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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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错觉。
    他拍了那么多年的戏,太明白这种错觉了。
    特别的氛围,亲密的接触, 加上其他人的情绪影响, 很容易给当事双方营造一种恋爱的情境。
    还有那个奇怪的梦……他尚且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梦而对这个人不同,还是因为这个人本身。
    他看着面前眼睛红红的祁砚川,默默地为他擦去眼角滑落的泪珠。
    “砚川,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演员职业的特殊性造成很多新人甚至前辈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有人因此成了佳偶,有人却成了怨偶。”傅时海语气温和, 尽量讲得委婉清晰, 力求不让他伤心, “我相信你是个认真对待感情的人, 我也一样。如果我有幸和你在一起, 我希望我们的开始于现实, 而不是一碰就碎的泡泡。”
    祁砚川垂眸, 长长的睫毛沾了些泪水, 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他好像有点冲动了, 企图快速拉近关系,没想到适得其反。
    也对,拥有记忆的只有他,对于傅时海来说,他只是个认识几个月、还算有好感的后辈。
    祁砚川懂事地点头,揉揉眼睛,抬起泪痕斑驳的小脸,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去洗洗脸,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拍戏。”傅时海轻轻揉揉他的头,起身离开。
    祁砚川没送他也没看他,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傅时海关门时也只看到他的背影。
    他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有点酸痛才惊觉已经一点了。
    匆匆洗把脸,他扑到床上。
    慢慢来吧,傅时海应该挺喜欢他的。
    一连几天他和傅时海都没有对手戏,甚至连聊天也没几句。
    祁砚川自觉不需冷静,他愿意多给傅时海一些时间。
    “《凶手》第二十五场一镜一次,action!”
    一辆破车飞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随后猛地拐出柏油路,差点儿撞到树上。
    车停了,一身黑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颀长的身形有些单薄;他压压帽檐,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淡漠的眼。
    打开后备箱,一个隐约能看出人形的编织袋安静地躺在里面,旁边放这个憋憋的双肩包。
    尤时扛起编织袋、拎着双肩包进入废弃工厂。
    工厂远在市郊,荒草丛生,玻璃窗碎了个七七八八,不少窗框歪歪扭扭地挂在墙上,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他走上楼梯,空荡的楼房中回响着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到四楼,他把编织袋放到角落,把双肩包往地上一扔,坐上去休息。
    编织袋突然动起来,像个笨重的虫子一般蠕动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吵死了。”尤时不耐烦地挠挠头,捞起地上的棍子狠狠往编织袋上打了一下。
    袋子不动了。
    尤时扔掉棍子,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但你偏偏要跟踪我。怎么,你想为你那愚蠢的弟弟报仇?小妹妹,他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你比他大两岁,竟然也不懂事?”
    尤时的声音轻飘飘的,起身走到墙角,扯开袋子,露出满脸泪痕、浑身发抖的少女。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嘴被胶带来来回回封了好几遍,勒得脸颊发红;她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一脸惊恐地盯着他。
    尤时掏出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
    少女抖着摇头,眼泪决堤般涌出来。
    刀刃在她脖子上抵了抵,又移到额头、眼睛和鼻子,最后落在脸上。
    少女脸色惨白,满眼绝望。
    尤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不明白人为什么对死亡如此恐惧。
    明明死亡是那么充满魅力的。
    “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揭开胶带而已,”尤时微笑,用食指戳了戳紧绷绷的胶带,眼中闪过一丝苦恼,“糟糕,粘得太紧了,我只能先割开再说。”
    他熟练地用刀割开层层胶带,精准地控制力气,直到露出胶带下的皮肤。
    捏起胶带一角,他抬手一撕。
    伴随着刺痛,少女的嘴摆脱束缚,她张张嘴,不敢说话。
    尤时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起身把匕首插回腰间,坐回包上。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弟弟做了什么?”他问。
    少女摇头。
    “那我让你死个明白好了。”尤时望向远方,视线穿过破旧的窗,“他侵犯了一个流浪的小女孩,一次还不够,他甚至把她囚禁在郊外一座废弃的工厂里,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还带着同学一起来。小女孩的脑子有点问题,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感到疼。”
    “后来,你弟弟为了百八十块钱把小女孩的照片放到网上,招揽客人。”
    尤时起身走到少女对面的角落,掀开脏兮兮的黑色塑料布,一张破旧、布满污渍的棉被皱巴巴地摊开着,墙上裸露的钢筋系着一根宠物用的牵引绳,项圈孤零零地躺在棉被上。
    这几样东西足够令人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再后来,女孩怀孕了,你弟弟慌了,叫来那几个同学,商量处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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