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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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傲天是世界之子,怎么能简简单单杖毙?!
    而且,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招仇恨,让独孤鹤这个反派以后死得更惨……
    独孤鹤瞳孔紧缩,感受着唇上略带着温度的手心,似是一瞬的不可置信,拉开白御卿的手。
    哥们听劝啊听劝,我们是好兄弟让你闭嘴还能害你吗?!
    “十七卿你——!”刚要炸毛呵止,一杯茶水又猛然被递到面前。
    他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宛若振翅的蝶,微颤,唇色淡薄,显得格外恭顺,嗓音轻柔,带着一丝娇哄。
    “好殿下,您此次前来,定是想臣了吧,喝点茶水润润嗓子,莫要让罪奴破坏了心情。”
    那茶水是刚刚他抿了两口的,此时还温热带着清香。
    ……独孤鹤他,应是不知道,这是二手茶吧。
    白御卿略微心虚瞥过了眸子。
    但能堵上独孤鹤嘴的茶,就是好茶。
    许是他的嗓音柔和,独孤鹤阴沉的表情缓和了些许,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又冷冷刮了一眼跪在地上脊背绷直,手背绷着青筋,透着隐忍恨意的陆煜行。
    “你倒是宝贝这个贱奴。”
    只冷声了一句,却也看着白御卿的面子不爽熄了火。
    “走罢,随孤进屋,下棋。”
    他自然知道独孤鹤此次前来不是单纯为了下棋,定是反派属性大爆发想找陆煜行不痛快而已。
    幸好,堵住了独孤鹤的嘴……应该没有让他拉太多龙傲天的仇恨吧?
    白御卿垂眸思索一瞬。
    “走了,十七卿,发什么呆?”
    独孤鹤瞥了白御卿一眼,微微蹙眉问。
    普天之下能用手堵住太子的嘴,止了太子的话语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他喉头发出一声冷嗤,却一丝也没怪罪,只是心情莫名愉悦了许多。
    “……臣来了。”
    白御卿松了一口气,转身随着他而去,衣袂翻飞之下是清幽的沉水香,绣银的流云纹随着动作流动,漂亮清冷。
    二人的身影走远。
    陆煜行的衣衫被血浸润得湿透,他冷冷抬眸看着独孤鹤的背影,碎发黏腻着溅起的血花,眉梢染烈血,湿润腥气,他却面无表情。
    仿佛被抽到半死的,并非他而已。
    “走了!你也是好命,公子给你保下了一条贱命——”
    那侍从不屑拉起陆煜行往外走。
    陆煜行只是任由着行刑侍从拉着他的后衣领拖动,血痕划过地面,骇人血腥。
    他伸出指尖拭去唇角的血珠,漠然看了一眼自己手心被捏碎,扎入血肉的玉佩。
    又嗓音嘶哑呢喃着什么。
    “十七、卿?”
    嗓音愈发压抑低沉。
    “……十、七卿。”
    第12章
    “公子,罪奴来请罪。”
    陆煜行跪在他脚下,目光深邃平静,漆黑如墨,淡声恭敬道。
    他的呼吸轻缓,即便跪地,背脊也依旧挺直,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利刃,内敛锋芒。
    嘶……
    白御卿摩挲着手里握着的书卷。
    他一袭白玉袍,倚在雕花窗檐旁,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着书卷,微微凝眸,碎发微垂,衬得清冷孤高,可神色又怪异了几分。
    ……今天怎么还主动请罪了?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吗?
    白御卿冷白的指尖敲击着窗檐,垂眸讥讽道,“为何请罪啊?”
    “……以下犯上。”陆煜行抬眸,看向被透过的曦光衬得侧脸模糊朦胧了几分的白御卿。
    他身上的鞭伤本该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但倒是倔强,此时脊背挺直,未曾露出一分颤意,又张开手心,露出已然被捏碎的玉佩。
    那玉佩还带着些许凝固暗色的血,似是扎破手心染上的。
    “还有,公子的玉佩被罪奴捏碎了。”
    白御卿“啧”了一声,眉尖微蹙,不耐烦道,“那玉佩不是小爷的,是应好给我托我——”
    公子如碎玉清冷的嗓音还未落。
    听到“应好”的名字,陆煜行眸底闪过一丝晦暗阴鸷似是嫌恶的光芒。
    随后低沉着嗓音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罪奴会赔公子一块玉佩的。”
    “……都说了不是我——”
    “公子喜欢什么图案?”
    “小爷都说了不是——”
    “……公子喜欢虎纹的吗?”
    ……对牛弹琴。
    [新的任务颁布!这位卑微的罪奴似乎想要假装示好讨好您来换取好受一点的日子吗?可惜!以折辱龙傲天为乐的你不会怜惜他分毫,请嘲讽侮辱龙傲天痴心妄想赔不起,打击他的自尊心!]
    耳边系统的机械音猛然响起。
    白御卿微微扯了扯唇角,指尖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对上陆煜行晦色深沉的眸子。
    “……随便你。”
    “不过小爷我素来好奇珍异宝,你这穷酸的废物贱奴能拿出什么好玉佩?赔得起吗你?”
    “可别把小爷素来瞧不上的料子拿出来——”
    高高在上的公子倚着窗檐,如画的眉目倦懒,带着倨傲的薄冷,唇角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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