忱放火烧的。
    好不容易捉的十大恶鬼就这么没了,长老们脸都黑了,宫忱仍厚着脸皮伸手,向他们要守碑人金印。
    最后还是被砸过来的。
    得了令,宫忱就走到嘴唇发青的段钦面前,啧了声道:“要不要为兄背你回去?”
    段钦嫌弃他:“这么多届守碑人,就你最丢人了。”便先一步走了。
    宫忱哈哈一笑,追上去轻踹了他一脚:“没礼貌的臭小子。”
    这一脚,段钦就倒了。宫忱悠哉游哉把他扛起来,带回了段家。
    虽说仪式是简略了些,宫忱的名气却与日俱增。那之后的几日,上门道喜的人数不胜数,把段府东苑新修的门槛都踏旧了不少。
    于是没多久,宫忱就搬出去自己住了,空空荡荡的新宅子里,堆满了别人塞的礼。
    本着少来往少麻烦的原则,宫忱一个也没要,差人一家一家把东西都还了回去。
    一日前往圩地议事,起因是当地商贾想在云青碑十里外开一条路,便利马车运输,希望宫忱能想办法把沿路的野鬼驱散干净。
    但宫忱一口回绝了,理由很简单:驱不干净。
    人走在方圆二十里内都可能会有危险,更何况区区十里?
    即使鬼除干净了,那挥之不散的阴瘴也会对凡人的身体造成伤害。
    但那些商贾不在乎,毕竟,真正走商的人又不是他们,而且,这世上花钱就能雇来的不怕死的人多的是。
    宫忱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当日那么多人,却没一个说得过他,就是在宫忱临走的时候,有人说了句话,让他噎了一下。
    那人说:“宫大人,我算是知道您为什么一直为那些人说话了,说到底,您现在不还跟他们一样吗?”
    “你们看啊——”
    “宫大人今天戴的发冠,上面的石头都掉色了——哎,宫大人上次把我们送的珠宝都退回来,我还以为他家多的是呢。”
    有人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宫忱没说话,也懒得再说什么,冲众人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他分不清美玉和涂了漆的石头有什么区别,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荣华富贵。
    只是他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隔两日,传来那些商贾被贼人揍了的消息,听说几十个人追一个都没把那贼人追回来。
    宫忱当晚回段府探望段夫人时,在段钦的房间发现了带血的夜行服。
    又隔了两日,秦家公子携了他的书童,拿着一纸契约上门。
    宫忱一看,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着要断绝和圩地商铺的玉石往来,零零总总盖了二十多个手指印。
    要知道秦家的玉石生意做的是当今最大的,他要想让哪家的玉卖不下去,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秦玉诚意十足:“有了这张契约,想必他们不敢为开路的事再来烦你。”
    “你为什么帮我?”
    “我说过的,”秦玉笑了笑,“要还你一个人情。”
    “如果是这样,那我便收下,”宫忱道,“你们两个也就可以走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烧了。”
    秦玉于是没走,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冲身后新收的书童摊开手。
    “………呃,你要什么?”书童问。
    “叫公子。”秦玉说。
    “公子。”书童没有感情地叫。
    “拿茶叶来。”
    “公子,你没让我带茶叶。”
    秦玉挑眉:“这还用我说?”
    书童:“呵呵。”
    被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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