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苔原[先婚后爱] 第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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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煜的声音传来,有点轻,像浮在空中,他今天整个人都坏坏的,吊儿郎当。
    应当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你怎么也上来了?站那里干嘛?”她压着声音问。
    钟煜倚着墙,单手插兜,他今天穿了件黑衬衫,领带是红色格纹的,此时松松垮垮地系在领口下。
    “不能上来?”他声音也低低的,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又接着第二个:“身上都是酒味。”
    他其实倒也没喝太多,就是有点杂,白的红的都喝了点儿,虽然钟煜酒量挺好的。
    “哦...”
    赖香珺正想从窗边离开,钟煜突然朝这边走来。
    “你...”她想问他这又是在干什么,钟煜突然伸出手臂。
    他个子高大,有种把她笼在身下的错觉,房里黑,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快要能听见对方的心脏跳动声。
    本就有道缝的窗户被拉的更大。
    “站在窗户边吹吹风,是不是能散点儿味?”
    赖香珺不语,他的手还握着窗户把手,手臂横亘在她左侧,正好是脸颊的附近。
    袖口被挽到胳膊肘,小臂连着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格外明显。
    酒味,她闻到了。
    还有钟煜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
    眼前全是他那条松垮的领带,衬衫最顶上的那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晚饭时候吗?还是他上楼时?抑或,刚刚吗?
    钟煜很白,黑色衬衫下露出的部分,能看到一点点精致的锁骨。
    往上是喉结。
    赖香珺意识到钟煜喉结上下滚动时,就已经被他捏着腰抱到了宽宽的窗沿上。
    这样的齐平的距离。
    赖香珺今天穿了条挂脖连衣裙,很乖又很俏皮的款式,腰间是薄纱镂空,钟煜的手很大,也很热,捏着敏感的地方。
    后腰撞上窗棱,她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危险,领地被侵犯,一切都岌岌可危。
    “钟煜....”
    钟煜吻了上来。
    “昨晚的。”
    什么?她不解地睁大了双眼。
    窗户被他拉大,将楼下热闹的声音听得更是清楚,那声音盖过了房间小孩稍重的呼吸声,盖过了空调偶尔突然发力的吹风声。
    她只能闭上了眼。
    但如此近的距离,如此高的体温,这样唇齿相依的声音,暧昧又潮湿。
    要怎么盖过?
    赖香珺攥紧窗幔流苏,在掌心皱成团。她根本来不及抵抗,就缴械投降般任由他侵略她口腔中的每一寸。
    “你告诉我,两个都没睡过的人要怎么生小孩?”
    钟煜感受到她身体因紧张而发出的轻轻战栗,仁慈地从她唇边离开。
    赖香珺喘着气,还有些懵。
    钟煜修长的手指碾过她的下嘴唇,这么娇气,只是一小会儿,那里快要就被他亲肿。
    她听到他轻哂了声,好像有点无奈,又有几分挑逗,说:“...老婆。”
    “那你...”她眼睛水盈盈的,看了眼钟煜,又立刻转向别处,盯着他的锁骨,“那你要怎——”
    钟煜又吻了上来。
    “今天的。”
    这次很温柔,温柔到她有点难以招架。
    他一定是醉了,醉的不轻。
    这醉意传染着她,不然她怎么会想在这样的时刻缠住他,就是这样,用小腿勾住他,两个人要挨的很近很近,这样才可以。
    钟煜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向上,又觉得此地此景并不妥当,遂又回到腰间,温柔地摩挲。
    她真的很瘦。
    或者,得用薄来形容。
    钟煜想逗她:“亲嘴了,明天是不是就有小孩了?”
    赖香珺羞的不行,去捶他,又被人握着手追问,一副无赖样:“疼不疼?”
    “现在知道脸红了?”他拇指又按上她下唇,“刚才说生男生女都好的时候,你不是挺游刃有余?”
    她鬓角冒了细密的汗,可其实屋里并不热,晚风吹来,更有几分舒适。
    额上的潮意可以很快就被吹干,那身体里的湿意呢?
    粘附在薄薄一层布料上的,隐秘的,羞于启齿的。
    这具身体因钟煜而动情。
    赖香珺没辙地躲他怀里,像钟琴女儿下午扑进她怀里那样。
    像头小兽一样,用牙齿轻轻撕咬着他脖颈处。
    力度重了,钟煜闷哼一声。
    “钟煜你喝醉了...”
    他的领口被扯得更大,撕咬慢慢变成了吮吸,在享受的间隙反问她:“所以?又想当没发生过?”
    钟煜语气里有些怨怼。
    她很乖,总是对他相敬如宾,不提要求,不需关心,甚至连笑容都很少让他看到过。
    可她今天对纪淮笑、对绵绵笑、对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笑。
    他是她的丈夫,他亲过她,抚摸过她美丽的身体,她在他的怀里战栗过。
    他们还要这样过一辈子。
    赖香珺被拆穿,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口无遮拦道:“喝醉了...不是那个不起来吗...”
    但她下一秒就后悔自己脑袋一热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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