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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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好从酒楼出来就沉默寡言,更是臭着一张脸。
    马车的背影渐行渐远,白深羽肘了肘应好,无奈道,“好公子啊,只与你酒楼里争论那“燕”“艳”二字,不至于现在还甩着脸吧?”
    “……不是这个。”应好嗓音低哑,蹙着眉,更烦躁了几分。
    “那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你也看上了雁娘,不成不成,朋友妻不可欺,小心我与你翻脸——”
    他咋咋呼呼,话还没说完便被应好打断。
    “他没戴我送的玉佩。”
    “……啥?”
    “他没戴我送的玉佩!”
    应好又重复了一遍,随后咬住舌尖压下烦躁。
    白深羽的表情一瞬间怔然起来,看着应好的脸,宕机许久,此时也反应过来那个“他”是谁。
    许久才哑然开口,“应好,朋友弟也不可欺……你,你也喜欢男人吗?”
    应好紧紧蹙着眉,反驳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又不好男风。”
    他甩了红袍衣摆就往应府的马车上走,刚踏上去就又转头看着白深羽,下唇被被自己抿得发白,狐狸眸带着纠结的躁郁。
    “别瞎想,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不戴我送的玉佩罢了。”
    白深羽怔怔挠了挠头。
    ……果真吗?
    不过这一小插曲白御卿并不知道,他只是颇有些纠结地,抿着薄唇,捏着折玉扇的指尖略微发紧,看着自己的院子,试探着踏进去。
    只是踏入的那一瞬,李肆书便出现在面前,嗓音低沉,恭敬行礼,“公子!今日公子的院中没什么异常,可要属下夜里侍奉在公子身边守夜?”
    白御卿用折玉扇遮住自己的唇角,嗓音带着一丝虚弱的淡,“不,不必……”
    他略带着几分落荒而逃。
    刚由侍女侍奉着脱了靴子,与白狐裘氅,在暖烘烘的屋中换上一层单薄又舒适的里衣,门口便传来通报声,“公子,那罪奴求见。”
    白御卿顿了顿,他正坐在铜镜前由侍女卸下发髻,墨发微垂,衬着玉色的面容,“让他进来罢。”
    陆煜行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恭敬低头行礼。
    “罪奴参见公子。”
    “何事求见?”
    侍女的手握着那青丝,轻柔梳着,白御卿懒懒垂眸,没有看他一眼,眉眼几分倦懒的倦色。
    许是困了,眸尾洇了红的湿痕。
    “赔给公子的玉佩。”
    少年罪奴伸出手,淡声道。
    他张开带着茧子冻疮的手指,里面赫然是一块晶莹剔透成色极好的玉佩。
    那玉佩雕刻着云纹,袅袅的祥云之下,是一只小狐狸蜷缩着眯起眸子,尽显灵动,边角还有些粗糙,显然是亲手雕刻的。
    白御卿垂眸看着那成色极好的玉佩,略微怔了怔。
    [哼哼,看来是想讨好您啊。]
    系统的嗓音带着些许邪恶,[那就——新的任务颁布!看着企图讨好您的卑微罪奴,您心中不屑,决定践踏他的玉佩并嘲讽他的手艺。]
    白御卿止了那侍女梳发的动作,起身,单薄的里衣滑落了半分,露出冷白。精致的锁骨。
    如玉的公子却眉目染上冷色,带着几分倨傲的不屑。
    抬脚便要踩上去。
    “成色这般好的玉佩,你一个罪奴是哪里来的,莫要是偷来——”
    就在足尖将要接触到玉佩的一瞬间,脚踝却猛然被反手扣住,少年罪奴滚烫的温度自手心传到脚踝,灼烫至极。
    少年罪奴眉目没有恼色,依旧跪着抬眸看他,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眸色晦暗不带波澜,嗓音沙哑又没有多少情绪。
    “公子,这个不能踩。”
    “……放手!”
    他的指尖似乎在若有似无摩挲着他的脚踝,激起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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