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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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之间不该有这么大的力量上的悬殊。
    很快,又一阵剧痛将图安拉回了现实。
    他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地倒抽凉气,骂道:“腿你也不放过?”
    这人捏着他的右腿往上一掰,也不知道是把韧带还是什么的拉裂了,骨头错位,疼得他话都说不清楚。
    “你太不听话了。”
    罪魁祸首如是说,语气里隐隐有些责备,似乎这都是图安的错,否则他不至于如此粗暴。
    图安忍不住:“废话,你被按在地上脱裤子试试呢?你会乖乖不动?”
    即使知道力量悬殊,但是图安就是没办法做到坐以待毙,只是没想到代价如此惨痛,一臂一腿,全报废了。
    “我不会被人按在地上,没有人能做到。”
    对方的回答傲气中带着笃定,让图安气得牙痒。
    大哥你劲儿这么大,确实一般很少有人能把你按地上。
    那他就活该呗,活该被人骑在腰上呗?
    图安差点被气笑了——断手断脚的痛对他来说似乎还不够,他竟然还没打算安分下来。
    对方也有所察觉,叹一口气,态度软下来。
    湿热的舌尖带着歉意绕过喉结,他的吐息潮湿绵软,在图安的锁骨上落下一串暧昧的舔吻。
    “你乖一点,就不会痛了。”
    图安浑身僵硬。
    等冷热交替,冷风再惊扰不了他的时候,图安忍不住地抬身弓着腰,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攥住对方的头发,想要强迫他抬起头。
    山野中的冷雾弥漫,厚重地包裹万物。
    图安眼角泛红,微有湿润水光闪烁。
    “你……”
    他咬着牙,想要骂人,却连话都说不清楚,攥着对方头发的那只手青筋暴起,最后无力地颤抖,破罐破摔地改了方向,恨恨地下压,报复似地抓住了后颈,往一个不应该的方向送去。
    空气里的味道变了。
    湿热的、黏连的、莫名甜腻起来。
    图安说不清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脑子开始变得沉重,像是有什么粘稠的物质堵住了齿轮的空隙,让他的脑子不能再转动。
    这种感觉……怎能有点像是吸食了某些危险化学品之后的飘飘欲仙?
    图安自己是没有试过的、那些摧毁人意志的违禁品,但是他在接受医疗行为的时候接触过麻醉用的一氧化二氮。
    那是一种无色无形的气体。气味微甜,吸入后让人莫名地兴奋起来,精神亢奋的同时,某些感官麻痹,就像是半睡半醒在梦中,而这是一场绝无仅有的美梦,多巴胺大量分泌,整个人像是一块融化的糖果,甜蜜又湿软地流淌。
    这种奇怪的心情让图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能认命。
    在被某种他不敢细想的温暖纳入的瞬间,不需要对方捂着他的眼睛,图安自己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捂住了眼睛。
    他喃喃自语:“我今年十九岁……”
    还没谈过恋爱亲过嘴,连跟女孩子牵手都没有过。
    抓着他大腿的那只手微微摇晃,看来手的主人同样学艺不精,不够熟练。
    即使身处主动位置,但是要想精准地下沉吞没也不是个简单事。
    听到那句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茫然的年龄介绍之后,同样脑子昏沉的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十九岁,足够了。”
    图安意味不明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
    天上悬着一轮莹润的月亮,还没有到满月时分,那圆尚不够饱满。
    但是很快,粘稠的液体肆意涂抹,将那一轮残月圆满。
    第9章
    暴雨夜,红庄园。
    雨是后半夜的时候开始下的,这时候的红庄园仍然是灯火通明。
    摄影师和记者在大厅调试设备,在场人数足足有几十人之多,但是仍然不足以填满这偌大的空间。
    在大厅正中,水晶吊灯下,突兀地摆放着一架奶油白搭配红丝绒的皮质沙发。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正装,胸前挂着绶带,面色严肃,随时准备回答记者的提问。
    坐在左边的人歪过头,说:“威尔斯,我的老朋友,笑一笑。”
    戈让家族的现任家主、海洋与水体系的执政官威尔斯·戈让,闻言转过头,略带不满地扫了一眼他的着装。
    同属海洋与水体系的执政官之一,他的老朋友伯纳德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胸前佩绶带和奖章,但是脚上却蹬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
    伯纳德那张万年老好人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无辜,嘴里嚷着:“穿你一双拖鞋怎么了?我们认识这么久,穿你家里一双拖鞋都不可以吗?”
    威尔斯皱眉:“你说什么呢?一双拖鞋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喜欢穿拖鞋我不管,但现是在采访!你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伯纳德不以为然:“这又不是正式的、会在新闻频道反复播放的访谈节目。”
    一个正在对稿子的记者附和道:“啊,是的,这只不过是一期让民众更了解我们帝国执政官们私下面貌的小采访,你们越放松越好,怎么舒服怎么来。”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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