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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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渡野长得好看,跟村里面长大的小孩一眼就看出了区别。
    村民都拿周渡野打趣,周渡野也不恼火,还和他们主动搭话。
    有小朋友喜欢周渡野的风铃,周渡野没给,小朋友开始打滚撒泼,尽管周渡野说要扇子得给钱,小朋友依旧要。
    “我们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风铃。”小朋友们都喜欢风铃上蓝色的玻璃球和五颜六色的珠子。
    周渡野看了一眼高萍琴,把小朋友们叫过来:“我给你们做风铃,你们得帮我个忙。”
    *
    风铃在窗下摇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阳光透过风铃上的玻璃片散开,最微弱的那一道阳光落到了角落里昏迷的男孩身上。
    男孩沉重地粗气,呼吸很烫,脸颊因为高烧被烧得通红。
    埃里克去求了很多人,但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愿意帮他。
    他看天色已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捡起一块石头随即砸开了一户幸运儿的客厅玻璃。
    埃里克通过玻璃进出居民家的客厅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玻璃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埃克托不敢久留,从客厅的茶几里找出了两百美金后,又偷了几盒退烧药就急匆匆地赶回家。
    他的家坐落于繁华都市最贫穷、肮脏的那一片。
    大都市的繁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岑尧神情麻木地躺在一滩污秽中,他被身下湿漉漉的液体唤醒,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他的小腿,准备的说应该时从腰部往下,都没有一点感知觉。
    岑尧木讷地躺在翘边的木地板上,看着生霉的天花板,很想去死。
    “kim,我回来了。”
    埃里克手里拿着几大包塑料袋,手臂上全是血迹,他看到男孩醒了,激动的欢呼出声。
    岑尧的手指动了动,眼皮重的睁不开,听到男孩的声音,他才有些意识,偏头朝门那边望去。
    岑尧现在的名字叫金维泽,再等半年,他才会变成岑尧。
    埃里克走进,看着岑尧身下那一摊黄色的液体,脚步顿了顿,转身去楼道捡了一块烂衣服,把地方的尿液擦干净后,他直接把带着尿液的衣服朝窗户外面扔过去。
    “你爸爸死了,尸体现在在医院的停尸房放着,家属去取回遗体要交四十美金,我没钱,就一直没去拿,但是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把没人认领的尸体拿去烧了,骨灰撒在河里。”
    埃里克用蹩脚的英文跟岑尧说话,他也不嫌地上脏,直接一屁股坐下:“你把药吃了吧,等你烧退了,我们去捡张床垫回来。”
    岑尧没说话,他在回忆刚才的梦境,梦境里的画面太真实了,以至于他刚才看到埃里克时,更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第29章 前世(摆摊)岑尧的胸口很痛,心……
    岑尧的胸口很痛,心脏剧烈跳动,疼得他直抽搐。
    越回忆梦中的画面,他的脑子和心脏就越痛,他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努力回想着他在梦里面的那个名字。
    在梦里,有个人叫他岑尧。
    埃里克从角落里找出一瓶已经开盖,味道都有些变了的矿泉水给岑尧喝下:“把药吃了。”
    埃里克不认识英文,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些药该怎么吃。
    他是从东南亚某国偷渡来美国找父亲的。
    他的父亲是个美国人,来南泰游玩时邂逅了他的母亲,但是那个男人走时,并没有如他在床上许下的诺言那般将他的母亲接走,而是一个人偷偷跑了,只给他母亲留下一个怀表。
    怀表里,有一张那个男人的照片。
    “你快吃下去,你答应我会帮我找我父亲的。”埃里克很着急,kim的父亲已经死了,他不能也死了。
    岑尧昏昏沉沉,他听到有人撬开他的嘴叫他吃药,他没有力气,下意识想张口把药吃了,却又怕有人给他下毒,硬是紧闭着上下牙不肯张口。
    埃里克掰不开岑尧的嘴,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走开了。
    岑尧听着门被大声关上,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睡过去。
    “岑尧,你看我做的这个风铃好不好看。”狭小潮湿的地下出租屋,岑尧裹着潮湿厚重的棉被躺在硬板床上,在他床前,有一个背影娇小的女孩子正跟他说话。
    “你明天去卖这个吧。”女孩转过头,手里拿着一个风铃,风铃的装饰品是紫色的藤萝花,风扇的风吹过,风铃叮当作响。
    他抬眼想看清女孩子的脸,却发现自己看不清,就跟近视四百度一样,面前女孩的脸糊作一团。
    “好看吗?”女孩问他。
    岑尧清楚自己应该是认识女孩的,她有着黑头发,说的是普通话,应该是中国人。
    可他自从六岁那年出了国,就再也没有回过国了。
    岑尧把视线落在了风铃身上,张了张嘴,嗓音清润:“好看,那我明天就卖这个。”
    女孩心情很好,哪怕是在密不透光的地下室,但她身上依旧有沐浴日光的温暖。
    “行,那你明天可要好好干,我在商场的餐厅里找了份服务生的工作,你明天一个人干也别害怕,我只要一有空就会来看你的,你要是想上厕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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