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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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到盛衾耳朵里已经变得不刺耳了,像是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被打磨的更加丝滑,只剩她,被囚禁在精心打造的笼子里,就算真的疯了,也只会被人说身在福中不知福,演戏给他人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挂着上个世纪的钟,停在半点,响了。
    盛衾疏离清泠的眸子深陷着,空洞无神,透着一股麻木绝望之色。
    片刻后,又倏然地笑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流出。
    算了,她都不要了。
    没必要在忍让后退,用尽全部的力气去迎合一个表面假象的和谐。
    盛衾抬脚走向餐台处,水壶里滚烫的热水刚倒进去不久,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拎起走向身后的两人。
    盛朗咽了咽口水,警惕看她:“你疯了吗?”
    “盛衾,别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对着你哥哥啊!”刘琴急地站了起来,却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猫呢?”盛衾拎着水壶悬于盛朗身侧,面无表情,就连声音都平静的出奇。
    盛朗根本就不信,他这个妹妹会做出多么激进的事情,话里话外还在刺激她。
    “猫?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个黑猫不吉利,被我打了一顿,扔外面去了。”
    盛衾似乎早就料到结果,只问:“扔哪了?”
    “不记得了,开着车随便扔的。”盛朗端起旁边的酒杯喝了口,完全没当回事。
    下一秒,水壶倾斜,滚烫的热水顺着盛朗的大腿滴落在地面上。
    “啊!”即使隔着裤子,盛朗还是发出尖叫声,猛地站起身,喊道,“盛衾,你是不是疯了!”
    刘琴也慌乱地走到盛衾身边,一脸不可置信:“阿衾,你在干什么?”
    盛衾轻撩眼皮,盯他,再次一字一句问道:“猫在哪?”
    盛朗碍于面子还想继续嘴硬,却被盛衾手里即将倾斜的水壶吓到。
    “在……在你去钢琴课路上的垃圾桶旁边,具体是哪个垃圾桶记不清了。”
    她今天特意没有去上钢琴课就是为了把猫早点送走,结果造化弄人,偏偏它被丢在了那里,这个世界可真是荒谬。
    盛衾抬腿往门口走,拎在手中的水壶被松开,滚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和四溅的水花。
    北里的十一月份刺骨的冷,暴露在外的皮肤被寒风摧残变得僵硬红肿,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在昏暗的路灯下尤为明显,宛如千万只向死而生的飞蛾扑向火焰。
    盛衾穿着单薄的冬季校服,在寒风中打着冷颤,黑色柔顺的发丝半扎着散落在肩上,雪花落在发顶无端增添了几分执拗和破碎。
    她也忘记那天在雪地上走了多久,只记得找到小猫的时候,它浑身是伤,冻得僵硬,了无生机。
    如同第一次见到它那般,盛衾将它小心翼翼地抱起,用外衣将它僵硬的身体包裹住搂在怀里,失魂落魄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挪动步伐。
    回滕宫的路程过半,徐妈打着伞来接应挡住了片刻的风雪。
    “小姐。”
    徐妈目光落在她怀里一瞬,红了眼,又挪开。
    盛衾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气血,气若游丝:“徐妈,是我害了它,我不该把它带回去的。”
    “小姐……。”徐妈想说点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无声叹了口气,问,“这猫……。”
    “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总不能把它扔在外面不管了。”盛衾抿了抿泛白的唇,淡淡道,“我明天去给它买块墓地,安葬好,希望它下辈子平安顺遂。”
    思虑片刻,徐妈最后还是开口说:“小姐,北里的墓地不便宜,钱我先帮您垫着。”
    “不用。”盛衾轻声说,“那些撑面子的珠宝首饰我也用不到,卖掉一些就够了。”
    “夫人……。”徐妈提醒道。
    盛衾笑了声,抬眼间皆是疲乏:“无所谓了,就算她在不喜欢我又能怎样,反正他们也不会赶我走的。”
    滕宫十三号。
    别墅里面灯火通明透过窗户,温馨又和煦。
    盛衾走进屋内,盛朗和刘琴显然已经吃完饭,在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喝热茶。
    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搭理他们,干脆无视,从两人身边走过。
    “阿衾,跟你哥哥道歉!”
    刘琴的语气义正言辞,仿佛她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过错方。
    原本盛衾已经累到不想再说一个字,可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了她的哪条神经。
    “道歉?”盛衾转过身,缓步走到两人面前,“盛朗,最应该道歉的人是你。”
    盛朗伸手指向自己,不可思议道:“我道歉?你今天吃错药了?”
    是啊,自从盛朗回到这个家,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盛衾都会主动退让道歉,他应该已经习惯了那个任他打压蹂躏的妹妹,叫他道歉,怎么可能。
    “阿衾?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刘琴一字一句都是对她的失望和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的亲生哥哥呢?”
    说完,刘琴起身指着盛朗的腿,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看看,你把你哥哥的腿都弄伤了,红了一大片。有哪个富家小姐会像你这般不懂礼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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