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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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
    皇后摇了摇头,“母后知道,你也是来责怪母后的是不是?”
    太子哑然,该说的都被说了去,竟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他语气还算缓和,问道:“母后为何要隐瞒太子妃的死讯?”
    皇后抽了帕子,抹了抹眼泪,便抹还便哭着,不过一会儿连帕子都湿了。
    她道:“你那太子妃一直在喝避子汤,她的病根本不是娘胎里带来的,分明是喝药喝出来的,太子知不知道?”
    太子明显怔了一瞬。
    皇后瞥见他的神色,吸了吸鼻子,“母后那日发现,一时忍不住,便责骂了她几句,罚了她身边几个宫女,谁知……”
    “谁知她便是就这么过去了……”
    说罢,皇后愈发抽噎,“母后这几日整日都睡不着,母后也在想,是不是母后错了,可这么好好一个人,你说怎么就这么没了……”
    太子瞧了瞧她,他的母后向来妆容华贵,可如今连发髻都没梳好,连妆都没上,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
    皇后仍旧不停地哭诉,“母妃这几日总在想,究竟是哪里不对,问了很多人,连那裁剪冬衣的宫女都要细细问过。”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配上那哭声,竟然听起来越来越委屈,“母后哪里知道,这才刚准备叫人去那文绣局,那文绣局竟然也起了大火……”
    “母后说什么?”太子问道。
    皇后却像是没听见,只喃喃自语,“你说本宫是不是不详之人,和本宫说过话的竟都死了,太子不若也离本宫远点。”
    她摇了摇头,“不,本宫过些日子便搬离皇宫,别给你和父皇染上晦气。”
    她自言自语,太子便是再也责怪不来,稳住她,“母后!母后莫要自责了。”
    他咬着牙,道:“依儿臣看,根本没有鬼怪之谈,定是有奸人作祟才是。”
    *
    远在晋阳的岑璠,也听闻了那太子妃病逝的消息。
    石凳上铺了厚厚的软垫,岑璠坐在石桌前感慨时,元衡就在不远的梅树前。
    她轻叹时,元衡在树下恰好瞥见。
    他昨日刚刚回来,想她想得紧,昨日夜里便免不了缠绵一番。
    可他也是记得齐良越的话,到底是顺着她的意思,浅尝辄止,只给她了一次,没让她多难受。
    今日晨起时,她的心情似乎真的比往常好了许多。
    起码并没有瞪他就是。
    晋阳的冬日难得天晴,他好声问她要不要和他出去赏梅,她也没有以精神不济推拒。
    现在不知道又在为何而叹……
    元衡没问,若无其事看向周围,似又是满意。
    西侧小院的梅已经凋谢,可他这燕誉堂的梅现如今竟是开满园。
    梅香四溢,如临春景。
    他着人种梅的时候,种了许多种,就是为了从初冬到春天,都能看到梅树绽放,有的可赏。
    满园的雪皆被扫在梅林中,堆成一摞摞雪堆,梅瓣被凌风吹下来几朵,点缀在雪堆上,初雪时堆的雪娃娃早已消失不见。
    忽然间,一枚雪上的红瓣却被团进雪中,大掌将雪球捏实,一层又一层雪被滚在雪球里,越滚越大。
    元衡站起身,捧起那颗捏好的雪球,放到桌上。
    “孤团好了,皎皎来画吧。”
    第63章 抱团取暖
    岑璠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汤婆子。
    元衡道:“刚才在想什么?”
    岑璠道:“没什么。”
    她只是唏嘘罢了,那太子妃分明不比她大几岁,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居然就这么死在了宫里。
    那皇宫真不是个好去处。
    她有心事,元衡能看得出。
    他捏了捏拳,心里默念,要顺她的心,好好宠她,便没逼她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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