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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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同村的一个哥哥,大学生,毕业后没签单位直接创业,从银行贷了款,在戈壁滩上养鸡。
    当初村里一片唱衰的。
    后来挣钱了,大家都说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再后来鸡瘟,那哥哥赔了个底儿掉,还欠了钱。
    村上一窝蜂的又说那哥哥之前是走了狗屎运,大学生出来养鸡,听着都让人笑掉大牙,要是正正经经找个工作坐办公室,多体面。
    现在那哥哥的父母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陆州头疼,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点。
    好在这么些年他话少,父母也不是那种有很多话要叮嘱的人,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说几遍也就完了。
    陆州接完电话累的慌。
    他现在没有领导,没有同事,将来也不可能有女朋友更不可能成家,他在村里人眼里不出意外是个傻子,还是个变态。
    头一直疼。
    偏头痛。
    陆州初中开始有的这毛病,死读书的代价。
    那时候不知道有吃药这回事,就硬挺着,现在知道疼了吃去疼药,好过多了。
    吃了药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陆州没起,他平常有存稿,偶尔犯懒或者有什么事耽误,不会影响文章的正常更新。
    心情不好。
    每次和家里打完电话就会这样。
    下午出了门。
    外面下了雨,他带着伞,这种昏暗的天气行人匆匆的,他也不需要顾及到谁会看他,揣度他阴着个脸是怎么了。
    陆州去药店买了去疼药,家里没药了,昨天是最后一颗。
    不想回去。
    雨天整个世界都好像弥漫着郁气,他这点不高兴混在里面好像就不算什么了,倒让人出奇的放松。
    陆州打算绕着小区外围走一圈,算是散步。
    路过一条小巷听到有人呼救。
    年轻的女声,惊恐又绝望,喊着别碰我、救命、求求你之类的话。
    这些话很熟悉。
    有时候陆州晚上做噩梦会梦到。
    陆州不是个胆大的人。
    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靠墙仰着了。
    他拽了那个猥琐瘦弱的中年男人起来,还踹了人一脚,代价是肩膀上被扎了一刀。
    那人跑了。
    陆州以前不理解,人被扎一刀怎么忽然就会傻了,尤其那些并没有命中要害的。
    但真到了自己,发现那一刻身体先于理智制动,会骤然脱力。
    他靠在墙上,对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女孩子扯了个笑:“没事,别怕,他不敢再来的。”
    阴沟里的老鼠大多外强中干。
    而且如今见了血。
    他看那人不是亡命徒,手法也很生疏,大概率不会回来。
    第21章
    陆州后来被送到了医院。
    包扎过程中他头就很疼,身上那个血口子倒不是大伤,那人是个生手,没扎到他肺,只是划了一刀,留院是因为发了高烧。
    醒过来是半夜,靠在一个热乎乎的胸口上。
    声音很熟悉,是李定原,一手揽着他一手端着水杯凑到他嘴边:“慢点喝,你一直喊着渴……”
    生病的陆州平常那层不自觉就冷冰冰的壳子没了,像河蚌打开那层壳,露出里面白嫩的躯体。
    可怜又可爱,让李定原不知道怎么保护这种柔软。
    陆州感觉喉咙冒烟,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又被扶着躺好,看他:“你怎么来了?”
    李定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握着陆州的手,握的很紧,挺漫不经心似的说了一句:“睡吧,多休息好的快。”
    他眼里有血丝,更深处还有无法克制的暴躁。
    那是后怕。
    这种暴躁是对自己,也是对伤害陆州的人。
    陆州晕乎乎的,他也不知道要跟李定原说些什么,眼睛酸的很,最后还是闭上眼。
    没有立即睡着。
    睡了一天了,累是累,但睡不着。
    很久之后,也许不算太久,他感觉到李定原两只手捧着他那只手,大概是碰到了嘴巴边上。
    手背被亲了亲。
    那不是错觉。
    陆州另外一边放在被子里的手骤然攥紧,他没有睁眼,假装自己真的睡着了,什么时候没了意识,自己也不清楚。
    后来陆州才知道,他救的那个女孩子看他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昏了过去,吓坏了。
    用他手指解锁手机。
    看陆州联系最多的人就是李定原,直接给李定原打了电话。
    至于为什么不给陆州的父母和弟弟打,因为陆州联系人里并没有备注家人的电话号。
    他听过外面有相关的诈骗,防备着,家人的电话号他烂熟于心。
    那女孩子连带女孩子的父母来医院看望陆州。
    这是陆州住院的第三天。
    他感冒引起肺部感染,身上又有伤,救了的那个女孩子在医院有些关系,直接让陆州转进了病房,最好要他住一周院。
    女孩子看陆州的眼神亮晶晶的,挖空心思的找话题:“你朋友对你真不错,那天他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守着你怎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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