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女人做狗 第1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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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在空中四处溅射,拖拽出长长的尾,飞速掠过燕策周身,他身法轻捷迅猛,闪躲动作极快。
    卫臻站得远,视线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招式,只能看见一抹红在夜空中翻飞,是他飕飕作响的衣角。
    随着燕策又一记飞踢,提厉腕上吃痛,火把脱手,冲着提厉迎面砸去。
    燕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弄火自焚,轻哂一声,极尽讽意:
    “自己的刀都握不住,还敢引火。”
    提厉狼狈在地上滚动几圈,勉强把身上的火星子扑灭,而后匍匐在地面喘着粗气。
    他眼神阴测测,紧盯着燕策,趁着燕策转身的空子,提厉立即摸向腰侧暗器,猛跃起身,发力甩出。
    铁镖破空声响起,寒芒一闪,锋利的暗器堪堪贴着燕策眉骨划过。
    提厉正欲继续出镖,忽而眼前一道残影掠过,紧接着肩膀上传来巨大的钝痛。
    闪身折返回来的燕策曲肘往提厉肩膀重重一顶,就把人摁在树上。
    刀刃横在身前,紧贴着喉管,提厉二次偷袭不成,又动弹不得,张嘴用突厥语脏骂了几句。
    从提厉的表情和语气判断,燕策知道这人在骂自己。
    他冷嗤了下,也不恼,眉眼下压,似看死物般,
    “听不懂,回去学学官话怎么骂人。”
    燕策正值盛年,臂力骇人,等他松开手,提厉立即瘫软在地,冷汗混着血淌过身上的伤口,浑身像被盐杀过。
    两条膀子已如粗麻绳般松松垮垮地垂着,提厉在地上用尽仅剩的力气侧了侧身,把身上余下的几支暗器用烧焦的衣角藏住。
    火势虽被周遭的田垄与河淀隔开,不算很凶猛,但尚未完全熄灭,以防后患,得找人来收拾了。
    燕策从腰间箭囊取出两枚信子,抬手接过身旁侍从递来的弓,把信子缠在矢镝上,搭箭朝天射出。
    箭矢破空,信子腾升后燃起,拖拽出发光的长尾,而后在夜幕中炸开,一白一蓝。几里外就是虎贲营在京郊的驻地,这人倒是会挑地方,省了他再另从别处调人过来扫尾。
    眉骨处划破的伤口往外渗着血,渐渐淌出条血线,顺着眼睫要往下坠,燕策抬手用指背擦了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卫臻,见她蹲在原处,身旁有人守着,才转身睨向地上的人:“藏什么呢?”
    语调疏懒,慢悠悠的,说完就抬腿一脚踩上提厉胸口。
    脚下力道是与语气截然相反的狠戾,当即把试图左右闪躲的人重重钉在地面。
    燕策单手曲肘架在膝上,探身欺近,卸下提厉身上仅剩的暗器,拎在手上随意掂量着。
    而后用这暗器对着他的脸啪啪抽了几下。
    比起方才的好勇斗狠,现在更像是在纯粹地羞辱人。
    提厉躺在地上,被打得睁不开眼,昏暗视线里,头顶只有燕策高悬的影。
    “这地儿可不能睡觉,来往的车马能把你骨头踏碎了。”
    燕策说完就收回腿,单手拖起提厉,往河边走。
    夜色浸染,荒草簌簌低伏,他周身野性不加遮掩。
    那么壮一个人,在他手底下像块烂泥被拖行着,而后被扔进河里。
    燕策立在岸边,望着不断翻出水面的波纹,曲肘缓缓擦净刀面上的血污。
    饮过血的环首刀重新变得锋利干净,闪着寒芒破风划过,很快被利落归鞘。
    冷月勾勒出精壮颀长的身躯,他腰侧别刀,眉眼皆匿在影里,转身间,英挺深隽的面容慢慢在月下浮现。
    整个人俊美冷戾到极致,带着尚未完全收敛的攻击性。
    卫臻当然早就知晓他身手了得,但听旁人言说,与自己亲眼见,感受完全不同。
    她好像今晚才开始真正看到了燕策的另一面。
    他把筋骨淬炼得劲挺强悍,有擎天架海之势,谁在他手底下都讨不到好。
    还会在一架打赢之后,耀武扬威般作个恶。
    漂亮又狠戾,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那股子顽劣劲儿,让围观者无法生厌。
    卫臻很难把现在的燕策,与那个在晨间凑到她跟前的人,联系到一处。
    但偏偏,他又凑过来了。
    先出现在卫臻眼前的是他的手,被月光映得更修长骨感,像染了血的白玉。
    在他掌心躺着的是——
    她的小金锁。
    车辕被砸但车厢还在,车厢内有平日备好的衣裳,燕策抬手解了外袍,想换一件。
    他刚打完架身上很热,且外袍脏了,沾了太多血污,
    好在,她那个漂亮的小锁没脏也没坏。
    见她一直蹲在原处没动,想起先前要返程时也是这样,燕策笑了下,没上手拉她,右膝抵地,在她身前蹲下。
    他身上血腥味很重,这一笑淡了周身的杀气。
    打斗方歇,夜风又起,胡乱拍乱枝桠,再次惊了树间林鸱,卫臻的眼睫也跟着半空中掠过的鸱影,扑簌簌颤了颤。
    他方才与那么多人缠斗,竟还顾得上她的金锁。
    她想把锁接过来,一伸手就见自己手心灰扑扑的,全都是方才蹲在地上摸到的泥。
    卫臻把手又缩了回去,想从身上找帕子擦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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